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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问见她娇笑着，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就摸了摸她的头顶，也跟着笑道：“因为你人美心善。”

  儿哈哈大笑起来，偷偷说道：“莫大哥，这话你可别对我哥哥说，他一直觉得我特别调皮，要是听了你的话，肯定以为是我要你这么说的。”

  莫问望着她，眼里不知为什么，涩涩的，他笑着回：“不会的，你一点都不调皮。你特意善解人意，就算会有一点小脾气，稍微哄哄立马就都好了。天底下不会再有像你这么好的姑娘了。”

  儿见他越说越不对，瞧着脸色也有些难看了起来，不禁紧张道：“莫大哥，你怎么了？你流泪了？”

  莫问眨眨眼，低下头让眼泪流下，又抬起头笑着说道：“风吹进眼睛里，太凉了。”

  儿赶忙拉他起来，急着就往岸边路上奔，边走边说道：“都是我不好，忘记莫大哥你身上还有伤，我们赶紧去路边走走，动一动就不会觉得冷了。”

  莫问被她牵着手，任由她拉着在路上走。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见前方有卖桂花糕的摊子，转头笑着对莫问道：“莫大哥，走了一路饿了吧？我去买两块桂花糕，让你尝尝。”

  说完她撒手就往前面奔，莫问摇头无奈地笑着跟在她后面。

  儿买了三块糕，自己吃了一块，给了莫问一块，剩下的用贴身帕子包好，放在怀里。

  莫问见她这么小心翼翼地包着糕点，便问道：“给裴言留的？”

  儿笑着点点头，“哥哥他喜欢吃这个，我记得小时候我怕苦，他一开始拿桂花糕给我吃，我还不要。后来他给我备了好多糖果子，我也慢慢喜欢吃桂花糕了。”

  莫问紧皱着眉，他仿佛听错了什么似的，不敢相信，问道：“小时候？你说的是裴言吗？”

  儿见他问出这话，登时笑了，挪揄道：“莫大哥，你不会冷的傻了吧。哥哥自然是裴言啊。”

  “可你刚刚说，小时候？”

  儿挑眉问道：“怎么啦？小时候不对吗？”

  莫问沉默不语，他看着手里的那块桂花糕顿时食不知味。

  街上人来人往，他跟在儿一旁，偷偷看着她，如今的她比以前认识的沈轻阮还要天真可爱，如同生了一般。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给她重起了名字，阮。

  儿在前面走，四处看着两边的摊贩，待逛了一圈后，觉得有些无聊了，才问道：“莫大哥，我哥哥去哪了？”

  莫问看了眼跟在他们身后藏于角落的裴言道：“许是临时有些事，回府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儿点点头，两人绕着主街道往柳府的方向折回。

  回去的路上，恰巧见一个男子正与女子在角落中说这话，那两人牵着手，都微低着头，面带羞涩。

  儿看了好几眼，回头悄悄问莫问：“莫大哥，他们在干嘛？”

  莫问也瞧了一眼，笑道：“男有情，女有意。你说他们在做什么？”

  “喔......”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们是一对有情人！”

  莫问笑着望她，见她又皱起了眉头，便道：“怎么？”

  儿扣扣手指，低着头轻声问道：“我哥哥以后也会找一个女子，和她做一对有情人吗？”

  莫问停住脚步，他扶着儿的肩膀，定眼看着她，诚恳地问道：“你知道裴言是谁吗？”

  儿忽地笑出声，“莫大哥，你又犯傻了，他是我哥哥啊。”

  “那你对他是什么感情？兄妹的情分？”

  儿收起笑，很严肃地想着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心上有他，我可以和哥哥永远呆在一起。”

  莫问摇摇头，“你说的这些，不管是有情人还是兄妹，都能做到。你愿意和裴言做一些兄妹不该做的事吗？”

  儿一脸迷茫，“什么事啊？”

  “比如说，”莫问放开扶着她的双手，背过身去，轻声咳了一下道：“你愿意被他牵着手，愿意嫁给他，愿意与他生儿育女？”

  儿侧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渐渐地眉头越皱越紧，她嘴唇微微嘟起，道：“我想被哥哥牵手，因为我喜欢他的手。可......嫁给他，”儿越说脸越红，她扭捏着：“我不知道哥哥愿不愿意娶我......”

  莫问见她满面都是少女的娇羞，便严肃地问她：“儿，你要想好。你口中那个哥哥和我们都知道的裴言，是不是一个人？”

  儿似乎有些不开心，“莫大哥，你为什么总问我这个问题？这世上，除了裴哥哥，我还有哪个哥哥？”

  “你有的。”

  莫问立在那，定定地望着她。

  儿瞧他面色很沉重，不像是开玩笑，便支支吾吾地问道：“是......谁？”

  秋风袭来，忽然吹得儿一阵哆嗦，她深深地呼吸着，见街道两边的人越来越少，心里暗暗怵。

  莫问朝她走近，无形中似乎带了一股力量压迫着她。

  他沉声道：“沈轻竹，你还记得吗？”

  第37章再回离山岛

  次日天气大好，阳光普照大地。柳府最后一个亭子也修建完毕，阮起了大早穿着鹅黄色衣衫就冲揽月亭奔去。

  她最喜欢到这里来喂鱼，不管是喂什么，这些鱼总能吃个精光。

  正喂着，便见碧儿来请她，说是莫问要回去，让她出府送一送。她应声答应，拍拍手里剩的一些碎渣，提着裙角就直奔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