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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钱不过是一串数字（第1页）

“他是花木男，从小在桔梗城堡长大，如果要游览桔梗城堡，他是做你们导游的不二人选。”德叔，把必安和无咎带到了一个男子面前。可这个男的长得像女的一样。不是说他娘，而是不能用帅去形容他。他很好看，长得很美。可他是个男的，无咎和必安也是男的，男的看男的，觉得他长得美，实在是有够怪的。花木男应该有个二十多岁，腰间挂着一把木剑，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木男哥，麻烦你了。”必安和无咎同他打了个招呼。

“不麻烦。村里来新人，德叔总是把他们带来给我。我自己都记不清带过多少人游览城堡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花木男微笑着说道。“对了，你们是不是该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必安。”“我是无咎。”“我们，不过是两个孤儿，我们刚从孤儿院逃出来。好运遇到了北辰的老师，托他的福，才来到这里。”必安无法告诉花木男实情，只好撒了个谎。

“孤儿。我也是孤儿。不过，我的孤儿院就在这里。刚才德叔也说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不过我可没有要逃走的念头，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希望，你们也能把这里当作你们的家。本来我应该再问问你们为什么要从孤儿院跑出来，可是我是个不喜欢揭人疮疤的人。所以，背景调查就到此为止吧。我带你们去四处看看。”

“多谢，木男哥。”无咎和必安可以感觉到花木男是个不错的人。这可不是看脸看出来的。大家都说相由心生，可是在如今这个时代，那么多换脸的医术，那么多变脸的化妆术，还有的照片，就算相由心生是靠谱的理论，目前用来看人，也是十卦九不准了。更靠谱的反而是与人交谈，不管是真话假话，一个人的谈吐可以透露出许多信息。至少在和花木男的短短几句交谈中，花木男呼出的气是暖的，有温度的。

花木男带着必安和无咎绕着桔梗城堡走，巨细靡遗的向他们介绍桔梗城堡各处的历史。比如这座叫“铃铛亭”的亭子，是北辰的父亲，老北辰建造的，而且是在北辰出生那年建造的。铃铛亭里挂满了各种大小不一铃铛，风一吹，就出各种铃铛的声音。置身其中的人，被风吹拂着，风里带着铃声。不仅是风吹拂了你的人，更是风铃声穿透了你的心，她可以让人静心凝神，是种极好的享受。北辰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呆在这个亭子里。

除了一些“名胜古迹”，花木男也同必安和无咎介绍了一些桔梗城堡危险区域。基本上，没有路的地方就不要去，尤其是有那些动物在的地方。桔梗城堡里之所以没有门卫，就是门卫不是人，而是在花草树木间的那些珍奇异兽。花木男从小在桔梗城堡长大，所以这些珍奇异兽早就认识他了。可是必安和无咎刚来不久，若是一不小心进了它们的地盘，免不了会出现缺胳膊少腿的事。

至于无咎和必安刚进来时看到的巨龙铁门，喷泉，城堡大门，都是历代桔梗城堡的食客设计建造的。由此可知，桔梗城堡的食客都是些什么奇人。而如今，必安和无咎也成为了桔梗城堡食客的一份子。在了解了桔梗城堡有那么多了不起的食客后，他们突然觉得这食客的头衔似乎是某种荣耀，而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了某种责任。

不过在花木男带着无咎和必安游览了整个桔梗城堡后，过程中他们又看到了不少其他的食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花木男也一一为无咎和必安做介绍。看了一圈之后，必安和无咎现，原来北辰的食客，并不是只有那些奇人异士，而是什么人都有。一个字，杂。有弹琴的，有吹箫的，有武林高手，也有小偷扒手，甚至还有些写小说的。真不知道他招了这么多人在这里有什么用，又想到这里的食客，只是桔梗城堡食客的一小部分，他们就更难理解了。而且，这些人留在这里做什么呢？总不会是留在这里的食客都像无咎和必安一样是孤儿，无依无靠吧。

好在他们有个好的向导。木男哥。他们的问题很快就一一获得了解答。北辰之所以收留了那么多食客，并不全是北辰一个人的功劳。之所以会有那么大规模的食客群，道理很简单，无非是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再加上一个愚公移山。

