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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拿朋友跟情人去比重要性无聊又幼稚,当别人问她情人和朋友谁比较重要时,她也曾大着嗓门,不解情滋味地吼道:“当然是朋友比较重要,情人最后总要分手,朋友不变嘛!”但这一刻,她开心得再难去比较爱情和友情的重量,被重视的感觉会让人膨胀到忘记思考,忘记对错,忘记很多自己原本坚持的东西她会开始舍不得看他陪着自己沉默,陪着自己被朋友搁在圈外,既然他都能应付她朋友的刁难,那她有什么理由任性地嫌弃他的朋友和他的生活圈,他不可能和以前的他永远说拜拜,他不可能突然变成一个没有朋友没有过去的箫夭景,以后见面机会更多,她若不能接受他的朋友,只会徒增自己的尴尬和他的难处放不下那些无聊的原则和自尊,也许她当时真的不该多管闲事她凝住鼻头的酸意,抓起桌上的酒杯,冲到正在和乔钦女朋友聊天的小飞面前,突兀地伸手去出去,硬着头皮哼唧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敬你一杯,当作道歉成么?”她唐突的话语换来满室的安静,连气氛也抹上一层凝重乔钦扬起眉,饶有兴趣地开始打量这个连道歉都没有技术含量的女人,那藏不住的委屈和不满让他觉得哭笑不得,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箫少爷却被这句话煨得暖暖的,连眸里也荡出几分柔意小飞回过神,却存心刁难地斜睨了她一眼,“你不对?你不对在哪?我怎么不知道?”“……是我不该多管闲事”她咬住唇,拿着酒杯的手捏得很紧“你要是很勉强就算了,我又没有逼你道歉”他得理不饶人地要转开脸,下一秒却接受到箫夭景凝着冰的目光,他仰起下巴警告他识相些,见好就收,因为他实在不觉得自己女人受委屈的样子有多好玩小飞被怔摄住,急忙转了口吻,“总之,看在夭景的面子上,以前的事就算了,你以后……”“算了就好,废话少说”箫夭景出声打断他多余的教训话语,抓过她握着杯子的手,随意地碰着小飞手里的杯子,就着她的手把酒喝下,摆明的袒护让小飞悻悻地闭上嘴,他则牵起她回到他们的小角落坐定在沙发后,他用了点力气才扳开她的手指,抽掉她手里的小酒杯,他没说话,扣紧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很用力地靠住自己,他陷进沙发里,护着她躲过所有人的目光将她藏进怀里她枕着他的肩膀,不知过了多久,心里总算舒坦些了,他却不放她从怀里出来,压着她继续多躺会,直到乔钦走到他身边,低下身附耳在他旁边交代了两句话乔钦转身接起一直响闹的手机,她隐约听到他叫着她熟悉的名字---笑叶,可她还没确定,乔钦便步出了包厢门只是十几分钟后,苏家袄才确定她的耳朵的确没有出错乔钦的确是认识白笑叶的因为她推开包厢门笑着走了进来,另一只手还挽着乔钦的胳膊苏家袄看向那还坐着和小飞聊天的女人,完全不了状况地呆了到底,谁才是乔钦的女朋友?他不是……在玩一脚两船吧?其中一船还是她的好姐妹?男人?这种对忠贞迟钝,对风流敏感的动物他为什么会劈腿,会不忠,会脚踩两只船呢?归结原因,大部分是因为有群义气相挺的狐群狗党宠坏了他,他们会义薄云天且不问对错地帮朋友护航,周旋,善后,把女人蒙在鼓里白笑叶进了包厢,小飞见状,朝乔钦使着眼色,转过头更是卯足了劲同乔钦的另一船攀谈,带着周围的朋友一起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箫夭景下意识地侧身,把怀里的苏家袄更往胸口塞紧了些,不顾她发出反抗得“唔唔”声,他拉起外套衣襟,故意挡住她的视线,低头凝眸看住她,毫不遮掩他想要把她藏起来的心思“喂,箫少爷,我已经看到棉袄了,藏得再贴心也没用了”白笑叶的调侃阻截了箫夭景的念头,后者拧起眉来朝她略微一睨,余光再瞥向若无其事的乔钦乔钦淡笑着,用唇语轻道:“出了点小状况,帮我安然过关吧?”说罢,他抬下巴向箫夭景提醒,有个藏不住话很直肠子家伙正从他怀里爬起来,别让她的正义感莫名其妙地爆发才好“妈的,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箫夭景的眼神如是说道“赌约的事,我可以当作报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威逼不敌利诱,他正烦恼着这件事他该怎么坦白,乔钦却抓住他的软肋,大方地要卖个人情给他箫夭景长腿交叠敛唇不语,略显难处,倒是不知状况的白笑叶一见苏家袄也在场,欣喜地拉起乔钦走到她面前,看着粘棉袄粘得很紧的箫夭景,朝乔钦嗤笑出声:“你就让他们俩窝在角落肉麻给你们全场人看吗?”