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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出门去了,妻子还在厨房忙碌着,男人长长的躺在炕上,手指缝里夹着一支纸烟,时不时地吸上一口,再慢慢地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来。屋子里已经满是呛人呼吸的烟味,地上也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烟头了,但是男人还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然后再一口一口的吐出那些个浓雾来。男人的身子一动不动的躺着,但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转腾着。最近他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老是嚷着胃疼,佝偻着的身体越的弯了下去,头都快要触碰到膝盖了,听说昨天还晕了过去。家里的老爷子崔海深这下子没了以往的英明神武,一下子慌了神,催促着儿子们带着老太太去医院瞧瞧。
家里只有大儿子崔爱国和二儿子崔爱家在,小儿子崔爱华在外面给别人打工,常年不在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随着二老年纪的增大,慢慢的家里的担子都落在了二儿子的肩上,因为老大是个“妻管严”。家里的那位是个母老虎,事无巨细都得听从她的安排,况且又跟二老分了家,自然是闷头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虽然大儿媳妇不让儿子管,但是二儿媳妇却是个好拿捏的,平时是一个屁都不敢放的人,家里的事情都是二儿子说了算。虽说自己也跟二儿子分了家,但是二儿子孝顺啊,每次只要老爷子崔海深开口,没有不答应的。但是这次,二儿子也犯了难了,因为家里没钱。
平时农闲时节,家里的庄稼蔬菜瓜果都是自己的媳妇翠凤在料理着,虽说也挣不了几个钱,但是家里的开支要节省很多。自己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待着打工,时长时短,少则几天多则大半年,媳妇翠凤总是能把家里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照顾两个孩子上学,家里的老人年纪也大了,时不时地生病不舒服也要照顾,地里的农活也要干,家里还养着猪和羊和鸡,虽然说也不容易,但是谁让她是女人呢,女人不就应该干这些么。主要是自己今年没有挣下钱,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外省找活,钱都花在路上。再加上自己爱抽烟,几乎烟不离手,每天都要抽两包,不抽烟就浑身不得劲。又爱推个牌九,只要一空闲下来,就爱跟村里的“三五知己”聚在树下来两把。这时候翠凤还不能数落,只要敢指责,轻则骂几句,重则伸手就打。过后他就是绝食,不吃不喝的躺着炕上睡几天,只有当翠凤伏低做小,流着泪把饭端到跟前低声乞求数日,这事才算过去。
每当崔三爷家的二儿子跟翠凤闹腾的时候,村子里就是最热闹的时候。男人在家里骂爹骂娘,拳打脚踢,摔碟子摔碗,翠凤怕丢人就只有默默地忍着,两个孩子蜷缩着在旁边鬼哭狼嚎,叫喊着“不要打我妈妈,不要打我妈妈”……孩子年纪还小,不明白父亲的拳脚为何如此凌厉,更不明白母亲脸上为何总是那宁静般的苍白,直到多年后才明白那是绝望的沉默。崔爱家打人之前总是喜欢喝两口酒,不论是什么酒,只要两口,马上就醉了。说话舌头僵直,吐字含糊不清,走路歪歪斜斜,但是拳脚却是虎虎生风。翠凤就算再怎么能忍,脸上的伤却是如何都遮不住的,每次不是眼角乌青就是鼻子流血,身上更是红一块紫一块的,有时候甚至是肋骨能疼上几个月。出了门总是低着头走路,但是总能听见旁人嘴里轻飘飘的说着“你在这个家有什么,除了生了两个孩子,你还有什么,你给我往出滚。把你死了,我明天就娶一个新的进门”。每当这时候,翠凤心里总是一个激灵想到死,可是还有两个孩子,孩子还小,孩子还需要妈妈的照顾。如此,慢慢的,翠凤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炕上的男人不知道抽了多久的烟,满屋都已经是雾茫茫的一片了。终于过了好久之后,他掐灭了烟头,穿上衣服站了起来。虽然眉头紧皱着,但是目光慢慢的落在了院子里的那头猪身上,或许,先可以把猪卖了。猪是翠凤养的,用磨面之后筛出来的麸子和玉米粉,伴着从田间地头扯回来的嫩草,用刀切碎了,均匀的和在一起,然后再用滚烫的开水浇过,每顿都能吃满满的一大桶。翠凤每年都养一只猪,从开春养到过年宰杀,猪肉卖出去挣些钱,用来给姐弟两来年交学费,猪下水留着自己家吃,虽说不如大肉吃着香,但是两个孩子也是吃的幸福满脸。今年这只猪从开春养到盛夏也只是半大猪娃,但是现在家里急着用钱,希望它能多卖几个钱救救急。想到这里,崔爱家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得去找个猪贩子来。
