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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团子不算？&rdo;雁唐抬眼问他，&ldo;那不是合作关系吗？&rdo;他撇撇嘴，&ldo;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和团子说过让人误会的话啊。&rdo;雁唐不说话了，秦松趁胜追击：&ldo;你不会真在撩人家小姑娘吧？&rdo;沙发上的人沉默许久，又突然开口问道：&ldo;老秦，你觉得写百合这么多年的人……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啊？&rdo;培训&ldo;这我哪儿知道去，题超纲了啊。&rdo;秦松作为一个直男，完全不清楚这方面的事情，&ldo;反正我知道你这个看百合的压根就没直过。&rdo;说着，他摸摸下巴，挑眉道：&ldo;但我听团子说她是你铁杆粉丝，感兴趣的话就去试试呗。&rdo;雁唐摇摇头：&ldo;这事不能随便试，试不起。&rdo;秦松嘴角一勾：&ldo;那行吧，你慢慢发展，需要助攻就开口，效果包你满意。&rdo;&ldo;……&rdo;雁唐好笑地看着他，&ldo;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比我还着急。&rdo;手机铃声响起，秦松接通电话，和对面声音甜得发腻的小秘书定了个时间，挂掉电话后咂咂嘴：&ldo;人家这小秘书不得了啊，这声音简直绝了。所以你说我能不急吗，不给你找个妹子凑一对，我哪敢招漂亮小丫头，到时候还不得被你掰弯了？&rdo;&ldo;你说得像我多饥不择食似的。&rdo;雁唐笑了笑，问他：&ldo;话说回来，你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事儿？&rdo;&ldo;不是不是，说正经的。&rdo;秦松轻咳，身子坐端正了点，翻着桌上的备忘录说：&ldo;是这样，我最近在谈一部电视剧主题曲的单子，你也知道，我们工作室钱砸的不少，设备没的说，就是知名度差。&rdo;他端起桌子上的水杯，空的，又放了回去，&ldo;这部电视剧是最近网络上还算火热的ip改编，对方公司本来已经有选好的工作室了，后来不知道从哪儿听说雁唐其实在这里工作，就找上我了。&rdo;雁唐没说话，秦松一下一下地敲着杯沿，继续说：&ldo;我知道你不想把松糖工作室和雁唐这个名字结合到一起，但你圈名和真实姓名一样，我也没办法否认是不？说真的，咱们这工作室商曲接了不少，但基本都是编曲，其它方面的优势根本体现不出来，白瞎我那好几百万的录音棚。&rdo;清脆的敲击声中，雁唐依然不说话，他也不介意：&ldo;我说了，这个工作室不是用来玩票的，我是真想好好发展来着。我不想让咱们这个录音棚完全做外包租借，没意思，也辜负你们这帮兄弟信任我的心，所以……&rdo;&ldo;行了老秦，别装了，不用这么委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rdo;雁唐头微微向后仰去，搭在沙发上，&ldo;我明白，你想用雁唐这个名字打通古风市场，但我觉得这个名字现在还不能承担那么多东西。&rdo;她想了想，又说：&ldo;我以前确实学过一些声乐，但大学选错专业了，眼下到底比不上科班出身的人。你知道我在这个工作室想要什么，你不想玩票，我也不想只做一个业余的翻唱歌手。&rdo;这个话题他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现在显然也不必把话说得过于明白。雁唐从一开始就没满足于网络翻唱歌手的身份，她想做的、想学的有更多，歌手不是终点，音乐制作人才是。她有野心，秦松也有。两人对视一会儿，后者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叹了声气，说：&ldo;本来想过一阵给你的，你既然说了，就先让你吃颗定心丸吧。&rdo;雁唐起身，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只看封面就睁大了眼睛。&ldo;皇霖娱乐的封闭式培训？&rdo;秦松得意洋洋地笑：&ldo;按理来说吧，这是人家公司内部的唱作培训，轮不上咱们这些外人。但你秦哥是一般人吗？给你抢个名额就是小意思。&rdo;&ldo;厉害啊老秦，&rdo;雁唐翻看文件，笑着说：&ldo;这师资阵容要是被公布出来，绝对能让一帮人挤破头往里面冲。&rdo;秦松假装谦虚：&ldo;得，别捧我了。时间在五月初，培训周期两个月，那时候你发完第一首原创，工作室也没什么非你不可的工作，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吧。