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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斤在許青沉懷裡伸了伸腿,軟糯地哼唧:「爸爸,我想美..」
「等等。」許青沉安撫地摸著女兒的頭髮,讓孩子坐等片刻,然後站起身走向沈煦川。
他來到沈煦川的身後,沒猶豫,毫無羞恥心的伸出手:「給錢。」
沈煦川無語:「那也是你的女兒。」
許青沉有點不耐煩:「先墊付,我會讓海絲特轉給你。」
「不好意思,我借什麼也不會借錢。」
沈煦川笑得一臉欠揍,肚子裡的壞水跟開了鍋似的呼嚕呼嚕往外冒。
他今天必須治治許青沉身上的那些臭毛病,不然以後怎麼過日子。
「我會還利息。」許青沉用一種商量的態度。
沈煦川手臂交叉放在胸前,揚起下巴道:「真巧,我錢包丟了。」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嗎?」許青沉不由冷笑,「現在在國內還需要帶錢包?」
沈煦川瞪大眼睛:「我的天,我沒聽錯吧!一個出門一分錢不帶的人竟然敢質疑一個出門帶錢包的人?」
許青沉:「......」
「皮夾子裡有小九斤的滿月照,我當然要隨身攜帶。恕我無能為力,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沈煦川聳聳肩膀,不再搭理男人,心情很好地哼著歌,像只築巢的麻雀在吉普車和帳篷之間來回忙碌。
許青沉站著沒動,用餘光瞥一眼一臉期待的小九斤,心裡很不是滋味。
下次出門,一定要帶足夠的錢,不能讓沈煦川這小子找到機會捉弄他。
見他半天沒挪步,沈煦川肚子裡的壞水又咕咕響起來,假裝好心地提議道:「老許,看在你是孩子爸的份上,我教你一招。」
許青沉目光忽明忽暗,已經猜到絕不是什麼好主意。
沈煦川指了指不遠處的園門,嘴角浮現調皮的笑意:「你可以去那邊賺點外快,學學公園裡給人畫像的大爺們,他們一張要一百元,你算是小有名氣,那就收二百,你給人畫五張,咱們明天的午飯都要著落了。」
他知道自己在激怒許青沉,這讓他感到一陣痛快。
一直以來在吵架這方面他就沒怎麼贏過,今天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許青沉臉色有些發灰,語氣很生硬:「我不給人畫像。」
「隨你便,那就渴著唄。」
他倆較勁,可苦了小九斤。
九斤來到爸爸身邊,抱住爸爸的大腿,噘著櫻桃小嘴,委屈的不行。
她就想喝草莓奶,她有什麼錯。
許青沉彎腰抱起孩子,抬腳朝吉普車走去,他打開後備箱,一手拖住孩子的身體,另一隻手從裡面拿出他需要的東西。
一個長方形的簡易畫架,素描專用的畫筆,還有幾張上等的畫紙。
他提著這些東西,牽起女兒的小手,朝著另一方向去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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