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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第2页）

人在羽毛还未丰满的时候，是该养精蓄锐，把羽毛长出来再说的。

齐白石7o岁才开始画画，小然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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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一个人去BJ逛悠，在BJ画院美术馆看齐白石画展真迹。对于齐白石来说，画画是什么呢？为什么他要在7o岁高龄选择画画呢？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可以带带孙子，然后晒晒太阳，然后吃点东西，然后和朋友邻居唠个嗑。

哦，不对，小然想，电视上一个农民男子也在捏泥塑面人并且追求精益求精呢。

人和动物究竟是不一样的。追求的东西让我们不同，摆脱了蠢钝和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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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的画质朴淡雅，又有些灵动。

小然想，国画的意味在于留白，聊聊数笔，贵在意境，贵在灵动。

笔墨纸砚，风文儒雅。

盖世华章，都付尘土。

小然想，中国的现代文明有没有很多继承过去中华文化的精华。毕竟过去文化中宝贵的东西太多了。

孝悌礼让，谦恭尚德，文人风骨，自强不息。

可惜现在很多人并没有这样的面目。小然想。

刚才上电梯那个女电梯员还看着穿着裙装的她恨恨地翻了一眼。

她也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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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久在流传，究竟什么能够永远地流传下去呢？小然经常在想一个“永恒”。

可惜很多东西都是朽的，哪怕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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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爱情。她想。

她希望在BJ的游荡能邂逅一份爱情。可惜让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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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说，BJ古城没保住。建国时坚持要在老城里套建新城，否决了她和她丈夫梁思成在古城外建新城的提议。弄得城市里高架桥乱七八糟的，走着很让人心烦。小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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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过往，新中国建国不过七十余年。

太多东西变化了，但好像又是短短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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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瞬，小然的生命也不过是短短的一瞬。埋在平庸日常里，埋在被轻视和埋没侮辱里，埋在不甘和静默里，也埋在病痛折磨里，以及思念和无妄的爱情里。

短短的一瞬啊。

人究竟是朽的动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