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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動的很。

壓住的人時候問：「喜歡朕的臉？」

雲璃不著急回答，伸手拉著他的脖子下來，親吻他的嘴唇。

又極其輕聲的回答：「喜歡陛下的嘴唇不說話的時候，不欺負人。喜歡陛下的眼睛對妾笑。」

「最喜歡陛下這個人。喜歡你。」

「朕就在這裡。」賀謹縭動作著。

「唔，不，我說我喜歡你。不是喜歡皇帝。喜歡賀謹縭，喜歡你這個人。不是喜歡皇帝。」雲璃輕輕喘息，用腿勾住他：「陛下要治罪妾麼？妾這樣大不敬，但是喜歡就是喜歡，要告訴陛下才好。」

「妾與她們才不一樣，妾喜歡的只是一個男人。不是皇帝。」

賀謹縭頓了頓，然後一把攥住她的腰：「找死！」

沒有過。

從沒有過。

他寵愛蘭妃，可蘭妃也只壯著膽子叫過那麼兩次十郎。

他本人不喜歡這種稱呼，就都沒有回應。

當然也沒怪她。

但是後來，蘭妃就再也不敢了。

嘉美人也曾玩鬧的時候，說過幾次你呀我的。

他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一句話不對就要治罪的人，也沒太在意。

可這樣指名道姓的，他是第一次見。第一次聽。

賀謹縭這名字……

他都不記得，有沒有人這樣完整的叫過了。

但是此時被這個女人叫出來，他不覺得生氣，只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縈繞。

太……不一樣了。

不知過了多久，雲雨方歇。

賀謹縭捏著雲璃的一隻手：「膽子這麼大？嗯？」

雲璃閉著眼：「陛下的名字纏綿溫柔極了，人卻冷的很。不過也沒關係，嫁給什麼人，總是該認命的。喜歡你就是喜歡你，要告訴你知道。不是喜歡皇帝，是喜歡你。畢竟皇帝總有，可千秋萬代，只有一個你。」

雲璃嘀咕完了就閉上眼，也不等人進來伺候，就睡過去了。

話當然是假話。可困和累是真的。

大概是這些話衝擊力太大，按倒了皇帝的某個點。

他方才瘋了一般，真心折騰的人累死了。

賀謹縭也一時沒動，聽著這些話。

他想，其實父皇對自己的喜歡……並不多。

他那位先太子哥哥，雖然素未謀面，可他知道，他的名字是賀謹祚。

國祚的祚。

就連逆王和戾王，他們一個是瑞，一個是琪，都是寓意極好的字。

到了自己這裡，父皇只是需要一個嫡子，來平息爭鬥。

來叫所有的皇子不再那麼惡鬥。

他的名字，賀謹縭。

縭是什麼呢？不過是冠帶。

以往他沒太深究這個名字，因為……沒什麼好深究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