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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南巡交州（第1页）

“苍梧太守吴巨见过大汉皇叔！”

“石韬见过主公、见过别驾大人以及黄老将军及少公子！”

“子卿、广元请起，备自入驻扬州以来诸事繁忙而不得南下慰问你二人；备还望子卿与广元莫怪才是。”

刘备言毕便向二人鞠躬行礼，吴巨与石韬急忙上前扶起刘备；见刘备执意行礼两人只得以礼回之，而身后司马懿与黄忠父子亦是随刘备一同行礼。

“主公，石韬于苍梧得太守相助又何尝不是沾了主公的恩德；石韬又怎敢不为主公鞍前马后，还请主公起身才是。”

“是啊，玄德快快请起；我与广元先生近半年来相处融洽，我苍梧郡各地得诸位先生相助比之往昔强盛不少。”

“如此甚好，不知其余几郡可曾派了先生前往治理？广元于此那子布、子纲二位先生以及州平、公威二人又在何处？”

刘备此言一出石韬脸色有些微变不知如何述说，而吴巨亦是有些默言；见状刘备却是有些担忧急忙上前询问，石韬二人见此便只能如实告知。

“昔日我五人率主公所给予的一万五大军南下，与太守一同收复交州各地并配合霖虎安置大量退居山脉之中的山越乡勇入驻苍梧与南海两郡；在两位太守以及霖虎的协助下原交州百姓与新入驻的山越百姓还算相安无事，只是除却这两郡外……”

“广元先生，还是吴巨向玄德述说我交州之事吧……虽南海为交州主治所在，但就我苍梧与南海边境尚且显蛮荒之色；几位先生入南海第一事便是率集士卒与霖虎一同将南海及苍梧闲置田地重新启用并借助山越居民平日山脉中所铸工具重新设定并疏通原有的灌溉水渠。”

“嗯，此事备已从子布、子纲二位先生送往曲阿的书信当中得知；交州设辖郡为七，除却苍梧与南海二郡想必其他郡内应当并未……”

“不错，南下避祸的流民、隐士皆往南海聚；而交趾太守士燮手中无兵且其南海郡内所置船只极少且渡口仅存两处还常年未加修缮，我等大军所乘之船皆入使用当中。”

至此石韬与吴巨二人便明白为何刘备并未直接前往南海郡，而是选择先往苍梧并巡视交州各郡一游方入南海商议后续之事。

“看来交州的展比备此前所想还要严峻呐，如今两位先生于南海忙于战略制定之事；不知子初如今在何处？”

“主公，此半载多以来子初先生相必是最辛劳的了；南海与苍梧准备妥当后子初先生便亲自率军前往了更南边的高凉、合浦二郡，初入之时其内部尚如蛮荒之地；其中居民之间多有单披兽衣手持石器者，最难的是言语之间无法沟通；子初先生便将其聚一处分粮食并寻找郡内勉强能理解之人相互传递，思虑之下便书信与子布、子纲二位先生决定先率军前往开辟居住之地再让山越百姓入住。”

“所以说如今各郡境内纷纷开辟荒土以资原居民及山越百姓居住对吗？想来不差定是子初先生初步成型随后让州平、公威二人接手对吧？”

“不错，子初先生先明来意并向原居民行善意安抚；这些原居民虽并未完全教化却生性较为单纯知子初先生无恶意后抗拒之心便缓减了不少，制定简易的约束之后并于当地临时搭建简易学堂同时传授语言、文字以及拜托霖虎让山越百姓与当地居民一同耕种。”

“这山越百姓之中莫非有能与交州各地未教化之居民交流者？如此看来交州之内的居民比备与仲达、子敬此前所想相差甚远啊！不知可还需扬州拨粮以助交州各地？”

刘备此言一出石韬却是微微摇头表示交州今年秋收稻谷充足，仅南海与苍梧两郡所产便足以支撑交州所需；这些荒地之中居民甚少，大部分皆为霖虎安排的山越百姓；且铁具的使用以及士卒的涌现也让各郡内捕获野兽的效率大大提升，而庞统与诸葛亮所置的温房也被刘巴借鉴。

“这子初倒是让备有些惊讶，这温房可是士元与孔明反复测试；难道子初也能在这蛮荒之地反复测试不成？”

越与石韬、吴巨二人交流刘备便对这位避世之才感到不可思议，这才明白为何那时司马懿执意要求刘备将刘巴下放至交州协助士展交州各地；或许张昭、张纮二人内政之才不在刘巴之下，但其眼光与远见却未必比得上这位名士风骨、高傲无比的避世之才刘巴；不过司马懿也有些震惊就是了，毕竟这交州一事本来应当由诸葛亮兄弟四人前来最为合适；但是刘巴心气过高尚需打磨所言司马懿才刻意安排刘巴南下并派了张昭与张纮两位内政顶级谋士协助。

“如此看来，子初先生之才能好比昔日高祖身旁之萧丞相；且恐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主公应当不日便前往安抚一番子初先生的情绪才是，环境虽说会让一个人有不一样的变化；但压抑过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哈哈哈～你啊！昔日还不是你司马仲达狠心将子初下放交州吗？还非要说子初心高气傲瞧不上我大军之中武夫，正好下放交州这等未教化之荒地；好好打磨打磨其性子，将来必为我大汉之肱骨。”

“当真是别驾大人之意吗？我说怎么平日与子初先生言及主公之时子初先生便言愿为汉室献身而无悔意，谈及别驾大人子初先生可是重头骂至身后……”

