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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极深的事，想要忘记都是绝无可能的。

若非它太丢脸，便是它太甜蜜。

福康安自然知道，他对知画的感情，是又甜蜜，又丢脸的。

正因如此，他便是不顾礼法，冒着被人非议的危险，也要来见。

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还是畅音阁，回，知画同样没带什么人。只是的表情看起来很是难过，恹恹地，还带着泪痕。

福康安自然忍不住要问：“知画，是怎么，谁欺负吗？”

知画当然没有，然后掩护着袖子，不让他看。

如果谨守礼法，是断不能去掀的。但是关心则乱的福康安却顾不得。他上前步，急切地扯起它。

上面斑斑，数枚青记，竟像是被人打过。

福康安见状疾呼：“是谁？”

知画向后躲闪，不敢看他。福康安便急着纠缠，直到个声音响起，貌似清冷，实则带着强烈的醋意。

“是。”永琪身靛蓝色的秋装，整齐清爽地站在他们身后。

福康安看看他有些浮肿的脸，刚到嘴边的又退回去。

他知道永琪接着往下的，只要他是个人。

“是。”永琪迎着他的目光，略挑衅地回答下去：“是踩的。”

“永琪……”知画没想到他竟能不怕别人误会承认，万分惊讶。

轮到看时，永琪便显得愧疚难当，苦于不可让外人知道，唯有低三分，半表达歉意，半语出讥讽地续道：“对不起，知画，是不小心，再道次歉吧。可是，不认为们夫妻间的事，也要个外人来关心。”

誓杀情敌

句话得倒有些气势，但实情却并非如此。

样是“外人”，不过是熟悉些的“外人”，哪里算得上什么夫妻。假凤虚凰，出去都要被人笑的。

倘若永琪和知画成真夫妻，是不会伤着的，更谈不上是踩。若不是人睡床人睡地，哪里会样。所以，当真相被知道的时候，某人的心思就开始活动起来。

名份是最好的武器，不敢冒犯君臣之礼福康安虽然再不服气也只能瞪几眼而已，况且永琪逼视着他的时候，那道目光就像寒冷的冰刃割在他的身上。

福康安只能不甘默默地退下，暂且回府。

对永琪来，暂时挽回面子，而且，份嫉妒也带给他惊喜，他第次意识到，对除小燕子之外的人，也可以拥有样强的占有欲。算不算是爱情复苏的现象，暂且不去想它，从苗头看，似乎算是件好事。

很容易理解。因为知画是唯可以靠近他的，以心贴心的靠近。因为在永琪看来，于遭受诅咒的事件里，他们受到的是同样的伤害，也就是，小燕子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样，如果他们相爱，对小燕子是最好的回击。——对于个人，就算已经不再，也是无法原谅的，或者，正是因为不在，才更加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