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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锅侠（第1页）

一

我把二姑给的米果全部吃了。起初，一口一个，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吃到滋味。细嚼以后现真好吃。没馅的纯纯米香。下次可以买来当饭吃。

一度很害怕妈说我，心里打算要怎么撒谎。说没这回事，我说错了，很假。说本来就没几个，也不足信。干脆少泡半罐米，说自己不吃了，她才不会说我。

吃完就很困，睡了三小时。我很焦虑自己没刷牙。久了口腔酸酸的，感觉会腐蚀牙齿。但我真的不喜欢嘴巴里没味道。

我睡得迷迷糊糊。中途妈来了，我半醒。她自己煮饭吃饭，我都没感觉。

二

醒来就出门了。本打算去咖啡翁，太熟了，还有赌博鬼和我开玩笑，不喜欢，去了快乐番薯。还好带了充电线，吸取上次的经验。快乐番薯更便宜，尽管环境差一点，偶尔去去是可以的。我点了一杯清欢茉莉奶白。清欢就是不甜的意思。奶白就是牛奶。8.8。

我让妈帮我泡米。她说，还有饭，晚上煮点扁肉就可以了。

一楼的桌子不稳。我做完了英语学习任务。

一边偷听老板和顾客插科打诨。老板打趣一个黑衣胖子，说，你不穿骚衣服了？可见他上次穿的不是这身。他们说着说着，胖子打趣他说，你要相亲了。老板二十多岁。这是家庭店。他不屑地说，我什么条件，还要相亲？前几天，还有个女孩子要我微信。胖子说，她会不会要你送外卖？他们后面说什么我不记得了。

还有一个常见的初中生混混，和老板很熟稔地再见。老板曾没好气地叫他把卫生搞清楚。他们可以不放在心上，好神奇。这种社会化是我缺乏的。我的敌意来自哪里？为什么觉得世界都是恶意的？

我接着写小说梗概。关键词有了，写不出故事。实验性输入gpt，出来一个还像样的故事。顿时觉得自己的创作是没有价值的。我写作的目的似乎模糊了。现在想，应该先定主题，再找关键词。

三

回到出租屋，妈惊喜地说，今天很饿，她把饭都吃了。只剩菜汤了。我很饿。她说，去走走吧。很久没陪你散步了。可是，我想在外面吃。我越来越饿。

我们本打算去过境路。太多车，就去城区走。怕碰到熟人，就沿着河滨路，挑僻静处走。过马路的时候，妈埋怨车子开很快，我有点生气。我很讨厌她怕死的嘴脸，不懂为什么。

她说，我去问一下这家店铺老板有没有房子租。我说，你怎么知道邻居胖子说的是这家？她说，问问没损失。她说，我和中介闹掰，会不会一年后她不让我们住？好租她又可以赚中介费。她和爸抱怨中介办事拖拉，爸说，康住得开心就好。

走到贵文家附近，我说起旅游。他也去旅游了。妈说，你钱不多，不要算那么准。等你爸转两个月房租给你，你再去。

走了一会，我说，爸是不是觉得我爱好换来换去。她说，你换来换去，就是有病。我很生气，说，要我一直学英语我是做不到。转而又说，那个冬天我做到了。她说，那你不是很累。至少我做到过。说起英语，她说，当初大学报英语的就好。华侨大字的分不够就报别的。她叹了口气，说，总是往高了报。以为回来考个公务员或者事业单位就好。我说，我报了福建师范的英语，报错了。提前批填到本一批。她说，那么重要你都会填错。我很生气。她说，好在你报的省外的没录取，不然可能都没办法毕业。我不以为然，举丽芳的例子。说别人农民都有办法。她说，我们有工作，请假你以为那么容易？

妈说，你爸终于不卖卷粉了。二姑她们可能是听你爸诉苦，就不劝他不要做了。我是隔三差五就说。我向她确认，他有说吗？她说，他把粉都分掉了。旺生说要跟他学，他都不教，说退休还要做。不做才好，不然家悦到时候也像你一样，我们就造孽。说起我的初中，她说，我们也不清楚状况。我很生气。觉得她在推卸责任。我说。你就不会说，你不要去三明？你就怕我以后说，你当初不让我去。你知道什么叫承担吗？我特别生气，想火。

她煞有介事地说，总的来说，我们都不是智者。我很不爽，又在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