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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无措地越过他们,想大声呼救,但脸肿得很痛,看不清路,又说不出话,只能奋力往亮堂的方向跑。
可是跑了很远,我都找不到天禄楼,更没有找到陈怀安。
视野里模糊的亮光消失了,微弱的视野里只剩下一片漆黑的夜幕。
我害怕了。
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说不出话,终于低低地呜咽起来。
这时,伸过来一只手。
他抓紧了我的手,牢牢地十指相握。
“握紧了。”那人的声音沉沉。
很久很久以前,仿佛也有人这样握过我的手。
我终于破涕为笑,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抱紧了不肯松开。
“……给本侯撒手!”陈怀安终于忍无可忍,将我扔下地。
我落地有些重心不稳,无措地捏住了他的衣角,接着一柄折扇便重重敲在我的脑门上,传来一声嗤笑:“本侯才一刻未看紧你,怎么你便这副惨兮兮的德性了。”
说着,他将湿帕子随便在我脸上一擦,顿时消肿不少:“看来北政王不仅明目张胆来抢人,还想叫别人都认不出你。这是要毁尸灭迹!”
“只可惜你这猪脑袋,却是天底下独一份的。”
说罢,他牵起我的手,拉着我便往天禄楼走。我踌躇着在原地不愿动弹,惹得他回过头,一挑眉:“怎么,还嫌挨的打不够?”
我犹犹豫豫比划道:我这副样子,叫群臣看见了不好。
他却笑得肆意:“本侯也不想带你这么个拖油瓶败兴,但总比你叫人掳了去好。”
“走,随本侯赴宴!”
他拽着我,迈入酒楼。
这一番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惹得宴上的诸侯纷纷回头,还有几个王爷同他开玩笑:“没想到靖远侯匆匆离席,竟还带了个姑娘回来。”
陈怀安握着我的手,不紧不慢地在桌子最远处落席。
这时离我们最远的那桌差人来问,陈怀安微微一低头,毕恭毕敬道:“回皇上的话,方才是有人强抢民女。”
言罢,他沉厉的眼风扫向北政王的坐席,冷冷地笑。
那人回远处那一桌禀报了。我跟着陈怀安落座,这时身侧围上来几个文官,调笑道:“靖远侯这是哪里得的‘美人’啊,脸怎么还肿了呢,五官都看不清楚了,没劲!”
陈怀安皮笑肉不笑,话音里尽显得意:“自家的美人,岂能叫你们看个仔细去?”说着,攥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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