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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页）

姐弟俩关好门，急忙向旷野跑去。

桂英看到儿子去而复还，女儿也来了。忙问：“你们怎么来了？”

明文喘着粗气说：“哥、哥和泰盛回来了。”

建国急切问：“人呢？”

春妮哭丧着脸说：“又走啦。”说完，就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桂英心痛地说：“别害怕，妮子，爸妈不会怪你。来，坐下，慢慢说。”

四人坐在田埂上，春妮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哥说：“跟爸妈说：“对不起！不要追我们。”就走了。”

建国说：“走，回家。”

桂英愁容满面地说：“你还想追他们？”

建国黑着脸说：“我追他们干什么？”又说：“我还能追的上吗？我又不会骑自行车。”

明文担起装着蔬菜的尿桶，春妮拿起锄头，走在前面。建国、桂英走在后面。

桂英一路上，絮絮叨叨个不停：一会儿怪罪儿子心太狠；一会儿又数落外甥是个财迷。

建国跟在妻子身傍，默不作声，担心妻子又急出病来。

一进屋，就看见两辆油光锃亮的自行车。春妮笑着说：“爸、妈，我洗了一下，再用干布擦了几遍。真好看，我还没见过这种自行车。爸，我想学骑自行车？”

明文说：“我也想学。”

桂英用手摸着自行车，“唉”了一声，说：“这俩孩子，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说完，又开始掉眼泪。

建国强颜欢笑地说：“好了，好了，他俩不是没事吗，别又急出病来。”

春妮到房间里面去了，随即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大叠钞票和两张票，说：“爸、妈，哥说让你拿五千块钱和一张票、一辆自行车，送到姨爹家里去，叫姨爹立即筹备砖、瓦、木头，开工建房子。”

四个人坐下，建国、桂英又喜又忧。喜的是：短短几十天的时间，就赚了这么多钱；忧的是：万一被逮住，可怎么办？这可是犯法啊。

桂英想的更多的是：长途奔跑，风餐露宿，身体怎么吃的消？那可是几千里路啊。

明德、泰盛来到楚雄，熟门熟路，买好一切，就踏上回家的路。

走了几天，看到前面俩个人，带着四个框子，正在艰难地推着上坡。

休息的时候，他们相互打了招呼，作了自我介绍。他们是古城人，一个叫贾国华，一个叫沈秋生，跟明德、泰盛年龄差不多。

明德谈起第一次，在古城生的事。秋生问起哪个人的身高、长相，说：“那人，我们认识，就是他哥，叫贾国强。”边说边指着贾国华，继续说：“我们的烟，就是让他处理。你们卖给他，少跑路，多跑趟，何必还要跑回家？风险大，人又累，也多不了几百块钱。多跑几趟，赚的更多。”

明德尴尬地笑着说：“这些我们还没有想到。”

泰盛说：“主要是怕他，一副很凶的样子。怎么找了个那么漂亮的老婆，人还很好说话。”

秋生说：“这你就说错了。国强哥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他买你们的烟，价格是不是合理？”

泰盛说：“合理。”

国华说：“做生意，讲究公平合理，老少无欺。他对一个陌生人，都能够如此，还有什么说的？”

明德说：“主要是我们是第一次，一路上，都是担惊受怕。碰到他，我们连话都不敢说。后来，还是到了家，看见你嫂子，才开口说话。你哥以前做什么的？”

秋生说：“以前下放在我那里。后来，靠贩运山货，赚了点钱。买了屋，再把我和娟子接了过来。嫂子要娟子读书，将来考大学。”

他们像往常一样，风餐露宿，风雨兼程，边聊边走。这天，到了古城郊外，秋生说：“你们是继续往前走，还是跟我们走？”

明德问泰盛：“你说呢？”

泰盛说：“他们说的没错，少跑路，多跑趟，跟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