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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在房间里看书,花无锡提着酒和吃食上来了。
阿满笑着问:“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啊,怎么就这么大方了?”
花无锡撇了撇嘴:“你可真没良心,你吃的不都是我的,居然还说我不大方。我告诉你,今天是我花无锡的生辰。从前没什么人陪我过,从现在起你就得陪我过了,对了还有棠儿。”
阿满摆了摆手:“还是别叫她了,免得她嘴馋又要喝酒。这孩子不能惯着她。”
花无锡点了点头:“也是,这小小年纪你看看她总是和酒鬼似的,老是窝在酒窖里。”
花无锡倒了两杯酒,递给阿满一杯说:“阿满,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会忘记吗?”
阿满微微一笑:“怎么会呢?我哪里敢忘记呀,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
花无锡接着说:“那就得喝了这杯酒。”
阿满紧紧握着花无锡的手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花无锡甜甜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阿满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自己向往的爱情或许就应该是这样的,哪怕是平平淡淡也要幸福。
阿满举起酒杯正要喝,花无锡突然脸色一变,狠狠将阿满手中的酒杯拍落,然后跌倒在地。
阿满一惊连忙要去扶他,花无锡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眼神缥缈。
阿满连忙扶起花无锡大惊失色:“无锡,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花无锡艰难开口:“别喝……酒里……有毒。”
阿满惊慌失措,连忙抱起花无锡:“你别急我带你去看大夫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阿满抱着花无锡奔跑在雪地里,雪越下越大,渐渐地模糊了阿满的视野,花无锡的手死死握着阿满的衣襟。
阿满敲着医馆的门,可是里面迟迟没有人开门。
花无锡拉住阿满的手,艰难扯出一抹微笑,嘴角的鲜血还在不住的流:“阿满!别敲了,这么大的雪,大夫肯定都回家了。我没事的,或许……我睡一觉就会好了。”
阿满的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雪与泪混在了一起,滚烫的泪珠变得冰冷。
阿满抱住花无锡:“无锡别说傻话,我可以救你的,我会医术,我给你看。”
阿满给花无锡把脉,阿满的手不住颤抖,这是……这是……噬心散。
本以为花无锡中的可能只是寻常百姓常见的毒,想找大夫肯定可以治好。
可是……噬心散出自宫中!
噬心散是宫中禁药,一般都是赏赐给那些罪无可恕的恶人。
而这药能接触到的只有……周笙,准确的说只有她有资格把药给任何一个人。
阿满慌了神,这是她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能和无力感。噬心散无药可解,阿满知道,可是阿满不能失去花无锡,她答应了花无锡会和他成亲的。
花无锡不能死!他不能死!
阿满从口袋中取出药丸,母亲说过这药包治百病,一定可以救花无锡的!
花无锡咽下药丸,阿满抱着花无锡在雪地中,阿满感受着花无锡的心跳和体温,只有这样阿满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花无锡的存在。
花无锡看着阿满,静静地抚摸着阿满的脸问:“阿满,我想问问你,你是否是真的爱我?还是你只是因为不想离开酒馆才说谎说爱我的……阿满我想听实话。”
阿满握住花无锡的手说:“无锡我承认我第一次说这句话时是不确定,但是无锡在我心中你早就是我唯一的夫侍了。我爱你,而且不掺杂任何感情。”
花无锡笑着,微微闭上了眼睛:“这或许是我此生听过最好的话了。阿满其实我知道你一定不只是阿满吧,你要隐瞒什么我都无所谓,因为我只想留住你,陪着你。可是阿满,我恐怕没有这个福气了。阿满,对不起,我恐怕无法履行我们的诺言了。若有来世,我可否做你的竹马陪你共渡……一生。”
花无锡的气息越来越弱,阿满觉着自己的心跳也仿佛快要停止了。
阿满摇晃着花无锡的身体:“无锡!无锡!你别吓唬我,你不能死!母亲说过的,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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