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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自卑的李秀秀卡壳了,“对哦。”
“那就是了,锦绣堆里出来了还有可能是绣花枕头呢,鸡窝里也能够飞出金凤凰的。等着,等我以后给你介绍人中才俊,让你那个表哥羡慕嫉妒,让你舅妈来巴结你们。”
李秀秀脸颊上飞出两坨红晕,“羞死人了,不准说,我不要嫁人了,我要去当姑子。”
“好呀,那我们一起去。”方年年说:“听说尼姑庵都开在和尚庙旁边,许多和尚还挺俊的,妙法大师年轻的时候就非常出色,年纪大了也是帅大叔一个。”
“啊呀,你怎么越说越带劲儿了。”李秀秀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不听。
“嘿嘿。”方年年窃笑。
躲在暗处的沈宥豫捂住胸口,“岂有其理,姑娘家家的竟然惦记漂亮和尚,和尚有什么好惦记的,怎么不说说我。”
沈其,“……”
沈宥豫哼了一声,“姜家教女无方。”
沈其应喏,回去就安排人上本,让台谏官咬死他。
方年年端着鱼片,李秀秀拿着鱼骨,两个人继续走。
方年年说:“你表哥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你以后可不准心软。”
“我才不会。”李秀秀噘嘴,她现在讨厌死表哥了,过年也不想去外公外婆家,以后再也不想见到舅舅。
“我给你打打预防针嘛。”
“你又说怪话了。”
“没事儿,就说给你听听。”
李秀秀往前走两步后转身,和方年年面对面,她倒退着走,“年年,我发现自己好傻,刚才在马车里娘抱着我哭了好一会儿,一直怪自己,爹也长吁短叹的。唉,爹娘看起来一下子就老了。”
“他们就你一个,你出门也不和他们说,他们找你找疯了。”方年年唏嘘,自己被绑了进宫,爹娘可不就是冒着欺君之罪进京找她,父母心都是一样的。她嘀咕,“讨厌的沈宥豫,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啊,你说什么?”李秀秀想着自己的事儿,一下子没听见。
蹲在草丛里的沈宥豫听见了,要吐血了。
“咳咳,她竟然讨厌我!”
“女孩子说话都是口是心非的。”沈其连忙安慰,虽然、但是、有可能、那个吧,他觉得方姑娘说的是实话。
“就是,她能口是心非的在阿娘面前说自己对我无意,现在就能口是心非地说讨厌我。”沈宥豫开解自己。
沈其,“……对!”
当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真不容易。
方年年扭头看了眼草丛,感觉有什么,“没什么,我们快点走吧,再晚点,我估计爹娘该不放心出来找我们了。”
“嗯嗯。”李秀秀觉得在理,她看向马车停的地方,能看到爹娘不放心地朝着她们张望。“走吧走吧。”
李秀秀转身,脚步加快,视线扫过方年年的脸,“年年,我觉得你皮肤变得好好哦。”
“是嘛?”女孩子哪有不对自己的脸在意的,闻言方年年摸着自己的脸,“前段时间还长痘痘了啊,月信来前下巴上就长了两个,我照着镜子感觉留着痘痘印,好难看。”
“是下巴上吗,什么都没有啊。”
“咦,没有了?”方年年摸下巴,这两天事情太多,她没有好好照镜子看过,“皮肤真的很好咩?”
“对,白里透红,以前这儿有个小斑点,没有了。”李秀秀指了指方年年的右边眉毛上,“鼻子两边一点毛孔都看不见,头发看起来也好好啊,乌黑亮泽。年年,我觉得你更加漂亮了。”
“那是因为找到你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气色好。”
李秀秀奶奶地哼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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