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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沒有猶豫，拿出智腦拍了一張德奇的正臉照片給多恩，然後拍醒德奇：「醒醒。」

「誰？」酒精的麻痹讓德奇看不清眼前的人，他下意識以為是找他討債的人，「我已經還完這個月的了，你們不能再來！」說著它下意識抱住頭。

「行了，我不是來找你要債的，相反，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你能幫我什麼？」德奇回過神來，仔細揉了揉眼睛看向眼前的人，很明顯，他不相信眼前這人有能力可以幫到自己。

「你是艾爾德奇是吧？羅森公司底下養著的研究員。如果我的消息沒錯，你現在還欠著一大筆賭債呢吧？況且你和你叔叔科特的關係也不怎麼，你確定憑你現在的工資能還完賭債？」

「你究竟是誰？！」德奇審視地望著眼前的雌蟲，但他整個人隱在暗處，帽子和口罩蓋住了他臉的大部分特色，再加上德奇現在喝了酒，一時竟講不出眼前這人有什麼獨特的特徵之處。

黑衣人的打扮本就與酒吧里的人格格不入，再加上兩個人剛剛動靜惹來不少旁人的注視。

黑衣人習慣性壓低了帽子，「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現在是有用的就行。這裡不適合談話，跟我走。」

德奇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人，但他確實沒有任何一點特色，他索性收回視線不看了，一口將剛剛杯子裡剩下的酒液飲乾淨，指著吧檯道：「你不是來幫我的嗎？我現在沒有錢，你幫我把帳單買了吧。拿出點誠意來，把單買了，我就跟你走。」

不出意外，德奇捕捉到了黑衣人皺起的眉頭，但他竟什麼話都沒說，默默把單買了，只不過朝收銀員要了發票。

「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德奇沒再討價還價，反正他現在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別人還能夠圖自己什麼？他利落地拿上自己的東西，跟了上去。

但德奇並沒有見到黑衣人口中可以幫到他的那個人，他只和自己打了一通電話，並讓自己記下他的聯繫方式，其他什麼都沒有講。

就這些？德奇認為自己被戲耍了，後知後覺感到憤怒，他揪住黑衣人的領子：「你玩我？」

「放開！」

黑衣人身手比德奇想像中好，他都沒看清對面的人是怎麼動手的，他就感到一陣腹痛，接著軟倒在地。

「廢物。」

輕蔑的嘲笑聲從頭頂傳來，德奇咬緊了牙關，但想像中的毒打並沒有落在身上。

黑衣人像是又接到了什麼指示，他朝德奇宣布道：「剛剛不是嫌沒有給你分派任務嗎？如你所願，你現在有得幹了。」

「什麼？」德奇抬起頭看著蹲在他面前的黑衣人，智腦屏幕懟在了德奇前面，字幕太小，他費了一陣兒才看清上面的字。

「定金已經打到你的帳戶上了，尾款等你完成了任務，也會打在你帳戶上，在此期間，你也不用擔心你的債主會找上門鬧事。好好做事吧。」

聽到定金已經打在了帳戶上，德奇顧不上腹部的疼痛，連滾帶爬打開智腦帳戶查看餘額，看清入帳通知後，他幾乎快笑出聲來。

「尾款這個數，怎麼樣，干不干？」黑衣人伸出手掌，朝德奇比了個數字。

「干！干！我干！讓我幹什麼都行！」

「行了，明天酒醒了就給我滾回研究所好好做事，在此期間我會監督你的，別想卷了定金跑路。你也不想哪天出現在垃圾星吧。」

德奇猛一哆嗦，「不，不會。」

「你最好是。我告訴你，這件事多得是人願意做，你別自作聰明，最好反倒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懂嗎？」

「懂！懂！」

黑衣人深深看了眼德奇，隨後站起身隱入了巷道，七拐八拐走過兩個街道後，他才重對著電話的另一頭道：「老闆，我已經傳達完您的話了。」

「我聽見了，做得很好。繼續保持下去。」

「是。」

*

研究所

「唉，德奇！你怎麼出去一趟，眼睛還變腫了啊？」卡諾注意到德奇，拍上他的肩膀打招呼。

「有，有嗎？」德奇昨晚上又是冰敷又是按摩還是沒能將臉上的淤青化開，但迫於那神秘人的要求，只好硬著頭皮來上班。

他心裡將追債的人和卡諾都給罵了個遍，平時不和自己打招呼，怎麼他臉上一有傷痕就追著和他打招呼？是故意想讓自己丟臉是吧？

「有啊，你這兒怎麼有一大塊烏青啊？沒事兒吧？」

眼瞎嗎？這麼大一塊傷痕，還在眼睛旁邊，怎麼可能沒有事兒？

德奇躲過卡諾伸過來的手，面上依舊是在眾人面前偽裝的人設性格，笑著說：「啊，這個，是我昨天出門不小心撞門框上面了。謝謝關心，已經好多了，不礙事的。」

「真的不礙事嗎？」

德奇到最後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在裡面了，「真的不礙事。」

「卡諾！過來搬下東西！」

「就來！」

還好最後有人將卡諾叫走，不然德奇恐怕就要憋不住撕破以為偽裝的臉皮了。

德奇本想趁此機會溜掉，但轉念想到自己身上還背著個任務，他便又慢慢踱步過去，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這些是要搬去哪兒？」

卡諾雖然煩人，但他此刻還有有點用處的。

「哦，你說這些啊！好像說是要成立個的項目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