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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要说些什么?”
“弟要说的是,圣人希望我是第三类,且在大功告成之后,效仿郭令公,做那余出的一类;而今使阿兄问我,是恐我做第一类也。”
李泌双目炯炯,注视李汲:“你本心想做哪一类?”
李汲笑答:“第二类。”
随即详细解释道:“唐之大敌,旧有安史叛贼,今有吐蕃,将来或许还有回鹘。阿兄知我最恨外族践躏中国,因此一心御蕃,且防回鹘。原本是想博得圣人欢心,使我能将十万强兵,横行西陲,驱逐蕃贼,规复旧土,虽无凌烟之标名,亦可垂迹于青史。然而自从出镇魏博以来,行事多不能畅意,朝廷不但不肯全力支持,且往往从后掣肘……”
“朝廷亦有朝廷的难处。”
“倘若仅仅财力不足,钱粮不敷,还则罢了,偏偏圣人出阿兄于外而用一班无胆无谋之辈,则我这匹骏马才刚奋鬣疾驰,便被勒住笼头,不能自在展布,若说丝毫无怨,那是不可能的吧?”
“诚恐你跑得太快,鲁莽惹祸啊!”
李汲笑道:“圣人是恐我跑得太远,难以掌控吧?”
“圣人统御四海,自然有此思虑——难道你还妄想逃出圣人掌控不成么?”
李汲一撇嘴,徐徐说道:“阿兄从前提醒愚弟,天下情势,非一人所能逆转,弟深以为然。然此一人,非但指愚弟,其实圣人又何尝不是一人?”不等李泌反驳,便又一口气说道:“阿兄面前,弟也不做矫饰,实在今上之才、之志,勉强维持而已,无望回复我唐极盛时景象,弟无可奈何,才只得尝试推他一把。”
李泌摇摇头:“今上未必如你所说一般不堪,他久锢东宫,仓促登基,叛贼未灭而内外皆疑,当此时也,便太宗皇帝复生,也无望区区数载,便可恢复旧貌,重开太平。而今上先后平灭史思明,逐李辅国、程元振,诛鱼朝恩、贬元载,使乾元、上元以来颓势一扫,朝局为之一新——若只认为中平之主,未免太过苛责了。”
李汲反诘道:“阿兄昔日也曾看错过肃宗皇帝啊……”
李泌闻言,不禁默然。想当初他带着李汲往投定安的途中,李汲就问他,过去的皇太子,如今才刚践位的圣人,究竟何许人也?李泌说圣人虽然能力并不突出,但为人忠厚,是个守成之主……结果如何?就光李亨对待他老子、儿子的态度,“忠厚”二字考语断不能加诸其身啊!
沉默少顷,李泌叹息一声,辩解道:“昔我在东宫侍奉肃宗皇帝,其后归隐颍阳,数载不见,难免生疏……”等于承认了,确如你李汲所说,李亨的德性不怎么样,我当初看错了他——反正兄弟二人私室密谈,也不必要说什么场面话。
但随即话锋一转:“今上复起我于衡山,召为翰林学士,复用为相,则于今上,自然相熟得多,相信不会再有什么错失。”随即又补充一句:“若肃宗皇帝在时,安能使我来问你啊?”
——就李亨那尿性,外忠厚而内忌刻,他但凡对谁起疑心,直接就设圈套收拾了,怎么可能还给你解释的机会呢?
李汲笑道:“肃宗皇帝自以为精明,恐怕直到驾崩,还以为弟是粗鲁之人,怀赤子之心——正如玄宗皇帝晚年,便安禄山雄踞三镇,暗积甲兵,又何尝对他起过疑心啊?”
李泌目光如电一闪:“你总不会想做安禄山?!”
李汲面色一沉:“阿兄,这般诛心之语,便私室内也不可擅启。且不说安禄山那般颟顸丑类,如何能比愚弟,有他覆辙在前,弟又安敢妄生邪念?唐祚未尽,妄想改朝换代,只有苦了百姓,却毫无成事的机会啊!”
随即凑近李泌一些,开始长篇大论:
“愚弟其实雅不愿回复开元、天宝之时,看似繁花锦簇,其实虚内实外,藩镇之祸已可料知,最好能回复到贞观、永徽时样貌。然而阿兄对弟说,时移事易,中朝再想总统数百州郡,力实不足,只能暂且容忍藩镇存在,将来徐徐转为三级行政区划——即是要赋予地方更大权限,却又尽量避免成割据之势,何其难哉!
“弟在中朝时,于阿兄所言,其实并不以为然;直到奉命外镇,方知兄言不虚。实话说,当此局面,即便太宗皇帝复生,也难彻底扭转,恢复贞观时旧貌。则弟若不能芟夷群藩,便归中朝,又有什么意义?
“譬如郭令公,倘在国初之时,大功既成,交卸兵柄之后,便可干领俸禄,悠游林下,含饴弄孙。如今虽然子婿成行,腰金衣紫,其实他日夕惶恐,如履薄冰——即便无朔方,外藩势炽,必有仰其为旗帜者,到时候圣人杀之,不过一纸诏书而已;且若无朔方,圣人杀之更少后虑。从来‘鸟尽弓藏’,于文士尚可,于我等武夫,不能不悚惕啊——来瑱便是前车之鉴!”
李泌终于得着机会插嘴了:“何至于此?你未免想得太多了……”
李汲摆摆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且弟年纪尚轻,还不想回朝去伴郭令公同坐。弟亦往往中夜难眠,苦思良策,要如何才能上应天心,下敷人愿,既不坏国家,不负圣人,又能一展长才,且使小家得完。实话对阿兄说,弟可以做忠臣,甚至可以做烈士,但绝不愿为张巡,更不愿为来瑱。”
李泌道:“你若有此顾虑,不如等凿通西域后,随为兄一同挂冠,去隐居修道吧。终究人生最多百年,苦多乐少,何如善保自身,以求与日月同寿,即便不成,后半生也不算虚度了。”
李汲听了这话,不禁大笑起来,随即一指李汲:“且不说愚弟从无修道之心,如今有妻妾女儿,哪里抛舍得下?便阿兄,若非今上命你还俗,并娶妻生子,怕是才一罢相,便要逃归衡山去了,岂肯千里迢迢,跑浙西去受劳累啊?”
李泌不禁哑然。
李汲道:“我看阿兄很清楚,阿兄虽然有志修道,其实割舍不下红尘俗事,否则当日也不会肃宗皇帝一言来召,便携弟西行了。若在国初之时,天下大定,朝局方在蒸蒸日上,或许阿兄还能效留侯之行;而今便弟真逐了蕃贼,收了西域,国家既已盛极而衰,必不能尽复旧观,恐怕阿兄便张留侯也做不成。”
李泌沉默半晌,微微苦笑道:“你倒似我腹内之虫一般,便真长卫在此,也不如你看我看得通透……”
李汲面色一变:“阿兄仍不肯以我为弟么?”
李泌摇摇头:“你虽是我弟的肉身,魂魄却……不妨说是李某之友,甚至在某些事上,简直可以说是李某之师了。”随即一拱手:“是故还望不吝赐告,你究竟有何打算,想要如何上不负天子,下不负黎庶,无害于国家,还能善保自身——若非已有谋划,今日断不会对我提起此言。”
李汲颔道:“确乎有些谋划,但适才已对阿兄说过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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