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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热,没怎么吃好,这不特意休个假,跟你吃点儿好的。”陈夕把菜单推给王鑫。
王鑫也不客气,拿笔在菜单上一顿画勾,点的都是俩人平日爱吃的。
张记串道菜品多、上菜度快、味道好,节假日通常是要等位的,今天人不算多,菜不到一刻钟就上齐了。
“你这咋还能被狗咬呢?”王鑫边撸串边说,“伤哪了,严重么,放狗的人赔钱了么?”
陈夕吃牛板筋噎够呛,被王鑫这致命三连问问无语。
伤屁股了,挺严重,他没赔钱,就连退房弄坏床单的钱还是我给的。
“就……”陈夕喝了口酒,理了下思路,挑重点说,“就稀里糊涂地被咬了。那狗,那狗家里人挺不好惹。”
王鑫义愤填膺道:“啊?那还能让他白咬了啊!”
陈夕叹了口气:“要不还能怎么着,那狗挺凶,我也不能咬回来啊。”
“卧槽,你不咬回来,起码也捅它两杵子,给它弄趴下。特么的,要是被咬的是我,非得把这狗生吞活剥了!”
陈夕扶额心想:我确实是把他“生吞活剥”了,但被捅的是我。
嘴里的鸡翅食之无味,陈夕狠咬骨头嗦味道,把这骨头想象成林奕然的,咬得嘎嘣响。
王鑫膀大腰圆膘肥体壮,吃饭度快得能卷起风,陈夕才吃三串羊肉串,肉串就没了。王鑫让服务员加菜,又点了两份炒方便面,二人杯中倒满酒,一杯接一杯喝。
酒过三巡,生活上的事儿聊得差不多,不可避免地提及工作。
“兄弟,你跟你那上司怎么样了?”陈夕之前跟王鑫说过,他有点儿喜欢上司,但是上司有家室,他挺苦恼的。
陈夕一口闷掉杯中酒,言简意赅:“睡了。”
“啊?”王鑫怀疑自己听错,陈夕上大学那会儿都没跟女生牵过手,这怎么就突然跟“有夫之妇”睡了?
王鑫想问: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俩谁主动的?她家里知道么?
但是他不忍心戳陈夕脊梁骨,也不能不说话,于是斟酌着开口:“恭,恭喜破处啊!”
“噗”陈夕口中酒喷了。
“我们在聚会后喝多了,酒后乱那啥。”陈夕解释道,“是他非要……我,我不是自愿的。”
王鑫舒了口气,心想:还好兄弟人品没问题。
但转瞬仔细一想陈夕的话漏洞百出。酒后真的能放飞自我么,为什么我喝多了还是清醒的?你俩不可能在饭店直接搞,肯定要开房吧,你都说喝多了,怎么还能清醒的开房呢?她非要你可以拒绝啊,要是真不想,你都不会有反应的……
最重要的是,你喜欢她,为什么要认为是她强迫你,而不是你勾引她?
王鑫不好意思问这么细,斟酌着用尽量委婉的方式开口:“兄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在神志不清时,主动勾引的她呢?”
陈夕愣住。
林奕然经常出现在陈夕带有颜色的梦中,但陈夕不知道自己睡着时有没有叫过林奕然的名字,如果是……那就糟了。
林奕然说“我在床上叫他名字,摸他勾引他”,莫非是真的?
他有老婆,我是他下属,我们工作中有太多交集,我不是合适的419对象,他没有理由与我做,除非是我勾引他!
是我喝多了,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勾引他。
是我先勾引的他,他才与我做。
真Tm自作孽,不可活。
陈夕垂眸:“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我真的……真的没想这样。”
王鑫看向陈夕欲言又止,陈夕今天已经从王鑫这儿听到太多令他“顿悟”的话,也不怕他再说出来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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