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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几天之后卡拉定像微风一样的飘进来，非常高兴。&1dquo;有一个人你忘了问，”卡拉定说，&1dquo;在你的名单里面。”

  &1dquo;哈！是谁？”

  &1dquo;史提灵顿。”

  &1dquo;当然！可敬的巴斯主教。如果亨利恨透了王权法案，巴斯主教身为一个理查之正直及亨利妻子之不合法的见证人，他一定会去之而后快。老史提灵顿怎幺了？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

  &1dquo;很明显的这老家伙没上贼船。”

  &1dquo;亨利的老把戏啊。他是漏网之鱼。要不因为他是个狡猾的老鸟，就是他太圣洁以致于看不见圈套。这是我个人的信念──如果研究人员都得有个信念的话──他太圣洁了，所以没有人可以诱使他犯任何罪。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判他死罪。”

  &1dquo;你是要告诉我他击败了亨利？”

  &1dquo;不，喔，不是。没人可以击败亨利。亨利给了他一个罪名把他关起来，然后就忘了释放他。他再也没回过家。那是谁？迪河沙洲上的玛丽？”

  &1dquo;你今天早上非常愉快，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极度兴奋。”

  &1dquo;别用那种怀疑的口气。谜底还未揭开。你看到我这幺兴奋是由于一种智力的燃烧，精神上的愉悦，完全的灵光乍现。”

  &1dquo;怎幺着？坐下给我老实说。什幺事那幺好？我想一定有什幺好事？”

  &1dquo;&1dquo;好”这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是美极了，完美的不得了。”

  &1dquo;你喝酒了。”

  &1dquo;今早如果我要喝的话一定喝不下。满足感已把我塞得饱饱的都快淹到喉咙了。”

  &1dquo;我想你已经找到我们要找的不正常现象。”

  &1dquo;是的，我找到了，但比我们想得晚。我是指在时间上。继续。头几个月，每个人还是做着你预期他们会做的事。亨利接管──对男孩只字未提──处理善后，娶了男孩们的姊姊。他顺服的跟随者组成的国会平反了他的死罪──对男孩只字未提──通过判理查死刑的法案，并干净例落地把王朝缔始的日期提前一天，让那些效忠理查的人都犯了叛乱罪。那使得一大堆充公的土地都归他所有。顺便一提，克罗兰的修士就是听信谣言，被亨利入人于罪的精明伎俩所蒙骗。&1dquo;喔，上帝，”他说，&1dquo;我们的国王还有什幺保障，今后战争一日一打败，对他们忠诚的人将会失去生命，财富和继承权。””

  &1dquo;他完全没考虑到他的人民。”

  &1dquo;是的。他也许想到英国人迟早都会知道真相。也许他本来就是个外国人。不论如何，在亨利的管辖下，每件事情都一如你所想象的一样。他在一四八五年八月继承王位，隔年一月迎娶伊利莎白。伊利莎白在温彻斯特生下第一个孩子，她的母亲陪伴在旁并出席了婴儿的受洗仪式。当时是一四八六年九月。然后她回到伦敦──我是指朵薇格皇后──在秋天的时候。然后在二月──在她还拥有一切的情况下──她被关到修道院里无言的度过余生。”

  &1dquo;伊利莎白．伍德维尔？”葛兰特极度惊讶地说。他完全没有料到。

  &1dquo;是的，伊利莎白．伍德维尔，两个男孩的母亲。”

  &1dquo;你怎幺知道她不是自愿去的呢？”葛兰特想了一会儿之后问道。&1dquo;对那些厌倦了宫廷生活的高贵淑女来说，归隐在修道院里不是什幺稀奇的事。在那儿的生活并不艰苦，你知道。事实上，在我印象中有钱女人在那儿过得可舒服了。”

  &1dquo;亨利剥夺了她所拥有的一切，下令她得住在伯蒙西的修道院。顺便一提，这还在当时造成轰动。看来，当时大家是&1dquo;议论纷纷”。”

  &1dquo;我不惊讶。多幺不寻常呀。他有说原因吗？”

  &1dquo;有。”

  &1dquo;他说他为什幺要毁了她？”

  &1dquo;为了理查好。”

  &1dquo;你说真的吗？”

  &1dquo;当然。”

  &1dquo;那是官方用语吗？”

  &1dquo;不。那是亨利的御用史学家说的。”

  &1dquo;维吉尔？”

  &1dquo;是的。这个议会下达的叫她闭嘴的命令，据说是&1dquo;基于各种不同的考量”。”

  &1dquo;你是在引用原文吗？”葛兰特怀疑地问。

  &1dquo;我是在引用。它就是这幺说：&1dquo;基于各种不同的考量”。”

  过了一会儿葛兰特说：&1dquo;他没有找借口的天分，不是吗？如果我是他我可以想到六个比较好的理由。”

  &1dquo;不是他嫌麻烦，就是他以为别人很好骗。提醒你，她对理查的好一直都没有令他感到困扰，直到他继承理查王位的十八个月后。在那之前一切都如丝般平顺。他甚至还给她礼物、领地还有其它有的没的，在他继承理查的王位之后。”

  &1dquo;他的真正理由是什幺？你有任何建议吗？”

  &1dquo;我另有一个东西或许可以给你一些灵感。它给了我一个特大号的灵感。”

  &1dquo;说啊。”

  &1dquo;那年六月──”

  &1dquo;哪一年？”

  &1dquo;伊利莎白结婚的第一年。一四八六。这年的一月她结婚，九月在温彻斯特有了亚瑟王子，并和她母亲出席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