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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老大明显看到官差不太自然,一直在往后躲,这一举动被拍拍手站起来的赵文现,他笑道:“孙老板,你们家这个新招的护卫总管有点意思。一般护卫都是胆大无比,总管更是一脸骄横。这位为何如此惧怕本官?莫非,有什么事要说?”
孟云志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万老大虽说早已跟随孟云志,但底子不干净,虽然后来搞清楚传说他杀人越货,杀害上千官兵是子虚乌有,但他上山落过草这是事实,现在见到官差自然心里虚。
不能让他这么逼问,看赵文这验尸的手段,也是一个干吏,要不了三两句,万老大就要露馅。
于是他赶紧上前行礼:“赵大人,这是我挑的不成器的下人,丢人了,见笑见笑。还不快滚回屋里去,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万老大如获大赦,点头哈腰,一扭脸撒丫子就跑。
赵文要再问,孟云志已经抢先一步:“赵大人,多谢你帮我掌眼,不然,这种废物我还留着他当总管呢,回去我就让他滚回老家种地,免得再让英明如大人这样的人看笑话。对了,看您验尸如此有条不紊,想必是专精了?”
赵文官场老油条一个,17岁科举入仕,自边境县令至京都府尹,只用了18年,一手独门验尸断案的功夫,闻名全国。
听了孟云志一通彩虹屁,赵文面不改色,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孟老板,过奖了,本官只是依法办案。这样,尸体我先抬回去,苦主如果是你们孙家人,那还希望孙老板和孟老板配合,我留下两名差役给你们录个证词,以供查案。”
尸体被赵文带回仵作间,这边孟云志和孙凤心则在门房录了供词。
仵作间内,赵文戴好面纱,对仵作说道:“开胸。”
“啊?大人,没经过苦主,私自破尸是要遭报应的呀。”
“有报应也是找我不是找你。开,从喉管到胃,顺着食管开下去,要慢一点。”
“哎,遵命。”仵作拿起小剥皮刀,对着老太婆的尸体念叨起来:“冤有头债有主,今天得罪了,有事别找我。。。”
在赵文凌厉目光的逼视下,仵作一点点切开尸体胸口。
“记,胃部干净,只有一点未消化茶叶渣。食管粉红,无充血变黑,排除食用剧毒嫌疑。”
仵作记好后,赵文突然停下来,仵作凑上前问道:“老爷,您这是?”
赵文划开了尸体的喉管后,在喉头部位一点点刮了起来,并用手帕接住。
不一会儿,手帕上就有一些微黄粘液。
赵文取出银针,沾取粘液在火炉外壁旁烘烤起来。
仵作不解:“老爷,您要验毒,只要火烤一下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放在炉子旁边的炉壁上呢?”
“你有所不知,这有些毒确实可以用银针经过烘烤后的颜色变化来判断,但是因为火源不同,容易被火灰污染。
目前死者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被人从鼻孔下了药,那么毒药一定聚集在她的喉部。这种吸入的毒药,如用明火,极易变性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才用这炉壁的热量慢慢加热银针,进而验毒。”
仵作听完啧啧称奇,不禁赞叹:“老爷,您这一手真可以说的上是还阳之术啊。”
“少溜须拍马,以后这些技术,都会交给你的,好好学吧。”
二人正说着话,银针慢慢起了变化。
“怎么变绿了?哎,不对,怎么又蓝了?奇怪,这什么毒啊?”
赵文不理会仵作,仔细观察后,用手扇了扇气味,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来人,出签押排票,随本官捉拿凶手。”
“是,老爷,抓谁?”
赵文拿着绣剪挑了一点灯花,哂笑:“孙府,孙凤心,孟云志,还有,绰号万阎王的万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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