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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程抬起眼眸，臉上滿是冰冷疏離，「不知道。」

「沒關係，我現在告訴你了，你就知道了。」

蔣白審訊過的人不少，早就知道要如何應對一些難啃的骨頭。

他抱著手臂，「一個星期前，網上出現了一個信息素文件，被瘋狂的轉載，引起了不小的熱度。」

「我們發現在此期間，6先生你真的非常的忙，一直在動用各種關係人脈要把網上和這個信息素文件有關的帖子全部刪除。」

6程面色正常，不漏破綻，「我是投資信息素影視劇的，這樣的信息素在網上傳播的太厲害，會影響我劇的宣發，因為那信息素的確很好聞。

蔣局長你自己應該也聞過吧，那就應該知道這樣的信息素如果一直留在網上會讓網民的嗅覺變刁鑽，以後就很少有信息素能夠入得了他們的眼了。」

「現在是我在問你。」蔣白雙手撐在桌子上，肩胛骨的肌肉線條微微繃起，「你沒有資格來詢問我。」

「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就看看這份報告，根據文件上的被覆蓋掉的地址找到你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待會兒出去慰問一下我們的技術人員，他們可是加班加點才找到你的。」

蔣白輕扯了一下唇角，但是深邃的眼眸里沒有絲毫笑意。

越辛淵也是也賤骨頭，怎麼逼問也不說信息素文件是從哪裡得到的。

蔣白看越辛淵的家中沒有記錄信息素的設備，並且越辛淵也從來都沒有買過這樣的設備，所以他就懷疑這信息素文件並不是越辛淵親手錄製的。

雖然這當中費了一點功夫，但最後好歹算是查到了6程的身上。

像越辛淵那種沒有社會地位的omega不太可能接觸到有用頂級信息素的機會，可6程就不一定了。

蔣白篤定6程和那名可愛的a1pha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直接派人把6程帶回到了局裡，由頭就是6程投資的影視劇的信息素有問題，需要6程配合進行調查。

最初，監香局設立的初衷就是監管被商用的信息素，避免一些虛假和會人體產生副作用的信息素出現在市面上。

所以，監管影視劇的信息素有沒有達到合格的標準，也在監香局的指責範圍之內。

他們把6程請到局內，倒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6程往後輕靠了一下後背，對上蔣白陰翳的視線，「對，這份信息素文件是有人從我這裡偷走的。」

「那名a1pha呢？」

將擁有如此美妙信息素的a1pha和任何omega安排在一起都會是非常錯誤的決定，因為不會有omega能夠忍受這樣的誘惑。

一想到這位a1pha正在和其他omega單獨相處，蔣白就控制不住的去嫉妒。

其他omega肯定會對a1pha做不好的事情，那種低賤的omega怎麼可能管得好自己的下身？

「什麼a1pha？」6程淺笑了一下，「蔣局長不會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完美的信息素存在吧？

這信息素不過是我用軟體合成的，蔣局長要是喜歡，我可以按照你的喜歡幫你定製幾個。」

蔣白輕眯著眼眸，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手指無意識緊緊地扣住了桌面，「6先生，你最好是清楚自己在說什麼，私自合成信息素，並且發表到網上，這是犯法的事情，罰款……」

「您說要罰多少，我交就是了。」

「說了沒有這樣的a1pha，就是沒有這樣的a1pha，如果有的話，肯定早就引起轟動了，又怎麼會等著被我發現？」

6程說的信誓旦旦，可他越是這樣，蔣白心中越是猜疑。

蔣白起身走到6程的面前，目光冰冷的打量著6程，這個時候，下屬突然敲響了審問室的門，並且有些突兀的推開了一道門縫。

「蔣局長，有你的電話。」

蔣白知道他的屬下輕易不會來打擾他，這次一定是來了一個比較重要的電話。

蔣白走出審問室，從屬下的手中接過電話。

對面的人就說了幾句話，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讓他把6程放了。

蔣白掛斷了電話，回眸看著下屬，「去把6程放了，但是在此之前，別讓他交罰款。」

…………

「您要是願意分我一點，就再好不過了。」

林助理推著鼻樑上的眼睛，靦腆的笑了一下。

陽光穿過他深棕色微卷的頭髮，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斑駁的影子。

6榮軒不僅對信息素要求非常苛刻，對身邊人的樣貌也會挑剔。

所以，即便林助理戴著眼鏡，擋住了大部分面容，人也很低調，沒有什麼存在感，但實際上他的五官並不差，組合在一起給人非常舒服的感覺。

他的樣貌比較有欺騙性，並且在和沈清接觸的過程中，他一直表現的客氣並且體貼，這很難讓沈清不對助理產生好感。

沈清對林助理不設防備，拿起蛋糕想要遞給林助理。

但是他沒有想到林助理會突然湊上來，脖子伸長，像是小貓一樣舔了一口他手中的蛋糕。

沈清詫異的看向林助理，男人動作輕柔，不會令人反感，但是他們兩個人是今天才見面，林助理這樣過於親昵的動作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可是林助理似乎完全不認為他的舉動有什麼不妥之處，甚至還勾起唇角對這沈清笑了笑，眼中的貪婪悄無聲息的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