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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视之眸
星光落在窗框上,她偎依在他怀里。
“不是说得等下个月才会回来吗?”她说。
“你不是说想我吗?你想我了,我就来了。”他说。
轻轻应答了一声“嗯”埋在他怀里的脸稍微露出了一丁点,眯着眼睛,注视落在窗框的星光。
那阵风吹过,窗帘被掀开,掀起,回落,孜孜不倦着。
她喃喃自语,说开:“嘉澍,我一直在等,等有一天有人告诉我,你爸爸每天都活在忏悔之中,你爸爸在喝得醉醺醺时对他的朋友承认,他那时候的选择是错误的,大错特错,可是,没有,我一直没有等来这样的消息,反而,他家庭美满,嘉澍,我想我是等不到他在我妈妈面前痛哭鼻涕的时候了。”
“就这么希望他能在你妈妈面前痛哭鼻涕?”他的手落在她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触碰着。
点头,这还用说。
“那之后呢?”他问她。
那之后啊?这倒是个问题。
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之后我的人生应该就再也没有任何乐趣了吧,总不能三十岁、四十岁了,林馥蓁还和连嘉澍玩小画眉和小法兰西的游戏吧。嘉澍,我觉得也许一过二十五岁,我就老了,我就提不起劲和你一起玩了。”
头顶处传来浅浅叹息声“林馥蓁你怎么活得像个小老太太。”说这话时他把隔着衣服捏了她一把。
“嘉澍,你也知道的,我那些事情都是假的,什么热爱生活;什么热心慈善事业;什么永不服输;什么富有冒险精神这些都是人们喜欢才有的,我呢,比谁都懒,而且……”
说话间,身体被动腾空而起,她也懒得去挣扎任凭着他把她抱出房间,这一层楼有七个房间,两间房间用来充当他和她的卧房之外,其余地都是充当他们玩乐休闲用的,她和他的房间就隔着圆形楼梯,绕过那个圆形的楼梯她就看到他的卧房,她说连嘉澍你可是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人,我可不想压榨劳力。
“林馥蓁,你搞错了,今晚要干活的人是你。”他低下头,瞅着她。
这不是林馥蓁第一次在连嘉澍的房间醒来,敲门声响起时林馥蓁头正趴在连嘉澍肩膀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在摆弄着他的睡衣纽扣,扣上又解开,解开又扣上,这是个无所事事的早晨。
磕、磕、磕。
有条不紊,一听就知道这来自于科恩的手笔。
科恩是连嘉澍的管家,德国人,四十岁来到这里,一干就是二十年。
磕、磕、磕。
有条不紊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着,严谨的德国人在等待房间主人开口,不开口的话敲门声必然会持续下去。
脚踢了踢连嘉澍,没有回应,这个混蛋难不成把德国人的敲门声想象成美妙的乐章了。
“快让他走。”林馥蓁低声说着。
连嘉澍依然闭着眼睛,混蛋,她本想拧他一把,无奈手到之处都是硬邦邦的。
少时,连嘉澍接受过体型培训,为了能在舞台上给人挺拔玉立的形象,头顶一公斤书一站就是数小时。
林馥蓁有时候会想,小法兰的身体说不定比他脸蛋琴艺更受欢迎,一旦他脱掉那件白色衬衫,女人们的尖叫声绝对可以把整个音乐厅顶棚给掀翻不可。
敲门声还在继续着,德国人可真烦。
“我知道你没睡。”唇趴在他耳畔。
半个小时前,小法兰西换了一次床单。
“不让他走的话,说不定得再换床单。”她和他说。
低垂的眼睫毛抖了抖,如蝴蝶羽翼一般,缓缓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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