“吴巨以为玄德当真应当好好安抚安抚子初先生之情绪，如今这交州半年子初先生将近乎蛮荒之地的合浦、高凉二郡重新制定了水渠通向且重新建立太守府并制约了原居民与山越百姓之间的关系，货币虽暂未考虑却也自南海、苍梧二郡获取了相对的资源补给二郡之地；许多荒地纷纷重新启用并在数月内清除了衣不遮体、肆意掠夺的现象。”

“想来子初先生定是沿用前秦之严苛的简易律法行事，恩威并施及赏罚分明之下便会极见效；再稳定后便可逐步确立官府之威严，设立简易学堂传教想必也是有其中寓意所在。”

“只是备不明白，若当真蛮荒之地又怎会这般轻易教化？如此强施之下岂不是会招致百姓不悦吗？”

刘备的不解司马懿早已知晓，只不过在静静的等待其述说罢了；达到目的后司马懿自怀中取出霖虎所收集的情报交与刘备观阅，仔细了解之后刘备方才明白所谓的交州原居民此前也是大汉之百姓；只是自前任刺史朱符向各地强收重税之后整个交州便陷入彻底的混乱之中，而汉朝这数十年来的混乱更是彻底失去对交州的影响力；士燮名为交趾太守而士家却一跃而起成为割据交州的诸侯势力。

“既然这士壹为合浦太守、徐闻县县令士?（yi）兼任九真太守，其弟士武还任南海太守！为何这些郡地之内百姓能衣不遮体，荒地数以千计呢？且区区一郡竟能做到语言不通、毫无交流！”

“主公，这些不过是士家让士燮太守上表朝廷所求之职位；我大汉朝廷是否知晓尚且不知，这些郡地混乱之时各自厮杀之后便与之前躲入山脉之中的山越百姓一般；交州偏远且失我朝影响近乎百年，割据者更自持远离中原肆意妄为；南海番禺乃交州主治之地尚能无一兵一卒……这些混乱之地本就几乎无我汉朝之影响存在，隐居数载之后定然回归蛮野生性；此为霖虎数月所集交州各郡麾下上报讯息，还请主公过目。”

刘备半知半解之间接过了司马懿递来的竹简，这都是霖虎收集之后整理出来的关键讯息；刘备仔细阅读之后心中更是宛如刀割一般，这些逐步与大汉失去联系的交州居民渐渐如蛮族一般回到了如野兽般的生活当中。

“士燮身后的士家不是贪图这些田地、流民吗？为何不前往征收并展这些弃置的荒地！救救这些可怜的百姓！”

石韬与吴巨闻言却是有些无言，而黄忠父子虽为寻常百姓却也不能理解刘备心中此刻的怒意；而司马懿则是静静的等待着刘备向自己问。

“仲达你与士元、孔明三人曾经向备说过，这些世家依附各地诸侯之阴暗之处不断兼并我大汉之田地；后以各种廉价不断收集这些失去田地只求温饱的百姓，那为何这些交州百姓不被士家所瞧见？”

司马懿缓缓上前接过刘备手中的竹简并轻轻将其卷起，若说此前吴郡四大家的清除与战台的举行让刘备明白不受世家擎制的好处；那么此刻便是让刘备对世家危害深刻认知的时候。

司马懿闭上眼睛静静的思考着，而刘备也并未着急询问；遇事喜怒不显于面容之上的刘备此刻却是无法压制心中对士家的怒火，而浮现于司马懿脑海之中的却是上一世曹丕继位之时的场景；那时自己与贾诩等人所拥护的世子曹丕对外完全压制而大幅度拔高内部心腹，其采纳陈群所谏之九品中正更是彻底割据了外部以及寒门百姓进入核心中庭的途径。

很快在世家的拥护下曹丕得到了曹家辛劳一世的成果，但是断层的天下九州也渐渐出现了一个让皇权也无法改变的格局；那就是百姓只知恩惠自己的世家主人而不明延续数百年的大一统最高权力者-天子，曹丕更是不顾一切彻底将权力集中在曹、夏侯两家手中而不知房梁之下地基早已被世家所腐朽、啃食。

“主公，可还曾记得我等与子敬先生一同最先巡视南海之时为何司马懿极力劝说主公支持士燮父子所为吗？”

“士燮性子温和而厚待麾下，其南海郡内名气甚远我汉朝之名远矣；既如此岂不是更应收复其余几郡而壮大自身于交州的名望？”

“因为这是士燮太守背后的士家所不能容忍的！这些士家族人并非未曾尝试收复这些剩余的郡地，而是其手段不堪入目罢了！而且南海士燮太守麾下无兵也是其士家背后再无意向收复的原因之一，这些族人无法坐视士燮太守将手伸向更远的地方；只得依附在士燮太守身后不断汲取士燮太守所提供的利益，主公且看。”

司马懿将霖虎所整理的竹简再度打开并将其反转后置于火中烤制片刻，一些较为隐晦的字体渐渐显现了出来；司马懿见状才将其远离火源并放置片刻。

“交州除却南海番禺及郡内各地，其余郡地内居民皆衣不遮体而语言多变而不通达也；臣霖虎依别驾司马大人之命早些时日便派遣不下数百名游林好手提前探查交州境内诸况，自我朝混乱以来交州便不入管辖之中且影响近乎微末；其前任州牧所治也不过南海、苍梧两郡之地！其余诸郡内部混乱不堪而再无官员下放治理，据所知自士燮任交趾太守之前各郡地人口皆以隐入各山林、洞穴之中；其士家早年欲收复其地却深觉无大量百姓流入或是大量钱粮资助定不成事，其荒废之时士燮接收各地南下避祸百姓并集中治理于番禺等地；其士家族人归来后南海郡各地只认士燮而不从士家族人，见士家田地、钱粮皆为士燮赠与郡地百姓而怒起；却因百姓而无以加害之名，故逼士燮舍弃兵权不得于郡内治理军政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