&rdo;雁唐张张嘴，没说话。&ldo;怎么了，舍不得你的小作者？&rdo;她愣了愣，把文件放回他桌面上，叹气道：&ldo;有点吧，网络上的关系说断就断，两个月不维系的话她说不定会忘了我。&rdo;&ldo;这可不一定，万一五月之前你俩现实勾搭上了呢？&rdo;秦松笑得挺贼，&ldo;去工作吧，主题曲的事我再想想。&rdo;雁唐摇摇头：&ldo;别想了，推了吧。&rdo;&ldo;哟！你这是有想法了？&rdo;&ldo;差不多，等培训结束咱们商量，放心吧，不能让你失望。&rdo;雁唐点了点他的空杯子，&ldo;今天我煮的咖啡，走，去尝尝。&rdo;秦松端着杯子跟她出去，实在没什么大老板的架势。但说到底，他从来没把自己当过什么大老板，小时候是玩，现在也是玩，不过是现在的游戏需要他担一份责任了。两人出了办公室，雁唐也倒了杯咖啡，然后回到座位上开始工作。工作前，她点开小猫咪的头像，轻声笑了笑，再关上。晚上忙完，她听着自己今天独自完成的编曲，一抬头，发现工作室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雁唐伸了个懒腰，收拾东西离开。晚上有点冷，她把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走了一段路，又拿出手机。雁来时：晚上好呀。昼昼：晚上好（▽）雁来时：话说……一直没正面和你说过微博互粉的事情，之前给你带来了很多困扰吧，抱歉啊。昼昼：没有困扰，只有开心，真的！雁来时：我看你最近都没有发新的微博。昼昼：三次元这阵子有点事情，忙起来就忘了，你千万不要多想啊！雁唐回看这对话，一时间有点好笑，她很少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这次是怎么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对方又发来了新的消息。昼昼：其实我也很担心给你带来困扰来着，毕竟……嗯，我是写百合的嘛。雁来时：写百合的怎么了？昼昼：没事没事，没什么。电脑前的艾笑抱着腿敲字，敲完恨不得再敲敲自己的脑袋。干嘛非要和女神强调自己是些百合的？万一女神又多想怎么办？雁唐的确是多想了那么一下，但很快又摒弃掉这一丁点想法。不能再多想了，想的再多也没用。雁来时：九点多了，你要准备睡了吗？昼昼：是的。昼昼：不是不是，不着急，明天周六，不急。艾笑要被自己气死了，女神找自己聊天，她居然要先去睡觉，真是蠢到家了！雁来时：明天不去晨跑了？昼昼：天气预报说明天早上有雨，应该跑不了。嗯？雁唐在凉风中站定，看了眼自己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也是明天有雨啊。又是一阵大风吹过，雁唐忍不住裹紧了风衣。春天的风总像是能吹到骨子里，冻得她手脚发凉。雁来时：好巧，我们这里也是明天早上下雨。昼昼：明天还要去工作吗？雁来时：没规定一定要去，但我挺喜欢泡在工作室里的。原来女神在工作室里工作，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工作室？艾笑心里好奇的不得了，从女神所在的城市到她的工作都想问个清楚，但她知道这样实在是太冒犯了，于是生生忍住。她岔开话题，和女神闲聊起别的事情，聊到十点，那边黄小悦一脸惊奇地&ldo;咦&rdo;了一声。&ldo;笑笑，你不去睡觉啊？&rdo;女神正说到一个两年前的趣事，艾笑怎么可能舍得去睡，只好支吾着说：&ldo;等等再睡，还有点事情。&rdo;黄小悦&ldo;哦&rdo;了一声，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已经是10:30了。她明天要补考，打算今天早点睡，扭头一看，小姑娘坐在椅子上打字‐‐居然还没睡！&ldo;笑笑，这都10:30了，你还不睡？&rdo;艾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想说再等等，却看见女神发来消息：你起得那么早，平时睡得也早吧。好啦快去睡。她抹掉随着哈欠冒出来的眼泪，打字：还不困，想听你继续讲。雁来时：那就留个悬念，明天早上再继续给你讲，别骗我了，快去睡。艾笑扁扁嘴，同意去睡，转过头和黄小悦说：&ldo;这就去啦。&rdo;洗漱回来，她依依不舍地和女神说了&ldo;晚安&rdo;，一倒头就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稀里糊涂地做了个梦。梦里女神和她面基了，两个人一会儿在校园里走，一会儿又到市中心的街道上逛，肩并着肩，只是她一直看不清雁女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