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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一丝一毫都不敢行差走错。
候了半盏茶时间,进去通禀的官侍匆匆出来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柳安民正襟,跟随官侍亦步亦趋的步入。
房间内,坐在桌案后的中年女子帝王威严不加收敛,强烈的压迫感之下,饶是柳安民久经官场,此刻也不禁生出冷汗来。
连忙整理衣裳下跪,“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而这次,女皇却没急着叫她起来,而是直接扔下一堆信纸,冷言道。
“安民安民,柳丞相可真是给天下人做了个好榜样啊!”
“微臣惶恐!”
柳安民心下顿感不妙,不敢抬头,几乎要把自己按进石砖中去。
“趴着做什么,不拿起来看看?”
女皇的声音突然缓和了下来,仿佛刚刚的盛怒只是柳安民的错觉。
柳安民不敢起身,老老实实道了句“遵旨”,就跪着的姿态拿起面前散落的信纸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越看越是惊恐,抓着信纸的手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这赫然是自家侄女和地方官相勾结,伙同山匪横行为祸一方,滥横财,竟还胆敢欺上瞒下。
女皇抓着手边的舆图,似笑非笑。
“柳相侄女可厉害的紧啊!竟连这朝廷里的官员都能买通,下一步是不是该贿赂朕的贴身近侍了?!”
“微臣…微臣…”
柳安民一边在心里将这个侄女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一遍,一边支支吾吾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那个侄女官职并不高,算是个挂名闲职,能使得朝中其他大臣与之里应外合,靠的还不就是她这个丞相姨母的关系吗!
“微臣死罪啊!!微臣没有教导好侄女,竟让她干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是微臣之过矣!!”
柳安民反应过来,立马痛哭流涕,对自己侄女竟能做出如此混账的事表现的十分震惊痛心。
女皇闻言,冷哼一声,“你确实该死!”
“但这一切,柳相当真一无所知吗?”
眼前的信纸上忽的晕出一片深色,柳安民像突然被人卡住了喉咙,说不出一句话。
但好在,上头那位突然松了口。
“朕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事成,饶你一死,若不成,满门抄斩!”
柳安民听罢,赶忙叩头谢恩。
如今东窗事,自己能留得性命便顶好了,至于官职,定是不能妄想了。
她知晓女皇要她做什么,要是之前,自己肯定来回拉扯死都不能接下这个烂事,可现在,她已别无选择。
……
寅时二刻——
官府营帐只有零星几把火炬在燃烧,像是已经睡下了。
周边时不时有几支巡逻的队伍。
二狗蹲伏许久,往营帐内一瞧,隐约能看见几个躺着的人影。
疑惑的嘟囔道:“这帮官兵怎么回事?白天过来包围,晚上就躺下睡大觉,磨磨唧唧的不像个女人。”
一旁的大牛不甚在意,“约莫是曹县令府上那般的兵吧!官兵不都这个样?”
二狗:“要我说,三当家的就是过于谨慎了,还要派姐妹们来盯着,她们现在跟睡死了似的,半天没翻个身。”
大牛:“谁说不…谁?!”
二狗:?
回过头,看到大牛的头颅飞在半空,眼睛瞪的大大的。
还来不及说话,自己眼前的世界也旋转起来,随后重重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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