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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眠人（第1页）

通过语言来激怒一个人，这种手段很老套且低级，却是最简单粗暴的一种方法，面临死亡的一瞬间，听见老灰声音的一瞬间，严凡脑海闪过曾经的过往，短短一生走马灯形式回放，世界陷入绝对静止。

与此同时，感受到一股寒气席卷全身，直击心灵，他抓住这股寒气，就跟手脚一样可以随意控制，刹那冰封女仆，完成反杀。

直到这一刻，严凡依旧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一切如梦似幻，女仆昙花一现般碎成了冰渣，证明这属于事实。

钓鱼人一脸肃穆，凝视少年脖子处的暗红色魔纹，整个图案类似一只手，细看又类似一棵树，再看宛如一张女性的脸，神秘而魔幻。

拿着木制钓鱼竿，钓鱼人暗自咂舌，一板一眼道

“不可思议，你觉醒的能力竟然与初代‘孤独派’创始人一模一样，单纯论能力强度，足够排进前十，论可塑性和展性堪称逆天。”

“初代称之为‘极寒’，因此成为雕刻师，后来再也没谁觉醒过‘极寒’，至少除了你，我没见过第二人。”

严凡缓和一口气，踱步海岸边，盘膝坐下，手掌传来刺痛，虽然伤口没有继续流血，但皮肤严重溃烂，脚腕也被扭伤，肿了一大块。

脖子处的暗红色魔纹逐渐淡化，直至消失。

他强忍剧痛，出声问道“老灰，谈谈呗，关于不眠人的事。”

“你小子，挺有骨气。”钓鱼人反手将鱼钩和鱼线甩入海里，同样席地而坐，一双黑眸深邃如渊，整个人噤若寒蝉，似乎在回忆。

过了好半天，老灰才开口，“不眠人属于一个久远到无法追溯历史的组织，谁建立的，历史中没有记载，后来组织分为三个派系，引路派、守魂派、孤独派，每个派系负责不同职责，比如我就是引路派的人，我的职责是待在这里，给夜神引路，你可以理解成我是一盏黑暗中微弱的灯，等待寻光而来的古神。”

严凡怔了一下，赶忙反问，“这个世界上有神？你没病吧？”

“有！”老灰口吻极其笃定，“传闻世界诞生之初，伴随着五尊古神的诞生，夜神便是其中之一，掌控黑暗、死亡、灵魂，不知过去多久，神消失不见，不眠人组织突兀崛起，第一个派系引路派，给夜神在世间留下最后一盏回家的灯。”

“传闻二字多少跟不靠谱沾点关系。”严凡吐露真实想法，见老灰冰冷的眼神看来，尬笑一声，扯开话题，随口问，“神去哪了呢？”

老灰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去哪了......”

“我也想知道。”

感情说了半天，你对神一无所知，太离谱了，不知道的情况下守在孤岛几十年，或许更久，这是多么执着的信念，狠人啊！严凡扪心自问，在做一件事情时，不知道有何意义，绝对会放弃，及时止损。

给神留一盏回家的灯？听听，多么匪夷所思。

老灰看出少年的心思，摇了摇头，“你以为我很傻？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揣着明白装糊涂，等不等得到神我比你更清楚，但这是引路派的职责，你还小，或许不懂职责二字的分量，我用了一生去承担。”

“根据古书记载，某年某月某日，世界陷入危机，不眠人死了很多，绝境之下，一位男子觉醒史无前例的能力守魂，守护了死去人的灵魂，让不眠人组织彻底崛起在历史新的高度，守魂派孕育而生。”

“孤独派最神秘，也最耐人寻味，古书记载很少，我只知道初代创始人是一位女子，叫红叶，觉醒的能力是‘极寒’，跟你觉醒的能力一模一样，传闻......”

“等等，又是传闻，你靠不靠谱？”严凡深感无语地质问。

单手握着鱼竿，老灰语气不爽表达

“我又没生在那个时代，我怎么知道具体情况，不眠人的古书就是这样记载，爱听不听，你小子，真难伺候。”

严凡捂住嘴，给了对方一个“大爷，我错了，你继续”的眼神。

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断，老灰沉吟许久，表情丰富，绘声绘色描述

“传闻红叶巅峰时期，一个念头冰冻整个世界，人们迎来可怕的冰河世纪，持续了一百多年，至于为何要冰冻世界，没谁知晓，传闻最后叶红自杀了，死在极北峡谷，尸体化为冰雕。”

得，三句话离不开传闻，这大爷是真不靠谱。

一盏昏暗煤油灯的焰火倒影两人深刻的脸颊轮廓，老灰随意摆动鱼竿，“不眠人组织很神奇，跟你讲七天七夜也讲不完，先说觉醒的能力，我们称之为‘神魔化’，最低是神魔化一，最高到神魔化九，你现在属于准神魔化一的阶段，还没真正成为一位觉醒者。”

准神魔化一？觉醒者？

严凡琢磨几秒，好奇追问，“这么说，我只是半吊子？”

“你要这样理解，也不是不行。”老灰消瘦的面孔挤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普通人成为觉醒者只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灵体和半灵体，这类人天生或后天具备非常强的灵能感知力，能够看见常人看不见的生物，比如幽灵、魔物，灵体的觉醒只需要积累‘灵子’，然后受到强烈刺激，有百分之五的概率成功觉醒，你属于后者，后天的半灵体，没猜错的话，你身边长期跟着幽灵之类的生物，不知不觉中吸收了‘灵子’，所以一切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