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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蓉卿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祖母是真的心疼我们?”这个时候去反而惹嫌。
明兰听着就是一怔,后脊发凉,问道:“小姐什么意思?”
蓉卿就笑笑,若太夫人对她是真的疼宠,她也就不用唱这出戏了,做她认为最不齿的事情,看着柳姨娘母女抱头痛哭,口口声声喊着冤枉,她几乎也想拍案而起替她们喊冤了。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她说不好,就从心底里想笑。
而太夫人呢,昨晚苏容玉喊着冤枉的时候,太夫人并未没有反驳苏容玉的话,所以可见,在太夫人的心目中,她落水的这件事,她也并没有相信自己,准确的说,太夫人其实是谁也不相信。
她罚苏容玉,是因为她不听话,她怒柳姨娘,也是因为她自作主张动孔家的婚事。
蓉卿忽然想起来,以前蕉娘和苏蓉卿说的话:“先太夫人去世,老太爷鳏寡三年,身边抬了两位姨娘,那两位姨娘说不上貌美,可胜在老实本分,两人抬了姨娘也先后生子女,可是太夫人一进门,不过三年的光景,两位姨娘就因不同的原因从府里消失了,就连她们生的儿子也都夭折了……”当时的苏蓉卿和太夫人不亲,听着并未有多少的感觉,现在蓉卿想起来,就觉得里头的深意太多了。
“大老爷当年也差点死在恶狗之下……”
好好的府里怎么会有恶狗,若是府里养的早该熟悉了,看管好才是怎么会突然咬人,若是从外面进来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蓉卿想想摇摇头,看着明兰道:“……有的事情不能看表面。”太夫人先是责骂了柳姨娘,现在又罚了苏容玉,看上去都是因为她太夫人才如此做的,实际上呢……
太夫人如何想的,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明兰怔怔的坐在一边发呆,蓉卿就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才道:“睡吧,明天你还要去找钱妈妈呢。”
明兰应是,去软榻上和明期挤在一起。
第二日蓉卿的烧已经退了,醒来的时候太夫人不在,倒是苏容珺托着下巴趴在炕桌上看着她,蓉卿笑了起来,道:“瞧什么,可是趁着我睡着,在我脸上作画了。”
苏容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啐道:“人家心疼了你一夜,你倒好,醒来便打趣我。”说完,倒了茶在手里递给她,“快喝水,瞧你嘴唇都烧干了。”
蓉卿笑着起来,一口饮尽了又伸过去:“还要。”苏容珺就假意瞪了她一眼,又给她倒了一杯,见她喝着茶就拿了迎枕塞在她后面,找了褙子给她披上,又将温着的药端来,“把药喝了吧。”
蓉卿乖乖喝完:“谢谢七姐。”抿唇笑着,苏容珺却是不依,皱着眉头道,“让你离她远点,你到好,竟是凑上去,这次吃亏了吧。”接了药碗放在一边,像是喋喋不休的婆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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