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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过新年（第1页）

要过年了，他说要穿新衣服、新鞋子、新袜子。

我说:你这是新郎官的打扮啊！

昨天，他买了裤子，我给他买了羊毛衫。他常穿的深蓝色毛坎有些旧了，变形了，总是沾上白色羽绒。

今天我们去市内，给他买鞋子、袜子、内衣。

我穿着黑袄子、围着橙黄色纱巾，穿着黑布棉鞋，背着他的淡褐色大皮包、我的白色小挎包，和他逛内衣店、鞋店、商场。

在内衣店买内衣的时候，我一听说一下子要买三件，火冒三丈，走了。走了几步，我又回去了。快过年了，又下着雪，来一趟市内不容易，还是买着吧。我又给他买了两双袜子，差不多花了15o元。

陪他看遍了步行街的鞋店的鞋，没有一双鞋子适合他的脚、穿着舒服，不是鞋头紧了，就是鞋底硬了。那就去商场看看。他喜欢沙驰的一双黑色皮鞋，穿着舒服，说价钱有点高，等我拍板。

多少钱？我问他。

八百多元。

买。在哪付钱？我问售货员。

售货员拿着poss机过来。

我付了钱，898元。

我问他:你为啥等我做决定啊？是不是看我舍不舍得让你买价钱这么高的鞋子？

他说是的。我以前也穿过一千多元的鞋子。

这个男人每次应酬低则两千元，高则一万多元。年底，他收了很多钱，至少有15o万元到账了，财大气粗。昨天，他刚给员工了十几万元的工资，给他的儿女至少五千元置办节礼、衣服，给我和孩子六千元年费，他却舍不得给自己买一双898元的鞋子。

买了鞋子，他把车子开到他家附近的路边，回家拿衣服。我在路边等他。他家在七楼，他不想让我跟着他来回跑。我锁了车门，背着两个背包，站在路边等他。我一边等他，一边写这篇日记。

雪依然下着。路过的行人衣服、车子上落了一层白雪。路边的小店在卖红彤彤的春联。

他很快来了。

他的女儿也来了。我们一起去他的大妹家吃饭。在逛鞋店的时候，他的小妹夫看见我们，让我们去吃饭。他的大妹也让我们去她家吃饭。他的大妹做菜手艺好，准备的菜多，炖了很多汤。我们去了他的大妹家。

他的大妹云是个事业型女强人，这些年一直创业，卖过影碟，开过培训班，办了几个幼儿园，投资修建了儿童游泳馆。云今年五十岁了，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人美路子野，又做一手好菜，让人羡慕。

云准备了两个火锅、一盘酒鬼花生米、一盘辣子鸡，炒了牛肚。火锅是闷罐肉、炖鱼块，三个配菜:黄心菜、千张、粉丝。炖鱼块是我喜欢的味道，麻辣鲜香，鱼块炕得金黄。

八点钟，我们吃了饭，他提醒我回家拿快递，说菜鸟驿站快下班了。

他的大外甥穿着毛衣送我们到路边。

还有一天就过年了。

他去忙工作上的事情了。

我整理好他带回家的衣服、鞋袜，贴好春联、年画，把小狗送到宠物店。

早晨八点钟，孩子还在休息，我没有叫醒她。一个人贴春联要爬高上低，提前准备好春联、胶布、剪子、凳子。我把钥匙、春联、放在围裙口袋里。把贴在春联上的透明胶布剪好，粘在门把手、板凳上备用。贴门头上的横批需要踩板凳，才能贴好。

贴春联用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揭掉前一年的春联用了约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把留在门上的透明胶布的粘胶痕迹擦掉用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春联贴好后，把贴得不美观的胶布揭掉，重新贴上胶布。

为了留出门上的猫眼空隙，年画贴得有些斜。右边的春联一半贴在门框上，另外一半贴在墙壁上。门右边的墙壁大约二十六厘米。我给隔壁的邻居留下一半的空间贴春联。隔壁的邻居看我连续几年没有贴春联，今年春节贴春联的时候，直接把整个左侧春联占满了墙壁上。我只好把门右边的春联贴在右侧门边上。

2o22年1月31日，我带着孩子去余先生家过年。

早晨八点钟，我们吃早饭:闷罐肉、胡萝卜丝炒千张、咸鸭蛋、卤猪肝、凉调皮蛋、腌蒜瓣、白米粥、咸米饭。

吃了饭，他和他的父亲带着两个孩子去祠堂祭祖，下午一点钟回来了。

我去市买了一瓶郁美净护肤霜、一个指甲剪、一把剪刀、一盒牙膏、一些零食、洗衣液、盆、袜子、一把衣架，花了一百三十七元。

我洗干净他换的衣服，把衣服晾在三楼阳台上。

我用长拖把四个卧室、楼梯上的木地板浮灰擦掉，用抹布擦拭三个卧室的桌子、床、床头柜、台灯。他的父亲的卧室里的床头柜、台灯、储物柜上落了一层灰尘。

储物柜上放着一个大镜框，镜框里放着二十张照片，有七张合影照片里有余先生的亡妻的照片。他的孩子的母亲是个圆脸美女，曾经花了很多钱做美容、买衣服、买金银饰、名表，掌握着他的经济大权。他的孩子的母亲病逝前给他的儿子付全款买了一套一百多万元的房子，在他的儿子名下存有八十多万元，给他和他的儿女买了三十多万元的保险。她的儿子虽然不是名校毕业，却善解人意，乖巧懂事，会做家务，会做菜。她的女儿已经收到了英国伦敦学院的留学邀请函，再过几个月就去英国留学了。她是个成功的女人。可惜的是她走得太早。

余先生变化太大了。他年轻的时候是个美男子，高大帅气，颇有明星范儿。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怎样的风吹日晒，过了怎样颓废的生活，他的皮肤不再白嫩，他的脸、身材有些臃肿，不再饱满。他比他的同龄人要显得苍老。他的头至少有三分之一白了，两鬓的头剃得很短，只留了一撮斜刘海。同事微微说他的型曾经被我的一些同事见到了，被大家讨论一番。

除夕这一天，余先生的母亲提前准备好了菜，他的大妹提前炖好了汤、炕好了鱼，他的儿子带了两盒周黑鸭、虾、生菜。他的儿子冬做菜:红焖鱼、炒藕片、炒生菜、水煮虾。

我和余先生的母亲洗了一大盆鲫鱼。那盆鲫鱼是他的一个亲戚送的，至少有六十条。他的母亲开始说自己洗，我说:“太多鱼了，我洗一点是一点。”

他的母亲把鱼肚子化开，掏出鱼的内脏、鱼鳃，留下鱼籽，刮掉鱼鳞。我把鱼内部的黑膜洗掉，把鱼洗了两遍。

余先生、冬把洗鱼的水倒到外面的一个地方。

吃年夜饭的时候，我和余先生的父母、余先生喝了一杯白酒，冬喝了一瓶菠萝蜜、冬的妹妹和我的孩子喝优酸乳。大家互相祝新年快乐，其乐融融。

吃了饭，余先生和他的父亲给我和三个孩子每人两个大红包。我把收到的红包打开，分成五个红包，添加了一百块钱，每个红包是三百元，分别给余先生的母亲、余先生和三个孩子。

晚上十一点钟，大家6续休息了。

余先生拿了两千元连号新钱给我。

我问他:“你已经给我红包了，为啥还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