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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深思熟虑呀!”
萧孺人听后,心神稍定,打定主意大不了到时候关紧院门,守着女儿过自己的小日子,任外面是天翻还是地覆。
仅仅看表情,乳母就知晓自家孺人在想什么,暗暗地摇头——委实太消极了,只知自守,没任何进取之心。
“孺人,其实啊,男女情爱之道与兵道相仿……”相里氏情不自禁地加以劝导。
“兵道?”萧孺人怀疑地看乳娘。
“然也!和用兵之道相仿……”乳母语重心长地说道:“……以‘攻’为主呀!”
“保、保氏……”萧孺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呐呐地不知所措——这,这说的都是什么呀?
“孺人,不信你看看郦孺人,她既不如孺人您标致也不如孺人您有谈吐,可却比您……”说到这,相里氏顿一下,叹口气直接跳到重点:“郦孺人哪回不争?哪回不抢?最近还抢主持满月呢!”
“办满月?郦氏不可能得逞。”萧孺人对这点很笃定——左右两良娣难得一次的联合反对啊,皇太子绝不会答应。
相里氏悠悠道:“就算不成,她也成功了一半。”
武陵侯的女儿不解:“嗯?”
“孺人,”乳母相里妪慢腾腾地解释:“只要皇太子注意到她,就成功了一半。会哭娃……才有奶吃!”
这样的谈话内容让萧孺人备感压力,这次换她急着换话题了:“保氏,母亲有没有提到‘公主’?家里打算为大兄尚哪位公主??”
深深瞅女主人一眼,相里妪顺从地跟着答道:“侯夫人倒透露过一些,好像……大郑公主?亦或……石公主?”
“大郑?郑良人长女?”萧孺人好不吃惊,直观地说道:“石公主容易理解,可……大郑?为什么不是阳信或平度?有兄弟为王啊!”
公认的,有同母兄弟的公主能为夫家带来更多的利益,因此也更受欢迎。
相里妪突然有了谈笑的兴致:“孺人为何不提栗公主?”
萧孺人好笑地瞥乳母一眼:“保氏开玩笑吧?内史公主许配隆虑侯了哪!”
乳母淡淡笑:“还没许配之时,夫人和君侯也没动过那念头。”
“与储君一母同胞,的确太高贵了……”含笑说了这句,萧孺人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原因?
太子宫孺人喃喃地念:“听君父讲过……萧氏再经不起挫磨了!”
相里氏低垂下眸,无声地叹息。
似乎听到里间女儿的声音,萧孺人伸出手。
乳母相里氏顺势搀女主人起来。
“大郑……也不错。有兄弟之公主,必定比无兄弟者桀骜……”萧孺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连连笑着评论:“至于象内史公主那类性情……”
“恐怕,也就馆陶姑姑之子才‘消受’得起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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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柳氏……该千刀万剐!”
随着低低的诅咒,一把云白色的棋子被抛在棋坪上。其中的大半跌落地面,连跳几下,滚出去很远。
“孺人?!”年青宦官一惊。
快步走到帘外张张,令两个大丫鬟都出去房门外守着,杜宦官这次回来压低了语音以荆楚方言和自家女主人谈:“孺人……何必生气?打就打呗,不会出大事;好歹柳氏膝下就此一女,十月怀胎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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