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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笑笑一怔,“他去哪了?”“本王岂敢制约镇南王的行动?自然是出宫散心去了”贾笑笑一听这话气得牙根痒痒,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她都急得火上房了,可这禽兽不如的玩意还有闲情逸致四处游玩?“这样呀……那我就不等他了,本来我就是偷跑出来的,而且我的两名随从还在宫外等候”贾笑笑一不小心说出实话,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嘻嘻哈哈蒙混过关,“哎呀,据说女王陛下的寝宫不慎失火,天干地热,小心火烛”提起此事令毒沁心更感不快,她压制冲头的怒火坦言道,“本王不可能轻易放走镇南王妃,但也不会为难你,小住一阵很有必要”语毕,她双掌一击,只见门外走入四名侍卫,“护送镇南王妃入西殿,好生款待不得怠慢”“……”贾笑笑听到兵器相撞的动静,顿时满脸黑线,看来她真是羊入虎口难逃一劫了。贾笑笑为搞好关系塞给侍卫一锭银子“买地形”,侍卫收银子挺痛快,但贼得很,回答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比如东沁国王宫分为东、西两殿,西宫其实就是皇城内的后宫,但这后宫的“佳丽”是男人,不过二十二岁的毒沁心似乎不好这口,偌大的西殿中空无几人。她抱着针灸盒进入一间房中,随后如履薄冰的向前蹭着走,但她能感到东沁国宫殿的构造与汉人不同,脚下是木质地板,一股属于原始森林的草叶清香飘在鼻边,她好不容易蹭到床边,一下仰倒在床……她似乎听出毒沁心故意逃避关于冉禅让的问题,冉禅让真是废物啊,不但没帮上忙,就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八成早跑回北缘国酒池肉林去了。……贾笑笑又忽然坐起身,坐以待毙肯定是不行滴!怎么才能知道静玄峰去哪了呢?……他们之间也没搞什么接头暗号,大牛、小牛也不在身边,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买通侍卫先找到静玄峰。她愁眉苦脸的吐口气……似乎听到不远处传来鸟儿的叫声,她随着声音源头走到窗边,轻轻一推竟发现木窗没锁,贾笑笑抖肩窃喜……脑中已开始构思一系列逃跑计划……一道无情的浑厚男声打断了她的思路,侍者即刻将木窗关闭,“镇南王妃尽量莫开窗,这阁楼下为蛇的养殖坑”“……”贾笑笑倒抽一口凉气,怪不得不锁窗,即便爬下去也瞬间成了喂蛇的小零食,她心有余悸的转过身,“能帮我找个丫鬟吗?我实在是行动不便……”“小人便是伺候王妃的丫鬟”男子毕恭毕敬回应,“王妃有何吩咐吗?”“……”贾笑笑更感汗颜,“那,如果我想洗澡……”“小人自会为您宽衣、擦身”贾笑笑汗颜的向后退两步,“没有丫鬟吗?……我是说女人!”侍者慢条斯理开口,“东沁国男为仆女为主,王妃莫紧张,把小人当女子使唤便可”靠!这流氓耍得还挺光明正大。贾笑笑发现侍者正在向自己靠拢,双手一摊说自己“无一丝灰尘”不用洗,随之借机询问道,“如此说来,镇南王是受不了东沁国对男人歧视才愤愤离开的?”“非也,镇南王地位尊贵,一干奴仆岂能得罪?更不能干涉镇南王的来去自由”侍者回答得很圆滑,他轻声一笑,“在布丁心中,镇南王妃的身份要超越镇南王,您在东沁国做客这几日,就由布丁侍候”布丁是名字?听他的说话声也不像太监,不过,这佣人态度和蔼可亲倒不惹人烦,贾笑笑再次试探道,“说好听了我是来做客,说难听了是你们女王软禁本妃,此事若是让镇南王知道,哼哼!……恐怕你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喽……”“国政大事自有女王陛下处理,布丁的职责就是照顾好王妃饮食起居”侍者的口味好像一个不问世事的小宫女,好似在说,女人当家作主,男人可管不了。贾笑笑受男人压迫不是一两年了,尤其是上小学时,男同学特爱欺负女同学,什么扔个毛毛虫吓唬小女生,偷偷揪女生小辫子,抢女生盒饭诸如此类惨无人道之举,当时她特希望自己强壮如牛见一个抽一个,可这会突然一换位,还真有点不适应。她好奇道,“我要抽你一耳光,你会反抽我么?”“不敢,布丁只怕打疼王妃的手”“……”贾笑笑半信半疑的向布丁靠近,猛然扬起手欲打,但指尖已贴到布丁脸蛋也不见他躲闪或反抗……布丁见她停手,不由怔了怔,以为镇南王妃因眼盲找不准位置,好心提醒道,“前方一寸便是布丁脸颊”贾笑笑难以置信的眨巴眼,“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打你?”