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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珀琢磨着世事的无常。有些女人能生，有些女人不行，这究竟是天意，还是巧合？他不得已将话题转回玛蒂尔达遇害的那天，他知道，刚刚说的事情，将再也不是秘密。

  我又怀孕了，恶心又难过的怀孕。生下那杂种才六个月，我又怀了另一个。或许，可以利用詹姆斯烂醉后的盛怒做点好事——能让我如愿流产。他不停地咆哮叫闹，泼妇骂街似的羞辱我，仿佛深十白整栋大楼里有人不知道我是个&1dquo;人尽可夫”的婊子。这一切所为何来７和笨拙、无能的保罗·马利奥特一段没有爱情的短暂外遇，早已烟消云散。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呢，玛蒂尔达７

  因为我曾历尽苦难。保罗的呆板和～本正经让我烦透了，他总是说&1dquo;亲爱的简”，好像她真的很重要；而我只想到死——那婴儿的死、詹姆斯的死、吉洛德的死、爸爸的死。毕竟，那是最终的解脱。爸爸放话说要把我留在伦敦，他告诉我，如果我回去，吉洛德就会和葛丽丝结婚。更糟的是，我相信此话不假。吉洛德现在非常、非常十自我。

  我找了个私家侦探，偷拍詹姆斯的照片。嘿、嘿！好精彩的照片！真是如狼似虎，有些还是在公厕呢。老实说，我还蛮想让他自己看看这些照片。我的所作所为罪孽深重，而詹姆斯也干些犯法的事。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敢再提离婚，乖乖闭嘴到香港去。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性癖好曝光。

  说真的，玛蒂尔达，你得学学更有效地勒索吉洛德和爸爸&he11ip;&he11ip;

  《毒舌钩》第十七章

  弗里蒙特路警局侦讯室里，睡眠不足、而且开始担心原本受他控制的小朋友会倒戈相向的休斯，依然强装镇定地面对着桌子另一头的督察查理·琼斯。和库珀一样，查理的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1dquo;看样子，你们要告我杀了那老太婆，”他不高兴地说，&1dquo;你们这些人都一样。”

  &1dquo;啊哈，这个嘛，”查理不改他搞笑的本色，&1dquo;这样在业绩排行榜上，成绩会好看点嘛。小子，今天的警察跟以前不同了，绩效是很重要的。”

  &1dquo;烂透了。”

  &1dquo;对我们的客户来说，可一点也不烂。”

  &1dquo;什么客户？”

  &1dquo;缴了很多税、奉公守法的英国人民。企业文化要求我们，必须先找出市场规模和对象，然后评估需求，最后，适当地满足需求。在我们的资产负债表内，你代表了很高的价值——强暴、意图强暴、绑架、妨害自由、意图妨害自由、攻击、性侵害、偷窃、意图行窃、销赃、贪渎、妨害司法——”他用夸张的微笑打断自己的话，&1dquo;这让我联想到吉勒拜太太的命案。”

  &1dquo;我就知道，”休斯嫌恶地说，&1dquo;你他妈的就是要陷害我。妈的，律师没来以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1dquo;谁说要陷害你了？”查理说，&1dquo;我只是想请你稍微跟我们合作一下而已。”

  休斯将信将疑地瞄着他。&1dquo;我有什么好处？”

  &1dquo;什么也没有。”

  &1dquo;那就拉倒。”

  查理眯起眼对着他说：&1dquo;小子，你应该问的问题是：如果不合作会有什么坏处？告诉你，我可以跟你保证，除非看到你因绑架和强暴未成年少女而被定罪，我会用尽一切方法缠着你，绝不罢休。”

  &1dquo;我从不干未成年，”休斯嗤之以鼻，&1dquo;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而且，你也无法告我强暴，这辈子我从未强暴任何女人，根本没这个必要。那些混蛋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1dquo;一个成年男人跟一个1３岁女孩上床，就是强暴。她还未成年，也不能做那回事。”

  &1dquo;我从来没跟1３岁的女孩上过床。”

  &1dquo;你当然有，而且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要底下的人全部出动，找出一个这样的小女孩，在你强暴她前还是处女，但却对你谎报自己的年龄。”休斯脸上掠过一阵不安，而查理却露出微笑。&1dquo;小子，总会让我找到，女人心理就是这么奇怪，1３岁的人想要比16岁还大，而且会真的这么告诉别人；而４o岁的人却谎称比３o岁还小，也照样做到，对于女人，你惟一可以确定的是：你绝对看不出她们的真正年龄。”

  休斯摸着下巴。&1dquo;你要我怎么合作？”

  &1dquo;我要你清楚交代你所知道的关于玛蒂尔达家的一切。”

  &1dquo;那再简单不过了，他妈的答案只有一个：我从来没进去，也从没见过那老太婆。”

  &1dquo;少来了，休斯，你是老手。几个月来你坐在屋外的厢型车里，等着鲁思在里头偷东西。你是她的司机，每次假期都去找她快活。假如你不能跟她打暗号，她又怎么知道你来了没？别跟我说你从来没有靠近那房子，观察过周围的一切。”

  休斯耸了耸肩。&1dquo;好吧，我是常常看到有人进出，但又不知道他们是谁，你要我怎么帮？”

  &1dquo;你看过屋子后头吗？”

  休斯说：&1dquo;可能有吧。”

  &1dquo;从哪边看？”

  &1dquo;如果你想套我的话，我就要等我的律师来。”

  &1dquo;你没有立场跟我争，”查理说，&1dquo;你从哪边看的？花园里或花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