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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便再次加速前驰的马车,显是给了他否定的答案。清慕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马车得以重行的时候,他似乎感到坐在自己身边,那个一向冷静镇定的习善,竟然大大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忽地一软。
清慕低头沈思,觉得有些东西在他心中一闪晃过。而他已经隐隐抓住了。
接下来的车速时快时慢,明显是行驶在闹市人群之中,其后却又前若无人疾驰似电──清慕暗中计算著路程,心里渐渐有底,这儿大概已经远离城区,属于郊外了。
骏马扬蹄长嘶,马车慢慢滑行著,终于停了下来。
习善俯身上前,撤去加诸于清慕三官之上的遮蔽物,动作轻缓温柔,垂首恭敬道:“奴婢也是奉命行事,一路对公子多有得罪,请公子见谅。”
清慕低头弹了弹衣摆,表情模糊,声音也不甚清晰:“……嗯。”
习善跳下车,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公子请。”
习善走在前面引路,速度并不快,因而清慕这一行也走得很是悠闲。他四处望望,有些惊奇地发现,这所别院竟然建造得异常奢华。幽林曲水,雕栏玉砌;楼阁飞檐,若光熠熠,简直是贵气逼人了。
然而清慕只看了一小会儿,便再也没了兴致。他收回了眼神。
习善微微侧过头问道:“因了主子吩咐,这是下人们匆匆忙忙,只用了昨个儿一天收整出来的……公子觉得如何?”
清慕想也没想,几乎是下意识就答道:“还好。”
习善默了默:“……清慕公子见识广博眼界高远,这等粗鄙之舍,确是让您看笑话了。”
清慕叹口气,神色间似有无奈:“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这样的房院还说粗鄙……既折煞了在下,也对不住昨日拼了命收整它的下人不是,”他顿了顿,低下头不知想到些什么,复又淡淡道,“况且清慕从小到大,记忆中住过的地方,也不过只有一个如斯罢了,哪里称得上见识和眼界。”
习善闻言,脚下立马蹬了一步。她心知这是清慕在讽刺主人前段日子严禁他出门,今日又严防他记路的事情。
但其实是她把清慕想得太小气了。因为清慕说出这句话,倒并不仅仅只为了泄愤。
他是真的只记得自己在如斯住过,同样也是真的对眼前浮华,不再有更多的动心了。这种冷淡甚至冷漠,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绝非见多识广之人,如斯虽然华美豪奢,但毕竟摆不脱小倌馆的身份,风月靡丽之气太浓太重,比不得这里,融合至臻的清幽,与贵气。
可是他还见过更好的。可是他觉得自己,一定还见过更好的。
依稀是从四年前起,他的太阳穴便时感疼痛。而伴随疼痛相生的,则是脑海中闪电般划过的零星片段。刚开始那阵疼痛还极轻极浅,闪过的片段也尽是模糊难辨。哪知后来年岁渐长,每一次,不仅疼痛逐步加深,持续时间逐步加长,甚至那些画面,也是愈见清晰,停留渐久。
仿佛风翻书页,那些画面全都如潮般涌进他的视线。他曾很努力地想要捕捉到点什么,但无奈越是凝神细看,太阳穴便越是疼痛难忍,不过坚持片刻,便至趋于爆裂。因此漫漫四年下来,他也只看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
他看到他的四周,桂殿兰宫碧瓦朱檐,雕梁绣户飞阁流丹,哪一阙,不是比这儿美过成千上万;他看到影绰连群的侍女走过重重帘纱之间,垂眉低首神色谦恭,窈窕若柳身姿妙曼;他甚至看到她们跪在自己面前,纤纤细指牵起锦衣华服,举案过眉奉上玉碟瑶盘。
他看见过一位温柔高雅的女人,她冲著他笑,笑容慈爱秀美,出尘如月;不远处站著一个男人,高大挺拔,威严逼人,然而他只望著她,满目唯存那抹倩影,笑中溢满万般柔情;他看见过一个小小的婴孩,白皙柔软,安静躺在摇篮之中,偶尔伸出短小的双臂咿呀几声,眼珠灵动,犹似点漆;他还看见过一个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这个人和前面三人都不一样,他不朝自己笑,也不和自己玩,始终站在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沈默如铁,面容冷峻,形单影只,独来独往。
而清慕总是在脑中出现这个人的时候清醒过来。好像有一只大手,用力将他撕扯出那些翻动渐快,庞如漩涡的画面。每每这时,他不仅头疼,他甚至连心,也都开始隐隐闷疼。
清慕最后看见的总是,那个孩子转过身,用一种完全不符年龄的冷酷与憎恨,冷冷望著他,嘴唇微动,吐出一句话。
而他听不见也看不出,那是什么。
“清慕公子,您还好吗?”习善皱眉看著眼前的人,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却是脸色苍白额冒冷汗,一副虚弱得马上就要昏倒的样子──她确信,如果不是自己眼疾手快转身扶住他,估计他现在已经真的倒下去了。
清慕被这道声音猛然惊醒,感觉又像是一只大手死死拽住他,将他从经久不变的梦境里,硬生生扯了出来。
清慕在眩晕中晃了两晃,忽然有点不敢去想,如果没有人叫醒他,那么他是不是,就会永远醒不过来了。
他并不是杞人忧天。这几年下来,他不仅头疼的次数大大增加,而且每次疼痛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浮现的画面越来越多。他怀疑自己总有一天,要被这样铺天盖地的巨大所淹没。
如果那些都是他的过去,可是他为什么不记得,如果他不记得自己的过去,那他又是为什么活著;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究竟是如斯里的清慕,还是那个梦里的清慕呢。
谁是他,他又是谁。
清慕按住疼痛渐起的胸口微微喘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忽然想起这些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他对上习善越皱越紧的眉头,摇摇头,轻声道:“劳姑娘担心了,在下没事。走吧。”
习善看他那样子就是完全不相信这种鬼话的。然而她张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清慕的身体关她什么事,她只是个丫鬟,只是封易辰的丫鬟。
她现在的任务,只需要把清慕,带到封易辰的面前。
又再走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路,习善终于在一幢清雅小屋前停下了。清慕望望四周,只见左面竹影悠悠右首流水潺潺,院内清香淡淡,月影皎皎,著实一派避世隐居之态。
习善往旁退站了两步,万分恭敬道:“……就是这里了,公子请自己进去吧。奴婢位卑人轻,就不能再往前相送了。”
清慕往那屋子瞥了一眼,淡淡道:“你家主子就在那里边么?”
习善迟疑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清慕低头抚抚衣袖,忽然极其难得地笑了。其时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然而眉间眼底嘴角,却尽是一片暖意陡生。习善此前从未见过清慕露出笑容,如今初初见此,不禁大为震慑,心跳骤急,狂擂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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