侍者布丁温柔一笑,“奴仆没有质问王妃的权利,定是布丁哪里做得不够好”正所谓,井底的蛤蟆上井台——大开眼界啊,女人在高喊男女平等时,东沁国还停留在母系社会,这女尊男卑的感觉还真不赖!“你先出去吧,我先睡会儿……”贾笑笑伸伸懒腰,随后危言耸听道,“替本妃向毒沁心女王带句话——我虽双目失明,但绝不可能任人摆布,不妨告诉你们女王,本妃有调配兵马的权利,让她自己掂量吧……”布丁不动声色的行礼一鞠,随之关门而出。贾笑笑捶了捶胳臂腿躺在床上……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倒头大睡,而且她需要养足精神跟毒沁心斗到底,无论毒沁心想要什么,但静玄峰作为男人肯定不好意思太为难女人,所以,这是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一边是海洋一边是火焰静玄峰从侍卫们含糊其辞的回答中已感觉冉禅让出了意外,王宫中虽无人敢限制他的行动,但走到哪里自有无数双眼睛盯梢,名义上是担心金翅九九归之毒随时令他昏厥,私底下多半是监视罢了。他确实有些不安,冉禅让还信誓旦旦的保证“手到擒来”让他放心,而毒沁心顾及冉禅让的地位确实不会轻易伤人,但究竟将他弄到哪去了?想到这,静玄峰故作毒发昏迷倒地……耳边顿时传来一行人的跑动声,随之四人上前,利落的将他抬起身送回客房……静玄峰躺在枕边静静聆听,为求效果逼真,他悄声无息的将嘴唇咬成紫红色,运气功膨胀血脉令身体骤然渗汗……侍卫统领见状命手下向毒沁心速去汇报。待宁静片刻后,便感到毒沁心伴随妖娆的花香坐落床边……毒沁心注视静玄峰时白时红的难看脸色,不由微微叹气,顺手掏出绢帕拭了拭他额头上的汗珠,似乎感到有些自责,不由喃喃道,“令镇南王苦不堪言是我太狠心了吗?……我的确无自信撑起一个国家,为何你不愿帮我呢……”毒沁心惆怅的望向窗外,“女权在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仔细想来,以性命相逼确实欠妥,或许无意中伤了镇南王的自尊,又或许镇南王在震怒之下会攻打东沁国,可我无法说服自己向您低头,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信念,承认错误,有损东沁国女皇族的威严,我确实感到为难……”……静玄峰似乎看到一个与往日不同的毒沁心,心中一阵无奈,说来说去,毒沁心只是个女人罢了,政局、军事、黎民苍生的生计问题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或许只是单纯的希望将压力转于他手,但毒沁心偏激的做法却令人无法接受。毒沁心拭去眼角的泪痕,“如今,即便镇南王屈尊答应我所开的条件……也不能嫁了,真想杀了冉禅让泄恨……”静玄峰不由一怔,冉禅让这小子真是言出必行、色胆包天,居然轻而易举“得手”了?毒沁心自言自语一会儿觉得心情舒畅了些,她即刻恢复一派威严姿态,命门外侍卫护送自己去地下牢房……待她离去,静玄峰张开眼,幸灾乐祸扬唇一笑……冉禅让定是被关押在地牢之中,占人家姑娘便宜吃点苦头在所难免。到头来,还得他亲自出马营救色魔。※※※毒沁心接过创伤药,随后命侍卫们在牢房外等候……此刻,冉禅让被五花大绑困在木桩上动弹不得,这是毒沁心离开前下达的旨意。毒沁心原本以为他会胡言乱语或大显王者气势怒骂侍卫,却未料到他靠在木桩上安然大睡,见他依旧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毒沁心顿感恼火。——冉禅让其实并未睡着,胸口传来的疼痛时时折磨肉体,他只是在出不去的情况下不如闭目养神,当闻到熟悉的花香灌入鼻子时,他随之眯缝着眼抬起头,不急不缓道,“我说小沁心,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能否给本王点面子?”“我的面子向谁要?”毒沁心面无表情的走上前,随之打开创伤药封口沾于指尖轻轻涂抹在他伤口上,冉禅让感到一阵辛辣的刺疼,不由闷哼一声躲了躲,但捆绑的束缚逼他只能承受,“唉?……你不会在用某种腐蚀伤口的毒药虐待我吧?”毒沁心不予否认,手指却加大力度按了按,“聪明,此毒可令伤口化脓,我怕你死得太痛快”“啧啧,最毒妇人心,不过嘛,本王为何一点都不生气呢?”冉禅让抬起眉坏笑的眨眨眼,毒沁心手指一顿,随之挑起他的下巴缓缓道,“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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