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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落，又過了將近半分鐘，纏住她小拇指的手才終於緩緩鬆了力道。

「嗯。」

冬瀲垂下眼睫，低低地應了聲。

游芷曳從柜子里拿出藥，剛把感冒沖劑拆了個小口，「叮」的一聲。

精分系統久違地響起。

「叮，檢測到冬瀲身體不適！」

「請宿主揪住冬瀲頭髮，陰狠地對冬瀲說，冬瀲，別白費心思了，我會一點點讓你感受，什麼叫做絕望。然後，將小鳥依人的冬瀲霸道摟入懷中，溫柔地餵冬瀲吃藥，並貼心抹去冬瀲唇角的藥漬，低沉地說，小傻瓜，這都能吃到嘴邊，再這樣，我可要親自用嘴幫你擦掉了？」

「嘩啦。」

感冒沖劑的口子被徹底撕開，游芷曳頭疼地揉揉袋子，藥物顆粒全部爭先恐後地跌入杯中，發出碰撞的聲響。

腳趾在地上來回拉扯了很多下，游芷曳忍不住想敲開系統的程序，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毀天滅地的東西。

「......」

游芷曳調好感冒沖劑，搬了個呆呆的小凳子，無言望向天花板，很是惆悵地坐了一小會。杯子裡藥霧的苦澀滲入空氣中，小游總抿了抿嘴，終於，長長嘆口氣，視死如歸地走向冬瀲的房間。

走時，沒忘記從她的零食櫃裡拎幾顆糖。

房間裡。

被子虛虛地搭在冬瀲身上，冬瀲原本是反方向睡著的，可游芷曳剛踏進房門，冬瀲就轉了過來。

明明抱著被子，冬瀲纖薄的肩頸和手腕卻全露在外面。夜晚的涼意襲來，冬瀲似是感覺不到地歪了歪頭，看向游芷曳。

平日裡被鋒利和防備占據的冷感此時卻化作飄渺的霧、懵懂的雲，分外惹人愛憐。

「冬瀲。」

游芷曳輕輕喚了聲冬瀲，小心翼翼地將杯子和退燒藥放在床邊柜子上。

冬瀲的視線隨游芷曳手上的杯子轉動，飄散的藥氣繞了繞，冬瀲抿緊唇，拈起被子，不動聲色往反方向蹭了蹭。

畫面意外的可愛。

游芷曳把嘴一抿，臉上現出盈盈的笑。她抬起手，找到冬瀲柔軟的發頂，哄小孩似的碰了碰。

然後按照系統的任務，輕輕揪起冬瀲小小的一綹直發，虛虛的，沒用力。

游芷曳凝神聚氣，開始念台詞。

「冬瀲，別白費心思了，我會一點點讓你感受，什麼叫做絕望...」

冬瀲看過來，眼神不再冷冽銳利，反倒氳著幾分從未有過的柔弱水霧。

心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下。

游芷曳嘴一動，迅補充：「絕...望後的希望，陽光總在風雨後，黑暗中也會有光！冬瀲，我的意思是，這藥雖然是苦的，但糖卻是甜的！你要相信生活中的美好，永遠開心，永遠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