“就是看不下去了,好在你来了,我们也可以肉麻给他们看啊”乔钦的声音不大,被小飞他们划拳的声音盖下去,另一个女友完全听不真切白笑叶扫过全场,在那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却又拉回视线笑道,“是吧,那我今天就陪你肉麻好了?宝贝”肉麻的称呼,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惹来坐在小飞身边女人的侧目,气氛一瞬间变得很尴尬,就连被箫夭景挡在身后的苏家袄也闻得到,她看着那女人站起身,皱眉走向乔钦跟白笑叶,竟也跟着呼吸沉重起来“宝贝,小飞他们划拳完全不让我,你过来帮我啦”不知是不是听出其中端倪,那女人略显不快地加重的语调,竟也如此称呼道一触即发的火苗快要在空气里蹦射开苏家袄的脑海里也已经飞上几个版本的两女相争结局,泼酒,掀桌,插腰大骂,最后把姓乔的混蛋一扯两半,一半摔进男厕另一半丢进女厕不过不管怎样,别的闲事她可以不理,但她的朋友她要挺,今天笑叶是泼酒也好,抓狂也好,她绝对不能让她吃亏她蓄势待发地像头母狮要挣开箫夭景的钳制,冲上去义薄云天,却被箫夭景一个旋身重新扯进怀里,手捂上她正要发出不平呼喊的嘴,他的阻止让她有些恼火,牙关一咬,啃住他的手指,可贴住他胸膛的耳朵却没听到他的抱怨,闷闷一哼后,他略显别扭尴尬的声音从胸膛哼出:“姓乔的,麻烦你下次换个别恶心人的外号,叫什么宝贝,嗤”轻松简单的一句话顿时扭转了眼前张扬跋扈的气氛,小飞心领神会地赶忙跳出来解围,勒住乔钦的脖子打着马虎眼,“是啦是啦,宝贝,过来帮我喝杯酒”乔钦被小飞拽走,那本已烟尘滚滚的硝烟顷刻间消失得烟消云散,宝贝原来只是外号,没有别的深意,那女人歉意地朝白笑叶笑了笑,转身跟着乔钦回到座位白笑叶没有反应,本来笑得开心的唇稍稍垂下些许,勉强挂着残笑,转过身,她丢下一句“我去洗手间”,拉开门而去吐出嘴巴里的手指,苏家袄来不及去看箫夭景,抬手就推开他的胸膛,冲出门去追白笑叶她完全不知控制力道,懵懂而莽撞,被猛然推开的男人重重跌进沙发里,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齿痕出神洗手间的洗手台前,白笑叶扭开水龙头,看着水哗啦啦得流,她抬眼看着镜子里,正在门口的苏家袄那副为难的模样,她想走上前来劝,可又无从劝起,平时大咧咧地给她意见,此刻她却突然没了立场去说什么因为她刚刚分明被箫夭景护在身后,知道一切却不告诉笑叶,她好象不再是她一国的,让她在最难堪的时候,一个人孤泠泠地面对,现在再说什么,也会被解读成假惺惺“你跟出来做什么?”白笑叶低下身,顾自鞠起一把水洗着脸,“我洗把脸就回去”她张口正想说什么,可被白笑叶猛得泼来一掌水,“走开呀!干吗拿那张脸来看我,我丢脸的样子很好看吗,我不想被人看到呀!”冰凉的液体溅上她的脸,不适当地吸气让水灌进了鼻子,她几乎快要呛出声,却忍下来,睁眼看着白笑叶她湿湿的脸庞正渗渗地滴的水,手指扣住大理石的边缘,“就算分手,我也没碰过那么烂的方式,反正大家都没多认真,直接说分手不就好了,叫朋友这样耍人很好玩吗?害我还以为……以为找到可以介绍给你认识的男朋友了……我也不想一次两次地在你面前丢脸啊”撑在洗脸台手渐渐曲下来,白笑叶的呜咽让她刺痛了耳朵,她还记得,之前他们因为小飞的事吵闹的场景,她还记得,她才和他的朋友冰释前嫌,还信誓旦旦的决定以后要好好相处,她还记得,自己心里说,要为他放弃原则,不管闲事,他已经尽力把让她尴尬为难的局面挽救回来,可是……怎么办,她忍不下去,完全忍耐不了,有王八蛋欺负她朋友,可那个王八蛋偏偏是他朋友她硬生生地咬下唇,伸手拉住白笑叶,二话不说就往会场里走,一脚踹开包厢房的门,那群家伙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洗手间哭,顾自玩得开心,那女人还缩进乔钦怀里笑得开心,小飞手里发着牌,她怒火更甚,气势汹汹地拉住白笑叶冲到乔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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