翻译过来就是他爸的他爸的他爸的他爸，以下省略若干他爸，就这么干。这北辰家的子子孙孙都这么干，每一代都在招揽食客，而每一代招揽的食客也有子子孙孙。食客的子子孙孙很多都在桔梗城堡长大，或者家庭教育就是他们家是桔梗城堡的食客。这千丝万缕，万缕千丝的关系，最后就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络。不过单看一条线，就是最初招揽了一个杀手，最后杀手生了一个医生，医生生了一个摸金校尉，摸金校尉生了一个古董商，古董商又生了一个考古学家。再加上北辰家最多的不是人，而是钱。有钱就用来养人，而养的人越多，北辰家的势力就越大。实力越大，北辰家就越有钱。

花木男的父亲就是桔梗城堡的食客，不过他已经死了。而花木男作为孤儿，被北辰家养大，很自然的，他也成为了这里的食客。

“今天真是受益匪浅，多谢木男哥。”无咎和必安在花木男的带领下，对桔梗城堡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内心对这个长得像女人的木男哥也多了不少好感。

在和花木男分开后，必安和无咎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由于住惯了两个人一间，突然要让他们分开睡，实在是一下子克服不了。哪怕那床有多大，房间有多富余，无咎和必安最后还是决定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不过他们可没有睡在一张床上，而是一个睡在沙上，另一个则是睡在床上。桔梗城堡的下人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事情，于是一些坊间流言就悄然地开始酝酿起来。这是人世间的佳酿，喝了它的人，可以乐而忘忧。只是千万不要给这些人看到镜子，不然再好的佳酿，也不过是茅房里的一泡尿。

必安和无咎在桔梗城堡住了一个月，过着猪一样的生活。黑棺似乎也已经忘掉了他们，那只用来联络他们用的黑棺手机这一个月来也什么反应都没有。而北辰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要他们做，只是好酒好菜养着他们。他们也回到过道玄老头睡觉的桥洞，却现那里已经是人去洞空。有时候，他们会去找木男哥，却现木男哥也时不时被北辰派出去做事情。时间久了，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了，就主动去找德叔，希望可以德叔找些事情给他们做。

德叔知道他们想做事，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交给他们做些什么好。最后还是北辰了话，让他们跟着花木男历练历练。

无咎和必安终于有了着落，就去找花木男，最后在花木男的工作室里找到了他。

花木男是桔梗城堡的老人，不是说他年纪大，而是在说他的资历深。于是他不仅在桔梗城堡里有自己的房间，还有自己的工作室。花木男闲来无事，会帮桔梗城堡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最常做的就是审问犯人。所以他的工作室，其实就是一件刑讯室。

“我原以为，我只是你们在桔梗城堡的向导，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就要跟着我做事了。”花木男有些不好意思。他把无咎和必安当作朋友看待，一下子无咎和必安成了他的手下，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调整自己和他们的关系。

“能来和木男哥做事，我们两兄弟的运气还真是好。木男哥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尽管吩咐我们好了。”必安希望花木男只把他们当作普通的手下就好，这样大家都不需要有不必要的负担。

“其实说来也巧，我正好需要两张新面孔，去帮我找一个人。”花木男突然想到了适合无咎和必安的任务。因为根据他们对无咎和必安的调查，现他们两个根本是不存在的人。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比不存在的人，还新的面孔吗？花木男突然意识到，也许这就是北辰把无咎和必安派给他的原因。桔梗城堡从来不在意食客的身份背景，就是因为只要是能为我所用的人，不管是什么人，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少年郎，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处。

“木男哥，你要找什么人？”无咎似乎对找人很感兴趣。必安却心知肚明，他知道无咎喜欢的不是找人，而是喜欢追赶猎物的感觉。在黑棺里，他和无咎被迫和其他人厮杀战斗，无咎总是不愿意把对手痛痛快快解决掉，而是喜欢放走敌人，然后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们去帮我找到老鬼。”花木男答道。

“老鬼是谁？”无咎又问。

“这个老鬼很有意思。没有照片，没有身份，而且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我们只知道他是清泉市的地下皇帝。他遥控着整个清泉市，包括清泉市周围的一些县市的地下世界。我曾经尝试着去找他，挖出了他的许多手下，可是即使是他委以重任的手下，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不知道老鬼是什么人，想找到他在哪里，就更是件不可能的事了。既然正常的方法找不出老鬼来，所以我想变通一下，希望你们可以乱拳打死老师傅。”花木男严肃认真地讲解着。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木男哥。”无咎听了花木男的话，知道原来要找的是个幽灵一样的人物，就开始兴致大减。他是个最怕绕弯子的人了，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必须是在他的目力所及的围之内。可是有个人和他恰恰相反，那个人就是必安。所以当听到要找一个真实存在的幽灵时，必安，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