现在是盛夏时节,市场上猪肉也没有多少,条件好一些的富庶人家也是可以吃的起的,猪肉倒是紧俏,自然猪贩子也是好找。出去没一会的功夫,跟着崔爱家回家的多了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说说笑笑的进的门来。崔爱家一边熟练地让座,一边喊翠凤出来给客人倒水,同时又赶紧给两人递上纸烟,用火柴急忙的点燃了。翠凤在厨房听见说话声赶紧迎了出来,看着两个年轻人赶紧打招呼,崔爱家老是往家里带人来,一坐就是一屋子,翠凤也是见怪不怪了。直至听见三个人在那讲价五块六块的嚷了起来,翠凤才明白她的猪要保不住了,急急地挤出一句话来“那猪还小呢,我还要多养几天呢”。本来还在那嚷着要亏本的两个年轻人一听,立马话头一转,拍板决定这只猪他们七块钱一斤要了。等不及翠凤再张嘴,男人笑盈盈的引着两个年轻人奔向了门口的猪圈。不一会儿,只听见那只猪凄厉的惨叫着,慢慢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地听不见了。
翠凤听着猪的惨叫声,愣在了屋子里,坐在炕沿子上慢慢的出了神。只看她低着头,胳膊肘搭在炕旁边的柜子上,脸色苍白,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一言不,听上去呼吸似乎有些困难。没过一会儿,她的男人笑嘻嘻的走进来,一边沾着唾沫数着手里的钞票,一边嘴里说道“没想到你喂的猪还不错,我还想着它是个半大猪娃子,卖不了几个钱,没想到还卖了五百快呢。多亏了你刚才那一句话,要不然今天就亏大了你,你可是个大功臣啊。”听见这句话,翠凤扭头看了看那个还在数钱的男人,嘴张了张,却没有出声音。她慢慢的站了起来,揭开门帘转身去了厨房,那里还有一大堆脏衣服在等着她,再晚点今天就洗不完了。崔爱家沾着唾沫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钱以后,用手帕把钱包好紧紧地揣在了胸口,然后又脱了外衣,躺在炕上去了,手指头缝里依然夹着一支正燃着的纸烟。有钱了,明天可以带老太太去医院了,他心里想着。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崔爱家早早地就起了床。吃过媳妇翠凤做的早饭以后扔下碗,穿上过年时候才穿的衣服,又梳了梳头,摸摸怀里抱着钱的手帕,出门直奔另一条街的老爷子家。翠凤看着他出了门,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但是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她转头低声催促着两个孩子快点吃饭,要不然上学就要迟到了。崔爱家健步如飞的来到了老爷子家,现老爷子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老太太正忙着用笤帚打扫院子里的落叶,再时不时地给那几只鸡扔几把浮小麦,身上穿着的还是往日的黑布衣裳。崔爱家瞧着有些烦躁,紧声催促老太太“不是要去医院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干这些,快点收拾我们去赶车啊。”老太太听见,也还是不紧不慢的回他“着什么急啊,没看你爸还没吃完饭嘛,我还没洗碗呢。”崔爱家也只得耐下性子,等老爷子吃完饭,老太太依旧不紧不慢的洗完锅碗之后,拉着老太太火急火燎的出了。
这一去就是整整一天,直到傍晚的时候,垂头丧气满面愁容的崔爱家才迈着迟缓的脚步回到了家里。走进门身上的宝贝衣服都没脱,直直的走到炕沿边坐了下来,闷声不,手指缝里依然是吐着烟雾的纸烟,呛得人难受。翠凤看着男人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有些棘手,所以也不敢轻易开口,默默地端了一碗水和饭搁在了炕旁边的柜子上,然后静静的继续着手里的缝缝补补。男人一直沉默的坐着,直到天都完全黑了下来了,屋外没有一丝光亮了,才端起水一饮而尽,然后提起筷子,慢慢的一边往嘴里刨饭,一边皱着眉头粗声说道“妈的病很严重,大夫说要好好检查一下,今天在医院直接住下了。”接着又往嘴里急急的扒了几口,含糊到“大夫说有可能是癌症,怕是治不好了。”翠凤听到这里,急急地抬起头说道“真有这么严重么?大夫确定了吗?”男人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八九不离十把”。两个孩子窝在炕头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奇癌症是个什么,想问又不敢张口。但是爸爸妈妈的脸色都不好看,好像这个家里有什么大事将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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