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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懷揣著想認證,段添又瞥向寸頭哥的無名指,果不其然,和陳千歌一樣戴著戒指。
段添突然意識到,這倆還不是像那種普普通通的情侶,應該是相濡以沫的愛人。
難怪陳千歌會直接脫口而出那聲老公,說得無比自然,本來聲音就好聽,還帶有些許的撒嬌意味兒,別說寸頭哥了,段添聽見心裡都頓時湧出「只要他提,什麼都滿足」的想法。
他沒覺得一個男生喊另一個男生老公噁心,除開有點兒意外以外,陳千歌和寸頭哥兩人的相處還挺甜的,給他一種很溫暖很舒服的感覺。
段添邊吃邊想,怎麼碗裡的菜越吃越多?
他蹙眉,視線里多出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正拿著公筷又朝他的碗裡夾了一筷子菜。
「幹嘛呢?」段添側頭看著蔣曜,「你光給我夾幹什麼?這碗都快冒出來了。」
「我樂意,」蔣曜揚了揚眉梢,湊近段添小聲說,「你有沒有感覺陳書記和那位寸頭哥跟我倆相處的模式很像?」
「哪像了?」段添莫名其妙。
「寸頭哥給他當司機,我也在給你當司機,」蔣曜一本正經地說,「寸頭哥給他夾菜,我也在給你夾菜。」
「?」段添滿臉問號,直覺蔣曜又要說出什麼不靠譜的話但還是問了句,「所以呢?」
「寸頭哥是陳書記的老公,我也是你老公。」蔣曜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你能別往你自己臉上貼金嗎?我倆還沒在一起呢!」段添咬牙說,白皙的臉羞赧的通紅,「要不是顧及有人在這兒,老子他媽直接旋風三連踢信不信?」
「嚯,這麼厲害,」蔣曜故作驚訝狀,「還會旋風三連踢呢?」
「啪!」,回答他的是段添把筷子擱在瓷碗上的清脆聲。
聽到他們這邊的聲響,陳千歌抬眼看向整個人都要貼在段添身上的蔣曜輕聲細語哄著什麼,然後他視線又停在段添的臉上,笑著問,「怎麼了?」
「沒怎麼。」段添警告地瞪了蔣曜一眼,隨即對陳千歌笑了笑。
「菜夠嗎?」陳千歌問,「不夠的話再加一點兒。」
「夠了,」段添點點頭,「都吃飽了其實。」
「真吃飽了嗎?千萬不要客氣哦。」陳千歌笑著說。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于敏感了,蔣曜感覺陳千歌對段添說話溫溫柔柔的,讓他的心裡有些不爽。
儘管他看出來陳千歌和寸頭哥是戀人關係了,但還是覺得不爽,簡直是無理由。
這種無端的占有欲讓蔣曜突然產生迷茫的惶恐。
不能這樣。
蔣曜在心裡扼制自己說。
要注意點兒分寸。
「我們不拘禮。」段添回。
吃完飯天已經完全黑了,他們仨站在飯店門外的台階上等靳子桀把車開過來,冬天凜冽的寒風颳在人裸|露的皮膚生疼,陳千歌自顧自地將靳子桀的圍巾圍在自己的脖頸,頓時暖和了許多。
轉頭,他看見蔣曜垂著眼睫神情認真地給粉毛弟弟圍那條毛絨絨的粉色圍巾,甚至還用手把翹起來的圍巾邊兒給紮緊了,生害怕把人給凍著了似的。
陳千歌拿出手機給靳子桀發消息:來,我被小情侶的粉紅泡泡給包裹住了。
消息才發出去一秒,靳子桀就開著車過來朝他們打雙閃。
趁著段添和蔣曜上車的間隙,靳子桀把亮起來的手機屏幕對著陳千歌,單挑了邊眉眼神詢問。
陳千歌只是笑了笑,開口說出另外一個話題,「關於剛才在飯桌上小蔣總問我的村子裡旅遊業農產業以及農家樂的建造和綠色食品的開發,我現在說一下我的想法吧。」
蔣曜沒想到陳千歌會主動引出話題,還是剛在飯桌上他問出的話題,他差點都忘了。
不過更讓他有些彆扭感的,是陳千歌居然把他喊……小蔣總。
蔣曜側頭瞄了眼段添,果不其然,段添在憋笑,估計也認為小蔣總這個稱呼用在他身上莫名的有詼諧感,還有點不符合人設。
「嗯,你說。」蔣曜回。
「旅遊業和農產品我們村已經不打算在這上面下功夫了,因為我們有線上帳號,你應該也知道,現在的自媒體時代很火,把帳號做活引流我們已經達到了,」陳千歌說,「至於建農家樂和綠色食品,農家樂暫時沒打算建造,因為地盤不夠,綠色食品明年會把另一邊的荒地給開了。」
聽完陳千歌的一番話,段添視線看向蔣曜。
蔣氏的資產很大,主要就盤踞在川渝這一邊,做的生意跟其他資本家有些不太一樣,就是農業這方面,但凡是農業相關的,蔣氏涉足的都有。
比如農業機械,農業生產,農業開發,都能看見蔣氏的標誌。
來這邊時段添聽蔣曜說,蔣總想在塔寨村入股,因為第一次太過於狂妄,其實說得並不是入股而是收購,把陳千歌以及塔寨村的村幹部氣得直接下了逐客令,後面再怎麼談也不願意了,但又實在不想放棄塔寨村這塊聖地。
段添把事情在腦海里過濾了一遍,驚覺陳千歌對他倆還挺仁慈。
要是他面對一個咄咄逼人的資本家帶領一群人來村子趾高氣昂地說「我要收購你們村的農產業!」,幾次恰談不攏又叫自己兒子來,他都想把這些人給轟出去。
但陳千歌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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