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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老婆子是时时刻刻盯着人小夫妻的房间呐。”

  &1dquo;哎哟，够无耻的，人家婆婆手伸进儿子媳妇房里，最多是给送两个丫鬟小妾，这个倒好，两口子箭在弦上的时候把儿子叫走。”

  &1dquo;叫自己房里干什么哟？难不成儿媳不中用还得自己上？”

  &1dquo;那焦生也是能忍，居然这么多年顺着老娘，男人那时候可是没什么理性的，难不成真的有老娘替他纾解？”

  &1dquo;那也不一定，万一那焦生本来就不行呢，只是借着老娘给打掩护。”

  周围的窃窃私语传到焦家母子耳朵里，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今天要听不少难听的话，可依旧觉得心如刀绞，如同赤果果被扔在人群中一般。

  焦老太连忙大声嚎道：&1dquo;大人，冤枉，我冤枉啊，看这毒妇，现在就当庭造谣，他们夫妻俩成亲后从来都是睡一间房，就算我老婆子偶有不顾时间，打扰到两夫妻，那总共才几次？这毒妇自己下不出蛋，栽赃给婆母啊。”

  在家里打打嘴炮也就罢了，公堂之上白绮有原主那么好的名声优势自然不会放弃，便也不会做无意义的争吵。

  便直接对县令道：&1dquo;大人，我恳切传唤证人。”

  县令点头：&1dquo;准！”

  不多时衙役便领了两个证人上来，不是别人，一个是之前服侍焦母的四个丫鬟之一，另一个是在白绮房内服侍鹅丫鬟。

  两人跟焦母一样，上了公堂都很心慌，直接跪了，在县令询问后便一一说出了自己的证词。

  服侍焦母的丫鬟道：&1dquo;我是跟着小姐陪嫁过来的，洞房当晚，老夫——焦魏氏便以头痛为由将姑爷招过去，到了后半夜才好，婚当夜小姐和姑爷便没有圆房。”

  &1dquo;第二天小姐为表敬重婆母，陪嫁过来的丫鬟只留了一个，其余包括奴婢在内都派给了焦魏氏，并千叮咛万嘱咐，我们几个以后万事以焦魏氏为主，不得怠慢。”

  周围一听便啧啧感叹，带这么大嫁妆嫁过来，第二天就把好的全分给婆母，就是再刁钻的婆婆，也不能不承认这儿媳孝顺恭敬，打着灯笼都难找。

  &1dquo;接着焦魏氏便命奴婢时刻注意小姐和姑爷的卧房，两人若有，有那打算，便马上告知”

  &1dquo;一开始奴婢是不愿的，只焦魏氏借口姑爷刚刚科举完，考试条件恶劣伤了身，不好此时贪欢，待将养几个月方才是长久之道。”

  &1dquo;那时奴婢只当焦魏氏不想让小姐担心所以没有如实告知，自己做那恶人，便同意了。”

  &1dquo;然几个月后，焦魏氏摸清了小姐底细，见她是温驯谦恭不敢反抗的，便越变本加厉，而奴婢已然为她做过不少回，小姐又时常交代我们不得违逆焦魏氏，奴婢是有口难言呐！”

  这种说法当然是为自己挽尊，被绑上贼船不假，但更多的也是见到了短短几个月，宅子的话语权已然全落在焦老婆子手里，原本的绮娘又自己立不起来，丫鬟命自然不愿轻易去做两面不讨好的事。

  这个丫鬟的证词一说完，焦老婆子便尖声反驳：&1dquo;你放屁，缺心烂肺没屁眼儿的，大人，我从未跟这丫头说过这样的话。”

  说着一脸狠毒的瞪着丫鬟：&1dquo;你再说一遍试试？”

  毕竟伺候了三年，焦老婆子余威犹在，丫鬟顿时瑟瑟抖。

  白绮便漫不经心道：&1dquo;大人，我抗议焦魏氏恐吓证人。”

  可在焦老婆子眼里，一个下人敢拿家里的事出来胡言乱语，反了天了，她这都还没打骂，就瞪了她一眼，能有什么大不了？

  而县令却表示支持道：&1dquo;焦魏氏，二犯了，念你是官员家属，事不过三。”

  此时伺候白绮的小丫鬟才走出来，接着道：&1dquo;玉萍姐姐所言属实，小姐和姑爷准备——之前都会提前叫水，可次次都没用到过。”

  &1dquo;奴婢是在小姐房外伺候的，小姐和姑爷有没有行完房，奴婢最清楚，原本很多次奴婢都想告诉夫人，却被小姐制止了，言道我小题大做，这种事说出来便是让两家结仇了。”

  &1dquo;大人，女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话，便让奴婢遭天打雷劈，请大人为我们小姐做主啊。”

  原本的绮娘估计也不是没有半点不满，只不过对于房事，古代女子大多羞于启齿，要让她在外说自己不满婆婆阻碍房事，便忧心自己被嘲笑淫娃荡妇，又顾忌着夫妻情分，哪里敢开口？

  却不料一忍再忍便是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周围的人因两个丫鬟的证词，看焦老太婆的眼神越不堪。

  她连忙大声道：&1dquo;大人，我不服啊，这两个丫头都是她白家的人，吃着白家粮米，连卖身契都在白氏手里，岂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县令点点头：&1dquo;倒也不是没这可能，不过白氏你先前既言明这里的辩护与焦魏氏的状告内容分不开，可见还有别的打算？”

  白绮道：&1dquo;大人英明，小妇人自然明白但是家里的丫鬟供词不足为成为铁证，所以恳切大人继续传证人。”

  &1dquo;传！”

  接着就是几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农民上来，焦魏氏一见他们脸色就变了。

  因为这里面既有焦家村的邻居，也有娘家魏家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