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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咂摸咂摸嘴，离某人专心致志的沿着脚尖开始，连吮带舔的进行他每日的功课，一边舔还一边在心里美滋滋的念着他自己做的广告语——

离玉牌龙口水，消肿止痛，祛疤美肤，是你家居必备的良药～～

细致湿软的舌轻轻舔到黑瘦的膝盖，离某人停下来，皱着眉瞧着那骨头异常粗大的关节处，那地方有一块很凹凸不平的肉疤瘌，给人的感觉就仿佛那里曾被人硬生生的撅折又拼回去过一般，可若真是那样那受这伤的人说什么也该废了吧？这种伤就算放在现代，治好了也是再不能跑跳的，难道说医术方面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神奇？

苦想了一阵的离某人又咂摸了咂摸嘴，重新汇集起自己珍贵的口水，他其实刚开始也就是想试试，谁知道他的口水居然真的像大蛇说的那样神奇，男人满是刀伤的那两只手臂被他试涂上口水之后，第二天居然就开始该消肿的就消肿，该敛口的就敛口，再重的伤三天也能脱去伤痂，后来他又把他的口水试涂在男人身上的旧疤上，结果发现竟然也有微弱的效果。

为自己的发现惊喜有加的离某人之后便开始了他的猥亵事业，舔舔舔，涂涂涂，每天给他的小黑排骨上一遍口水是最让离玉心生满足感的事，不过这种满足感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离玉也曾想过，如果某一天他正在猥亵时被人看到的话，他可以很义正词严的说，唔，就说——

“囧……”

刚才还在沾沾自喜的离某人傻里傻气的张大嘴，两只手还形容暧昧的搬着男人光溜溜的瘦腿，哑了半天，离玉终于找回些神智的望着那人黑漆漆的眼，结巴道。

“我其实，其实是在给你疗伤……”

男人的眼微微眨动了一下，瞬间感觉全身血液都冲向头顶的离某人掩饰太平一般的飞快放下了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腿，男人的眼又眨了眨，微微有些发干的嘴唇轻轻动了动，脸颊烧得滚烫的离某人望着男人微皱起眉头的脸，呆了呆，忽然三下两下的爬到男人身前，伸出一只手轻轻的虚压上男人的眼。

“嘘……”

耳边低低响起的声音让男人慢慢松下微微紧张起的身体，被盖住的眼感觉有些微热，眨了眨，男人慢慢闭上一直睁着的眼睛，又过了一会儿，少年有些紧张的声音才微带迟疑的低声响起：

“你是……真的醒了吧？头晕不晕？感觉恶心吗？”

男人静了静，轻轻摇了摇头，少年一直屏着的气似乎稍稍放松了下来，又过了会儿，少年的手依然不离男人眼前的又低声道：

“其实……恩……我刚才，真的，真的是给你疗伤呢……”

男人静静的听着那近在耳畔响起的微微带些忸怩的声音，停了停，又轻轻点点头，这次少年松口气的声音一下大了许多，又静了一会儿，少年终于慢慢的撤下一直盖在男人眼上的手，男人闭着眼眼睑微微动了动，然后一声不响的慢慢睁了开。

两双眼静静的对视了半晌，离玉眨眨眼，转头伸出手拉过了摊在一旁的被子，给男人轻轻盖了上，然后自己侧着身和男人平视的枕到同一个枕头上。

离玉脸颊莫名红了红，然后就正经八百的平视着那一直望着他的男人，轻轻咳了声，低声问道：

“咱们好好谈一谈，可以吧？”

男人一声不响的点了头，离玉静了下，忽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男人的喉咙，低声道：

“不要光点头或者摇头，我想听你说话，可以吧？”

男人沉默了一下，用哑得几乎听不到的语调低低应了一声，离某人飞快眨了下眼，感觉自己的脸似乎又红了红。

“我想知道，你以前告诉过我的……是真名还是化名？”离玉遮掩般的低下眼，又咳了声才抬起眼轻问道，男人静了静，又哑得不成语调的声音低低的回了声：

“真名……”

“九乌？”

“九五。”

“有什么含义吗？”

“九月入门的第五个孩子……”

“……那我还是叫你阿九可以吗？”

离玉磕了磕，心想这名字起的，还真是直白易懂，他以前倒是想得太多了，还以为混江湖的人起名得起得多酷呢，不过人家那名也起得挺酷的，不过两个酷方向不一样。

男人黑漆的眼微微闪动了一下，停了停，轻轻点了点头，又停了停，低下眼哑哑的说了声“好”。

离某人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又一次澎湃汹涌的往脑袋里冲去，强自镇定了一下，离某人目光晃晃的盯着对面的人叫了一声“阿九”，然后就决定继续进行他之前在心里编排过无数回的循序诱导——

“你知道那些人把你送过来，其实就是把你的生死交到我手了……”你卑劣，这是诱导！

“恩。”离某人知道某人年纪虽然大，可是为人很实诚。

“那你知道无论你是生是死，你便都是我的人了吧？”卑劣又加深一层，这还是诱导！

“恩。”某人真的是很实诚啊。

“那——你知道你是我的人了？”这次不但是诱导，而且还是用意万分险恶的欺诈！

“恩。”实诚的孩子，你可知道你这一声就算是定了终生了～～

咳，澄清一下，以上只是离某人在心里编排过无数回的情景假设，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就在离某人好不容易磕磕巴巴的闪着星星眼对着男人说出‘你是生是死，你便都是我的人了’这句话之后，对面男人黑静的眸子闪了闪光，然后回答离某人的就是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离某人僵僵的望着对面低下眼的男人，感觉自己脸上热一阵凉一阵，可怜巴巴的望了那人好一阵，才终于看到对面的人慢慢抬起头。

男人黑黑瘦瘦的脸上没挂出什么表情，又静了一会儿，男人才哑哑的低声道：

“有一件事，一定要让你知道……”

“什么事？”离玉愣了愣，勉强笑了笑，声音不由自主的也压低了下来。

男人又定定的盯着离玉的脸看了会儿，然后才哑声说了句：

“我……姓楚。”

离玉愣愣的望着面前那个脸上还没有血色的男人，心头上的那声‘咯噔’大得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离玉自己不知道，可对面的男人却清楚的看到离玉原本清清亮亮的眸子只因为他的那句话瞬间就阴沉得连瞳孔都缩小了一半，男人一眨不眨的望着对面脸色渐渐青白起来的少年，心头莫名的瑟缩了一下，就仿佛他的心在后悔一般——

“你……恩……你的意思是……你姓楚，楚华容的那个楚？”离玉半眯起眼，用一种犹豫，试探，而且矛盾的语调轻声问，那语调中，还带着也许连离玉自己都没发现的瞬间疏远。

男人低下眼，哑哑的‘恩’了一声，黑黑瘦瘦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十年前，被凤家……灭门了的那个‘楚’？”离玉半咬着嘴唇，还不死心般的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