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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老三媳妇后,沈阳先带着老婆去了镇上的医院。 医院不大,统共两个医生,还是一对夫妻。 女医生认识朱思和沈阳,真算起来,她和沈阳还算是远方亲戚。 她边给朱思消毒涂紫药水,边问道:“谁咬的?这么狠!” 女医生烫着梨花头,穿着白大褂,虽然年纪和朱思相差不大,看起来却更年轻。 “我大嫂咬的。”朱思简单的回了句,便不欲多讲。 她心里不是没有怨恨,但是交浅言深是做人处事的大忌。 她若是说的偏颇了,让人听到又是一场风波,还不如不说。 女医生想了想,问:“你大嫂是不是有个儿子叫沈康的?” “是的。”朱思笑了笑,随口问了一句:“他很有名吗?” 女医生点了点,快说起沈康的诸多事迹:“不是我胡说,他年纪不大,坏事却已经做绝了。” “天天和一群二流子混在一起,欠了一屁股赌债。前阵子出老千被人抓到,差点把手给剁下来,幸好有人保他,这才被放了。” 见沈阳皱起眉头,她顿了顿,隔了一会才继续说道: “我们街头前面有户寡妇,都四十岁的年纪了。沈康还半夜拿砖头砸人家的门,嘿嘿,让人一盆开水从头顶浇下,鬼哭狼嚎地跑了。” 女医生幸灾乐祸的模样,引起了沈嘉敏的好奇,她脸上露出天真的神情,开口问道: “姨,你是不是很讨厌他呀?” 女医生心头藏不住事,立刻说出原因,“当然了,他到处偷鸡摸狗,还差点撬了我们医院的卷闸门。” “我千叮万嘱让老宋(男医生)不要和沈康一起玩牌,他不听,现在欠了大辉一屁股债。” 即使过去了那么久,现在一提起这事,女医生依旧心头冒火。 沈阳突然问道:“大辉是刘辉吗?” 女医生不假思索地说:“可不是嘛,小时候我还和他一起玩过呢。现在他在街里开了赌窝,做了土霸王,威风的很呐。” 涂好了药,沈阳不急着叫车,先带着老婆孩子去买礼品。 中途沈嘉敏说去买个小东西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沈阳已经再次提着大包小包,正在叫车。 朱思的娘家在另一个镇上,从沈阳的老家骑自行车到那里差不多一个小时,坐车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 朱家兄弟姐妹五个,老大老二老四都是女孩,老三老五是男孩,朱思便是老二。 车子一停,沈嘉敏的姥姥便抬头盯着这里,待看到是二女儿女婿一家来了,脸上露出笑迎了上去。 “沈阳,你怎么又提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之前你送的我吃不完,都分给老大老二了。”她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可是其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收到女儿女婿孝敬的心意总让人自内心的开心。 “姥姥,我想你了。”沈嘉敏激动的搂住姥姥的腰,昂着头撒娇道。 上辈子她父母双亡后,是大舅舅收养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姥姥在照顾她。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上大学了,平常都在外地读书兼职,一年也回不了几次老家。 “哎,乖孩子。”朱姥姥捏了捏沈嘉敏的肩膀,笑道:“又长高了不少,以后肯定比你妈高。” “今天天阴冷的很,估计要下雨,快进屋吧。”朱姥姥嘴角噙着笑,拉着沈嘉敏往屋里走。 朱思随口问道:“妈,爸呢?” “去拉煤了,家里煤不多了。”朱姥姥说完,眼含笑意地看着沈嘉敏,问道:“嘉敏,你要不要去找紫衣玩?” 沈嘉敏的大姨嫁给了同村的韩国华,生了一男一女。 儿子叫韩恒,女儿叫韩紫衣,和沈嘉敏很合得来。 沈嘉敏摇了摇头,“我待会过去。” 既然外孙女不想出门,朱姥姥也不勉强,反正外面天气冷。 她扭头看向神色恹恹的女婿,关心道:“沈阳,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沈阳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拉过一个板凳坐下,摆手道:“不用了,只是这几天有点累。” 既然女婿这样说,朱姥姥便没有多问,只是说:“你们吃过了没?我去做饭。” “吃过了。”沈阳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估摸着得有三点钟了,便改口道:“现在做晚饭也可以。” 冬天的夜来的早,大家习惯性早点做饭,在天黑前吃饭。 朱思将买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又把生牛肉拿去煮熟,帮着朱姥姥一起做饭。 沈嘉敏闲来无事,看到柜子上放着相册,便拿过来翻看。 相册很厚实,但是相片却不多,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四五岁,穿着红裙、带着卡的短小女孩。 