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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兰特拿起已付费的回函表写着：&1dquo;是的，最好是在法国。”

  然后他对亚马逊说：&1dquo;你可以关灯了，我想。我要睡到明天早上七点钟。”

  就在想着不知还要多久才见得着卡拉定，和有多少可能会使他找不到他想要的第二个谣言时，他沉沉睡去。

  不过卡拉定不久就出现了，而且看起来一副要死的样子。事实上他看起来的确是怪怪的。以往在他身上比附属品还不如的外套现在像衣服多了。他目光炯炯地瞅着葛兰特。

  &1dquo;葛兰特先生，你是个奇迹。苏格兰场还有你这种人吗？还是你比较特殊？”

  葛兰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1dquo;别告诉我你找到了法国的例子！”

  &1dquo;不是你叫我找的吗？”

  &1dquo;是啊，可是我没抱什幺希望，找到的机会太小了。法国的谣言是什幺形式的？编年史还是信？”

  &1dquo;不，是更令人惊讶的东西。更令人茫然失措的东西，事实上。看来是法国总理，在图尔对国会演讲时提到了这个谣言。他对此可说是滔滔不绝，而他的舌灿莲花在某方面来说，倒带给了我一丝安慰。”

  &1dquo;为什幺？”

  &1dquo;对我来说，那听起来像是个参议员，为一个不受乡亲欢迎的施政急急忙忙地辩解。比较像是政治而不像是政策，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话。”

  &1dquo;你应该来当警察的，布兰特。总理说什幺？”

  &1dquo;唔，那是法文而我的法文不怎幺样，也许你应该自己念。”

  他交过来一张纸，上面爬着孩子气的字迹，葛兰特念着：

  让你我一起祈祷，愿英王爱德华之子死后，这个国家的情况不会恶化。想想看，他那成熟勇敢的孩子，轻率地被屠杀，皇冠就这样在民意的驱使下落入凶手的手中。

  &1dquo;&1dquo;这个国家”，”葛兰特说，&1dquo;然后他浴血抵抗英国。他甚至还说男孩被&1dquo;屠杀”是英国人民的全体意愿。我们被说成是野蛮民族。”

  &1dquo;是的，我的意思正是如此。这就像是国会议员的狡辩。事实上，法国摄政时期曾在同一年派使臣去晋见理查大约在六个月后──所以他们大概已经现谣言并非事实。理查为他们的到访还签订了一个安全条款。如果法国人还毁谤他是个杀人魔的话，理查应该是不会那幺做的。”

  &1dquo;是的，你可以给我这两件毁谤案生的日期吗？”

  &1dquo;当然。在这里，克罗兰的修士关于该事件的记录是写于一四八三年的夏末。他说有传言男孩被谋杀了，但没有人知道是怎幺杀的。而在法国国会上对理查的恶劣抨击则生在一四八四年一月。”

  &1dquo;完美。”葛兰特说。

  &1dquo;你为什幺会想到要找另一个有关这个谣言的例子？”

  &1dquo;只是再确定一下。你知道克罗兰在哪儿吗？”

  &1dquo;知道，在芬思乡。”

  &1dquo;在芬思乡，靠近伊利。而莫顿在白金汉出事之后就一直躲在这里。”

  &1dquo;莫顿！是啊，当然。”

  &1dquo;如果莫顿是散布谣言的人，那幺当他跑到欧洲大6后，那儿就会爆同样的谣言。莫顿在一四八三年的秋天从英国逃到法国，谣言在一四八四年一月立刻就出现了。碰巧克罗兰是个非常孤立的地方；对一个逃亡的主教来说非常适合躲藏，直到他安排好出国的交通问题。”

  &1dquo;莫顿！”卡拉定又喊了一声，嘴里不断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1dquo;在这个事件中哪儿有骗局哪儿就有莫顿。”

  &1dquo;你也现了。”

  &1dquo;在理查登上王位之前，他就是加害理查的主使者；理查即位后他又是叛乱集团幕后的黑手；跑到欧6后他还不忘搞颠覆工作。”

  &1dquo;不──过，最后这一项仅止于推论，还不够资格搬上法庭。然而他渡过英吉利海峡之后搞得还真是全天候如假包换的颠覆工作。他和他的同伙克里斯多夫．厄斯威克像狗一样地讨好亨利；整天散黑函还叫人去英国激人民对理查的敌意。”

  &1dquo;是吗？我不像你那幺了解什幺可以搬上法庭而什幺不行，不过在我看来，你的最后一项推论满合理的──如果你准我这幺说的话。我认为莫顿不会等到出国之后才开始搞他的破坏工作。”

  &1dquo;不，他当然不会。把理查搞掉是攸关莫顿生死的问题。理查如果不下台，莫顿的事业就完了，彻底完蛋。那不是他无法获得拔擢的问题，他什幺都没了。他将失去他富裕的生活，被贬为一个普通修士。他，约翰．莫顿。他原本差一点就可以当上大主教。但如果他可以帮助亨利．都铎登上王位，他就可以当上坎特伯里大主教，还可以当个枢机主教。喔，是的，所以对莫顿来说，不让理查治理英国是极端重要的事。”

  &1dquo;那幺，”布兰特说，&1dquo;他是搞颠覆的绝佳人选啰。我想他是百无禁忌的，一个像杀害儿童这样小小的谣言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把戏。”

  &1dquo;当然，总还有可能是他真的相信有这幺回事儿。”葛兰特说，他有将证据反复斟酌的习惯，战胜了他对莫顿的不满。

  &1dquo;相信男孩真的被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