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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问刘老头道:“刘师傅,合着您也不知道这字是什么意思?”
刘老头哈哈一乐,故作神秘地对我说道:“老弟,我只知道这是个古代文字,确实不知道这字什么意思。不过有人知道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位孙教授现在刚好住在你的楼上,他每年都要来古蓝工作一段时间,这不让你赶上了吗。”
我一把握住刘老头的手,迫不及待地说:“刘师傅,您可真是活菩萨啊,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可一定得给我引见引见这位孙教授。”
刘老头拍着胸口打保票:“引见没问题,不过姓孙的老小子,嘴特严,他肯不肯对你讲,那就看你自己怎么去跟他说了,你背上长的这块斑,这么特殊,说不定他就能告诉你。”
我让刘老头在食堂等我一会儿,我准备一下,再同他去拜访住在招待所二楼的孙教授。我先回到房中把事情对大金牙和胖子说了一遍。
由胖子留在房中继续看守闻香玉原石,我让大金牙跟我一起去,他经商多年,言辞话语,应付社交活动远比我有经验。
我们二人换了身衣服,就到招待所食堂找到刘老头,我对刘老头说道:“刘师傅,我们空着手去有点不太合适,但是这时候也不早了,想买些点心水果也不容易……”
刘老头说:“用不着,瞧我面子。但是你们不是倒腾古玩的吗?记住了啊,这件事千万别在孙教授面前提,他这人脾气不好,最不喜欢做你们这行的。”
我和大金牙立刻表示,对此事绝口不提,就编个瞎话说我们是来古蓝出差的,由于背后长了个酷似甲骨文的红斑,听说孙教授懂甲骨文,所以冒昧地去请教一下,看看这究竟是皮肤病,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三人商议已定,便由刘老头带着,到二楼敲开了孙教授的房门,说明来意,孙教授便把我们请进了房中。
孙教授将近六十岁的样子,干瘦干瘦的一个老头,皮肤黝黑,脊背有点罗锅,这大概是和他长年蹲在探方里工作有关系。孙教授满脸全是皱纹,头发秃顶比较严重,外围疏疏落落的剩下一圈,还舍不得剃光了,梳了个一面倒的螺旋式。虽然样子老,但是两眼炯炯有神,也没戴眼镜,除了他的发型之外,都和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农民没有区别。
他同我认识的陈教授相比,虽然都是教授,但不是一个类型,差别很大。陈教授是典型的学院派,是坐办公室的那种斯文教授;而这位姓孙的教授,大概是属于长期实践于第一线的务实派。
孙教授听我说了经过,又对着我后背的淤痕看了半天,连称奇怪,我问孙教授,我背后长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生命危险。
孙教授说道:“这确实极像一个符号,前两年古蓝出土的骨甲中,保存最完整最大的一副龟甲上面刻了一百一十二个字,像甲骨文,但并非是甲骨文。这个酷似眼球的符号,在那一百一十二字中反复出现了七遍。”
我虽然跟刘老头来拜访孙教授,但是纯属有病乱投医,本对刘老头的话半信半疑,此时见孙教授也说这块红斑的形状像是个上古文字,连忙请教孙教授,这到底是个什么字。
孙教授摇了摇头,说道:“你这皮肤上长的红色痕迹,与出土的古文也仅仅是像而已,但是绝没有什么关系。那批文物两年前坠机的时候,便尽数毁了。这世界上巧合的事物很多,有些豆子还能够生长得酷似人头,但是豆子和人头之间,除了相似之外,是没有任何联系的。”
我和大金牙软磨硬泡,种种好话全都说遍了,就想问一问那些刻在龟甲上的古文究竟是什么内容,只要知道了详情,它们其中有没有联系,我自己心中就有数了。
孙教授只是不肯多吐露半字,说到最后对我们下了逐客令:“你们也不要在我面前装了,你们两位一身的土腥味,我常年在基层工作,闭着眼都知道你们两个是做什么的,有这种味道的人只有三种,一种是农民,另外两种不是盗墓的,就是倒卖古董的。说实话我看你们不像农民,我现在对你们没有任何好感。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弄来的这个字,伪装成身上的红斑,想来套我的话,我劝你们不要做梦了。我只对你们再说最后两句话,第一,你们不要无理取闹,这些古字的信息属于国家机密,任何普通人都没有权利知道。第二,属于我个人对你们的一点忠告,千万不要企图接近这些文字中的信息,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任何与这写字有关系的人,都会引来灾祸。”
第十九章密文之谜
孙教授说完,就站起身来把我们往门外推,我心想这老头真奇怪,刚进来时不说得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听他刚开始说话的意思,像是已经准备告诉我们了,但是后来不知从哪里看出来我和大金牙的身份,所以变得声色俱厉,说不定以为我们俩是骗子,是想来他这蒙事的。
要按我平时的脾气,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用人撵,肯定是站起来自己就走,但是这次非同小可,说不定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而且除了我和胖子之外,还有可能关系到陈教授与Shirley杨的生死。
我对孙教授说道:“教授,教授,您也听我说最后一句行不行?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闻出来我们身上有土腥气,不过我跟这位镶金牙的,我们俩真不是倒腾文物的,我们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给考古队打工。北京的陈久仁,陈教授您听说过没有?我们就是跟着他干活的。”
孙教授听我说出陈久仁的名字,微微一怔,问道:“老陈?你是说你们两人,是在他的考古队里工作的?”
我连忙点头称是:“是啊,我想您二位都是考古界的泰山北斗,在咱考古圈里,一提您二老的大名,那谁听谁不得震一跟头……”
孙教授面色稍有缓和,摆了摆手:“你小子不要拍我的马屁,我是什么斤两,自己清楚。既然你和老陈认识,那么你自己留下,让他们两个回避一下。”
我一听孙教授说话的意思,好像有门儿,便让大金牙和刘老头先离开,留下我单独跟孙教授秘谈。
等大金牙他们出去之后,孙教授把门插好,问了我一些关于陈教授的事,我就把我是如何同陈教授等人去新疆沙漠寻找精绝古城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些。
孙教授听罢,叹息一声说道:“我和老陈是老相识了,沙漠的那次事故,我也有所耳闻。唉,他那把老骨头没埋在沙子里就算不错了,我想去北京探望他,却听说他去美国治病了,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了。当年老陈于我有恩,你既然是他的熟人,有些事我也就不再瞒你了。”
我等的就是孙教授这句话,忙问道:“我觉得我背上突然长出的这片淤痕,像极了一个眼球,与我们在沙漠深处见到的精绝古城有关。精绝国鬼洞族都崇拜眼球的力量,我觉得我是中了某种诅咒,但是又听说这不是眼球,而是个字,所以想请您说一说,这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好在思想上有个准备。当然我也是个死过七八回的人了,我个人的安危,我是不太看重的,不过陈教授大概也出现了这种症状,我最担心的便是他老人家。”
孙教授对我说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这些事实在是不能说,让你知道了反而对你无益。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背后长的这块印记,绝不是什么诅咒之类子虚乌有的东西,不会影响到你的健康,你尽管放心就是。”
我越听越着急,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不过孙教授说不是诅咒,这句话让我心理负担减小了不少,可是越是不能说我越是想知道,几千年前的文字信息,到了今天究竟还有什么不能示人的内容,更何况这个字都长到我身上来了。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孙教授只好对我吐露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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