沈嘉敏指着相片,问沈阳:“爸爸,这个是妈妈小时候的样子吗?” 沈阳睁眼看了下,用很淡然的语气说:“这好像是小韩恒的照片。” “额....”沈嘉敏瞪圆眼睛很吃惊的模样。 在她的记忆里,表哥韩恒一直是个很man的男人,她都不知道他小时候竟然是个女装大佬。 沈嘉敏低头仔细地盯着看了会,还是没从这个秀气的轮廓中看出表哥的痕迹。 其实韩恒才是长残的代表吧? “爸爸,我好像从没看到过你年轻时候的照片哎。” 沈阳把眼一闭,语气很平静的说:“爸爸以前家里穷,没照过。” 姥爷一时半会不回来,沈阳又在闭目假寐,朱思和姥姥在厨房忙活。 沈嘉敏坐着无聊,决定看看现在年轻版的表哥表姐。 经过厨房的时候,姥姥看到沈嘉敏出门问了句,知道是去找表姐玩便不管她了。 韩家在一所小学的旁边,位置特殊,距离又不远,因此沈嘉敏很熟门熟路的找上门。 韩家所有的门都大开着,沈嘉敏停在门口大声叫道:“表姐、表哥在家吗?” 韩恒探头向门口望去,一看是许久未见的表妹,立刻一蹦一跳的往门口跑去,嘴里说着:“嘉敏,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嘉敏?”韩紫衣听到弟弟的声音,顿时放下手中的遥控器,也跑了出去。 “刚刚才到,大姨呢?”沈嘉敏笑着说道。 “我妈和我爸去街上买菜了。”现在白白净净的韩恒,细看的话的确有些女气,不过一点也不娘们。 韩紫衣走到沈嘉敏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脸上满是笑容。 进了屋,三人在电视机前坐着,边看电视便聊天。 大多数时候都是韩紫衣和韩恒说,沈嘉敏微笑着听。 现在他们还没到关心国家大事的年纪,因此聊天的内容基本是围绕着学校和家庭的二三事。谈不上多有趣,不过也不无聊就是了。 在电视剧结束后,韩恒便被同村的小伙伴叫出去玩了。 而韩紫衣则拉着沈嘉敏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看衣服。 韩紫衣比沈嘉敏大两岁,正在读高二,学的是音乐。 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因此韩紫衣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衣着打扮也讲究一些。加上底子不差,看起来甜美又漂亮。 沈嘉敏知道她这个表姐很有自制力,目标远大,该学习的时候绝不出去玩,倒也不担心她早恋。
辞别老三媳妇后,沈阳先带着老婆去了镇上的医院。 医院不大,统共两个医生,还是一对夫妻。 女医生认识朱思和沈阳,真算起来,她和沈阳还算是远方亲戚。 她边给朱思消毒涂紫药水,边问道:“谁咬的?这么狠!” 女医生烫着梨花头,穿着白大褂,虽然年纪和朱思相差不大,看起来却更年轻。 “我大嫂咬的。”朱思简单的回了句,便不欲多讲。 她心里不是没有怨恨,但是交浅言深是做人处事的大忌。 她若是说的偏颇了,让人听到又是一场风波,还不如不说。 女医生想了想,问:“你大嫂是不是有个儿子叫沈康的?” “是的。”朱思笑了笑,随口问了一句:“他很有名吗?” 女医生点了点,快说起沈康的诸多事迹:“不是我胡说,他年纪不大,坏事却已经做绝了。” “天天和一群二流子混在一起,欠了一屁股赌债。前阵子出老千被人抓到,差点把手给剁下来,幸好有人保他,这才被放了。” 见沈阳皱起眉头,她顿了顿,隔了一会才继续说道: “我们街头前面有户寡妇,都四十岁的年纪了。沈康还半夜拿砖头砸人家的门,嘿嘿,让人一盆开水从头顶浇下,鬼哭狼嚎地跑了。” 女医生幸灾乐祸的模样,引起了沈嘉敏的好奇,她脸上露出天真的神情,开口问道: “姨,你是不是很讨厌他呀?” 女医生心头藏不住事,立刻说出原因,“当然了,他到处偷鸡摸狗,还差点撬了我们医院的卷闸门。” “我千叮万嘱让老宋(男医生)不要和沈康一起玩牌,他不听,现在欠了大辉一屁股债。” 即使过去了那么久,现在一提起这事,女医生依旧心头冒火。 沈阳突然问道:“大辉是刘辉吗?” 女医生不假思索地说:“可不是嘛,小时候我还和他一起玩过呢。现在他在街里开了赌窝,做了土霸王,威风的很呐。” 涂好了药,沈阳不急着叫车,先带着老婆孩子去买礼品。 中途沈嘉敏说去买个小东西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沈阳已经再次提着大包小包,正在叫车。 朱思的娘家在另一个镇上,从沈阳的老家骑自行车到那里差不多一个小时,坐车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 朱家兄弟姐妹五个,老大老二老四都是女孩,老三老五是男孩,朱思便是老二。 车子一停,沈嘉敏的姥姥便抬头盯着这里,待看到是二女儿女婿一家来了,脸上露出笑迎了上去。 “沈阳,你怎么又提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之前你送的我吃不完,都分给老大老二了。”