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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士们都睁大了眼睛，他们知道，席长老就要说到此事与方婷的关系了。

  &1dquo;我曾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没有证据，不敢公开。我的两位兄弟可以证明：我们为这个讨论过多少次。”&1dquo;左手”、&1dquo;右手”两位点点头。

  席长老深感欣慰地说：&1dquo;今天方婷说出了我的推断：大地是球形的！”他看看方婷，又扫视着厅内所有人，&1dquo;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列文长老的遭遇：他绕着球形大地走了一圈，又回到了白昼世界。”

  卫兵们琢磨着这种情形，都觉得有理，但还有其他难点不能解决。

  利亚多就提出了一个问题：&1dquo;如果大地是球体，那么上面的一切怎么呆得稳呢？”

  &1dquo;方婷，你能回答吗？”席长老温和地说。

  &1dquo;我说过，大地对它周围的一切都有吸引力，我们就是被这种引力束缚在地面上的。引力指向球形大地的中心。”

  有好一阵，大厅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沉思。这真是非同寻常的一刻。方婷想：&1dquo;我已经彻底违犯了&1squo;旁观准则’。我的话将改变历史进程。”

  &1dquo;大地是球形，太阳就只能照到它的一面！”研修长老恍然大悟地喊道。

  &1dquo;你是个举一反三的好学生。”方婷笑着说。研修长老不以为忤，又说：&1dquo;夜世界就是太阳照不到的那一面！”

  &1dquo;本来，大地是围绕太阳转动的，而且它也绕着自己的中心轴作&1squo;自转’。这样它就可以均匀地沐浴到阳光。可惜你们的大地自转太慢了。”方婷说。

  &1dquo;自转太慢？这有什么关系？”席长老说。

  &1dquo;要我讲讲吗？”方婷问。

  席长老说：&1dquo;我相信长老们和卫士们都想听你讲讲。”

  &1dquo;大地是球形”所引起的风波平息了，这应该归功于席长老。方婷醒悟了他刚才说的&1dquo;希望你给我们带来一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大家似乎已经认可了由圣徒列文提出疑点、由席长老作出猜想、又由方婷解答的这个问题。关键在于，他们愿意听到大地围绕太阳转动这个实情。所以方婷避免了哥白尼或布鲁诺的困境。现在，这些人都渴望她进一步为太阳教的教义注入的血液。

  &1dquo;你们的制造技术很高明，”方婷从容地对这些人说，&1dquo;但是几乎没有天文学知识。”

  她指着席长老：&1dquo;你，这位先生，请你站到这里，站在中间。”又指指利亚多长老，&1dquo;你跟他面对面站好。”

  利亚多满含抗拒感地呆了一会儿，席长老用目光示意他忍耐。两个男人听从

  方婷的指挥，从台子后面走出来，对面站在大厅中央。另外四位长老都很严肃地看着他们。所有卫士都不再象石雕那样僵立，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训课长老大声道：&1dquo;肃静！”卫士们对他十分敬畏，立刻都安静下来。

  &1dquo;席长老，你就是太阳。”方婷说，&1dquo;而他是你们所居住的行星。”

  &1dquo;不！”席长老慌忙离开自己的位置，&1dquo;我已经有点相信你是个女魔鬼了。太阳和我们居住的地界怎么可能一样大呢？又怎么能平等地、毫无差别地站在一起&he11ip;&he11ip;”

  方婷笑着说：&1dquo;我不是指体积大小，只是比喻它们互相的位置。好吧，我承认太阳更高贵，所以才让你——席长老来代表它。”

  &1dquo;我和教内的兄弟是平等的&he11ip;&he11ip;”长老咕哝着。

  方婷把他拉回原位。

  &1dquo;好，请你——扮演行星的这位，你绕着席长老走一个圆圈。但是你的脸始终要朝向他。”

  黑袍长老与众多的教会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个异端女子在搞什么仪式。

  扮演行星的利亚多忍受着方婷的摆布，走了半个圈，突然涨红了脸，叫道：&1dquo;不行！我不能干。这是她的咒！她在搞什么魔法？”

  &1dquo;利亚多兄弟。”席长老说，&1dquo;按她说的做，我想看个明白。”

  &1dquo;我感觉到了一股邪气。”&1dquo;行星”老头执拗地说，&1dquo;这里面有鬼。”

  席长老温和而威严地说：&1dquo;利亚多兄弟，你忘了教旨了。我们不相信巫术。我要让她做出那个&1squo;科学’的解释。”

  方婷含笑看着脸红脖子粗的&1dquo;行星”长老转完了他的圈，才说：&1dquo;你看，行星围绕太阳转了一圈；而它绕着自己的中轴，正好也旋转了一周。这样的话，行星只有一面永远朝向太阳，就象利亚多长老的脸一样。”她向着怒目而视的利亚多笑了一下，对围上来的越来越多的人讲道，&1dquo;太阳把它的光和热，朝四面八方均匀地射向空间。而行星由于只有一面能接受阳光，才形成了白昼与黑夜两个世界。如果行星自转得快一些，它就能使阳光平均照射在大地上了。”

  席长老压住了那一句涌上喉咙的&1dquo;赞美神！”他看到那些全神贯注的卫兵，他们显然正在把方婷的话视作教义的篇。

  沉默了一阵，席长老说：&1dquo;利亚多兄弟，请你再转一圈。”

  利亚多看看席长老，看看眼巴巴围观的众人，又瞪一眼方婷，才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