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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扫过那些绽放的笑容,那些闪烁的眸子€€€€此刻,他是狮子,也是肥羊,唯独不是一个人,更似一个奖杯。
他忽而想到南决明那一句:“苍蝇的围绕,使我觉得自己像臭肉;唯有你是蝴蝶,使我自感有了香气”。
他心下大动,竟然怀念起南决明身上那缱绻的木质香。
便在这一刻,姜归辛下意识地转动眼睛,用目光在这缭乱的华丽场景里寻找南决明。
南决明,南决明……
南决明是一定在的。
一定在的吧?
姜归辛心跳微动,眸光一转,果然在灯火阑珊处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那个熟悉的南决明站在一角,和他一样被众人簇拥着,脸上挂着那熟悉的微笑。
姜归辛看南决明,这一刻,忽然不觉得像看一座高峰,却竟然似在照镜子。
与此同时,南决明也似有所感地回过头来,接触到姜归辛的目光后,南决明便微微一笑,朝姜归辛遥遥举杯。
姜归辛心下一松,手指似是被牵引了一样,随即举起杯来。
酒杯高悬,隔着半空,但又好像已经能够触碰。
“cheers!”
他们动了动嘴,无声的,用口型说着。
围绕的人看到他们的互动,微微一怔,有的笑着揶揄,蜂蝶亦默默退散。
显然,无论是和南决明当面抢男人,还是和姜归辛当面抢男人,都不是明智之举。
活动结束,南决明说自己没喝酒,顺道驱车载喝了酒的姜归辛归家。
姜归辛在车上感到一些醉意,他的脑袋微微晕眩,思绪有些混乱。
窗外的夜景模糊不清,路灯如流动的星星一样在他眼前闪烁。
他的内耳似乎有些无法平衡,头昏脑沉。他晃晃头脑,试图集中注意力,但酒意使他难以保持清醒。于是,他又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眼皮却越沉重,带来难以抵挡的睡意。
南决明注意到了姜归辛的状态,便轻声说:“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下?”
姜归辛挣扎着扭头看南决明,曼声说:“南总,我实在得谢谢你。”
南决明笑道:“真的谢我,就不要叫我南总。”
“那叫什么?”姜归辛可能是心情太好,也可能是酒喝大了,信嘴来了一句,“宝贝儿?”
南决明听这话,差点方向盘都要打滑:“我本来想说叫我名字就行。”
姜归辛轻轻一笑:“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我并不这么觉得。”南决明轻轻回答,“这些都是我有余的,而你匮乏的。我觉得把这些给你,不算对你很好,只能说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而奉有余’。”姜归辛带着醉意,慢悠悠地接了一句。
“天道、人道,我这种凡人是不能弄得明白的。”南决明轻轻转动方向盘,“但我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姜归辛问。
“那就是,我必须得让你富起来。”南决明朝他一笑。
“为什么?”姜归辛忍不住又问一句。
“因为,如果你没富起来,你心里的要任务就是要搞钱,永远不会轮到我。”南决明朝他眨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那双天生薄情眼,此刻看着竟有几分温暖的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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