她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可是其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收到女儿女婿孝敬的心意总让人自内心的开心。 “姥姥,我想你了。”沈嘉敏激动的搂住姥姥的腰,昂着头撒娇道。 上辈子她父母双亡后,是大舅舅收养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姥姥在照顾她。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上大学了,平常都在外地读书兼职,一年也回不了几次老家。 “哎,乖孩子。”朱姥姥捏了捏沈嘉敏的肩膀,笑道:“又长高了不少,以后肯定比你妈高。” “今天天阴冷的很,估计要下雨,快进屋吧。”朱姥姥嘴角噙着笑,拉着沈嘉敏往屋里走。 朱思随口问道:“妈,爸呢?” “去拉煤了,家里煤不多了。”朱姥姥说完,眼含笑意地看着沈嘉敏,问道:“嘉敏,你要不要去找紫衣玩?” 沈嘉敏的大姨嫁给了同村的韩国华,生了一男一女。 儿子叫韩恒,女儿叫韩紫衣,和沈嘉敏很合得来。 沈嘉敏摇了摇头,“我待会过去。” 既然外孙女不想出门,朱姥姥也不勉强,反正外面天气冷。 她扭头看向神色恹恹的女婿,关心道:“沈阳,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沈阳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拉过一个板凳坐下,摆手道:“不用了,只是这几天有点累。” 既然女婿这样说,朱姥姥便没有多问,只是说:“你们吃过了没?我去做饭。” “吃过了。”沈阳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估摸着得有三点钟了,便改口道:“现在做晚饭也可以。” 冬天的夜来的早,大家习惯性早点做饭,在天黑前吃饭。 朱思将买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又把生牛肉拿去煮熟,帮着朱姥姥一起做饭。 沈嘉敏闲来无事,看到柜子上放着相册,便拿过来翻看。 相册很厚实,但是相片却不多,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四五岁,穿着红裙、带着卡的短小女孩。 沈嘉敏指着相片,问沈阳:“爸爸,这个是妈妈小时候的样子吗?” 沈阳睁眼看了下,用很淡然的语气说:“这好像是小韩恒的照片。” “额....”沈嘉敏瞪圆眼睛很吃惊的模样。 在她的记忆里,表哥韩恒一直是个很man的男人,她都不知道他小时候竟然是个女装大佬。 沈嘉敏低头仔细地盯着看了会,还是没从这个秀气的轮廓中看出表哥的痕迹。 其实韩恒才是长残的代表吧? “爸爸,我好像从没看到过你年轻时候的照片哎。” 沈阳把眼一闭,语气很平静的说:“爸爸以前家里穷,没照过。” 姥爷一时半会不回来,沈阳又在闭目假寐,朱思和姥姥在厨房忙活。 沈嘉敏坐着无聊,决定看看现在年轻版的表哥表姐。 经过厨房的时候,姥姥看到沈嘉敏出门问了句,知道是去找表姐玩便不管她了。 韩家在一所小学的旁边,位置特殊,距离又不远,因此沈嘉敏很熟门熟路的找上门。 韩家所有的门都大开着,沈嘉敏停在门口大声叫道:“表姐、表哥在家吗?” 韩恒探头向门口望去,一看是许久未见的表妹,立刻一蹦一跳的往门口跑去,嘴里说着:“嘉敏,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嘉敏?”韩紫衣听到弟弟的声音,顿时放下手中的遥控器,也跑了出去。 “刚刚才到,大姨呢?”沈嘉敏笑着说道。 “我妈和我爸去街上买菜了。”现在白白净净的韩恒,细看的话的确有些女气,不过一点也不娘们。 韩紫衣走到沈嘉敏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脸上满是笑容。 进了屋,三人在电视机前坐着,边看电视便聊天。 大多数时候都是韩紫衣和韩恒说,沈嘉敏微笑着听。 现在他们还没到关心国家大事的年纪,因此聊天的内容基本是围绕着学校和家庭的二三事。谈不上多有趣,不过也不无聊就是了。 在电视剧结束后,韩恒便被同村的小伙伴叫出去玩了。 而韩紫衣则拉着沈嘉敏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看衣服。 韩紫衣比沈嘉敏大两岁,正在读高二,学的是音乐。 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因此韩紫衣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衣着打扮也讲究一些。加上底子不差,看起来甜美又漂亮。 沈嘉敏知道她这个表姐很有自制力,目标远大,该学习的时候绝不出去玩,倒也不担心她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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