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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厚实实两本手写本。

  “这也太夸张了。”杰森忽然有点脸红，捂着脸在办公桌后坐了一会：“小孩子记性不好，他会忘了我，多年之后回忆起来，他能记住的会是什么呢？一个危险的人。真的没这个必要，我在为谁做呢……这东西除了感动自己之外，对布鲁斯有什么意义？他没那么喜欢这本书。这太可笑了，我完全没必要做这种蠢事……我所做的任何事都有人能取代，一个武术家，托马斯医生可真聪明。”

  “Batman会不会以为我又死了？又一次，这次比较好，不需要再埋葬我。”

  杰森沉默了一会，思念和恨意同步在心中翻涌：“他会找到我，晚一步，或者晚十年。我希望他晚十年，然后他就能看到一个他想要的哥谭——用他最憎恶的方式达成的。到时候哥谭唯一的杀人犯和最强有力的保护者都是我，让他选吧，法律无法惩罚我，他不敢杀死我。希望他到那时候还没因为狂妄自大的不杀原则付出生命。”

  683.

  中午努力吃了两份土豆炖小牛肉，还有两份柠檬鱼排，又顺手买了个汉堡带回去。

  七月四号，独立日，市长宴会。

  莉莉丝把全套服装送到公司。

  定制的细亚麻枪驳领西装依旧是黑色，搭配大红色的领带，防弹西装马甲，一条金色的怀表链挂在衣襟之间，黑色高跟牛津鞋。他没戴出了袖扣之外的其他装饰品，没有人会质疑他的财力。

  183的身高虽然不错，在高3厘米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个男人极具威慑力，光是站在那儿就很有攻击性，他高大而灵活，强壮的肌肉被量身定做的西装笼罩住，显得肩膀宽阔、衣服饱满挺括而腰身纤细。

  额头的白透软的垂着，又被无味的蜡固定在一旁，完整的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如同宝石一样的双眸。

  杰森端详了一会，强行往腰里塞了一把枪和一把匕，大口吞掉汉堡，去参加宴会。

  高端的宴会，先要有音乐家演奏，然后是花腔女高音和浑厚的男高音，一个多小时的音乐欣赏结束后，开始市长讲话。

  哥谭市的富豪们拖家带口、衣冠楚楚的出现在这里，穿着最时尚潮流的衣服，佩戴着或或旧的昂贵饰。韦恩夫妻和布鲁斯当然也在其中，他们是哥谭富，就坐在市长和市检察长旁边。小少爷矜贵又自在的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翘着二郎腿，安静又不失礼的呆。

  杰森真心实意觉得无聊，以前布鲁斯——我的那个，也带我参加过这种宴会，当时觉得非常微妙……既厌恶又有些紧张，唯恐自己给布鲁斯丢脸，竖起耳朵听他们怎样议论布鲁斯韦恩从街上捡来的小流浪狗。

  684.

  市长讲话结束还没结束，就有人从后排带着儿子走过来。谄媚的低着头，抬起眼睛瞧着，笑笑：“托德先生，我儿子一直都很崇拜你。”

  这是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棕色头，有一双漂亮的灰色眼睛，但看起来很不情愿，鼓着脸：“托德先生你好。”

  杰森随口敷衍：“你好。崇拜我，还是喜欢游戏？哈。”

  小男孩只是看了他一眼，低着头不肯抬头。

  “是因为您英俊又富有学识啊，在哥谭的成功人士中，您是最值得崇拜的偶像。”

  杰森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货要是要投资，可能是企业是真不行了，要不然犯不上这么夸我：“嗯，还不错。”

  “我听说韦恩家的少爷不再是您的门徒，我儿子狂热的崇拜您，托德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也很希望我的儿子……能成为您的学徒。”

  杰森微微有点惊讶：“没这个必要。我现在没空。”他漫不经心的观察，现小男孩紧紧抓着他爸爸的手，似乎很害怕。

  “那真是太遗憾了，如果您有需要，请先考虑我的儿子，他聪明漂亮又听话。”

  杰森略带恶意的笑了：“我为什么不从街上弄一个流浪小孩呢？”

  685.

  布鲁斯和哥谭市几大家族的富n代男女凑在一起，聊的是风花雪月，出国旅游，运动和艺术，都市传说。这些话题不算令人乏味，但布鲁斯不只想谈论艺术品、政治和赛马，也希望能找到一起谈论爬树、分辨虫子和植物、追电视剧的朋友。

  一开始他注意到杰森托德被一波又一波来打招呼的人缠绕着，像任何一个手头有大可支配资金的富人一样，又聊了一会博物馆的特展和各家收藏，一转头，他已经在这哥特风格的拱顶大宴会厅中失去了踪迹。

  托马斯埃利奥特：“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布鲁斯懒洋洋的解开小西装的扣子，用真丝小手帕擦汗：“这儿的空调不太好，我去吹吹风。”

  单纯去吹吹风。

  阿卡姆家的小姑娘拉着他的手：“我也去阳台透透气。”

  布鲁斯握住她的小手。

  走向阴凉又有晚风的阳台时，在璀璨的灯火和金灿灿的墙纸笼罩范围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他背对着宴会厅，靠在花园中雪白的罗马柱上，指尖夹着一只细长的女士香烟，在和一位精明的女商人谈论合作。

  杰森感觉到熟悉的目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

  布鲁斯有些惊讶，这是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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