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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殿下,好疼的,不是这样折,好笨哦……”虞姝双颊鼓起,不敢再分心了。
赵映梦看着这一幕,咬紧了银牙,放在桌下的手攥紧了绣帕,指甲盖都泛白了,殿下与她,从未如何亲近过。
心中酸涩,却也只能打碎牙和血吞,努力维持笑容。
“郡主喜欢兔子和老虎吗?我都会剪,我教郡主好吗?”
“好呀好呀,里面有剪刀,你先剪一个给我看看吧。”虞姝头也不敢回,生怕太子又打她。
太子今日阴晴不定,又打人。
赵映梦宛如一个局外人,插不进两人之间,殿下的眼里,似乎只有长宣郡主一人。
她垂下眼,遮住了眼里的落寞,拿起剪刀开始剪兔子。
那边在虞姝的教导之下,太子终于剪出了一个囍字,还剪的像模像样,“殿下好聪明,比我第一次剪的时候好看多了。”
她都不好意思说,第一次剪的时候不知道剪废了多少张红纸,可是兄长还是高兴的把她剪的那个并不端庄囍字贴在了新房,足见兄长对她的爱护。
“接下来我就不教了,殿下自己剪吧,我也要剪一个囍字和殿下比比谁的好。”
虞姝往盒子里摸了一下,呀了一声,“我不知道赵姑娘会来,只带了两把剪刀。”太子一把,赵映梦一把,她就没了。
“郡主,我就不剪了,给郡主吧。”赵映梦十分识大体的把剪刀递过去。
“不好不好,你剪吧,殿下,太子府应当有剪刀吧?”赵映梦剪着,虞姝哪好让人别用呢。
“郡主,殿下是男子,怕是找不着剪刀在哪,还是……”
赵映梦话未说完,却看见贺云槿起身:“等着。”
“好的,多谢殿下。”虞姝雀跃起来,“赵姑娘莫要客气,你快剪吧。”
“……好。”赵映梦低下头,拿剪刀的手都有些抖.
她还记得,有次下雨天来太子府,为了躲雨,跑的快了些,发丝与披风扣子缠绕在一起,解不下披风,便问太子有没有剪刀,想把扣子剪掉。
可太子那时告诉她:没有。
那时她想,太子是男子,哪里会碰针线活,自然也是用不上剪刀的。
可为何今日,却有了呢?
赵映梦心里很乱。
不一会儿,太子拿了把剪刀回来,虞姝一眼便瞧上了,“好精致的剪刀呀,这上面镶嵌的宝石好美,殿下居然有这样精致的剪刀,这样一瞧,我的剪刀好丑。”
贺云槿把剪刀递给虞姝:“给你。”
“多谢殿下。”
“嘶……”赵映梦剪歪了,这只兔子的耳朵毁了,全因她看见了这把剪刀。
这把剪刀她曾见过,是先皇后的遗物。
先皇后是她的姑母,却去的早,记忆已经模糊,但这把剪刀她却印象深刻,因为每年除夕将至,先皇后都会用这把剪刀剪窗花,贴在宫内,也曾握住她的手剪过狸猫。
这是先皇后留下为数不多的东西,因为剪刀这东西,哪怕是在大火中也不会烧毁,而上头镶嵌的宝石日久弥新,越发光彩夺目。
殿下怎能把先皇后的东西给郡主呢?
分明,先皇后是殿下不能提起的伤痕。
赵映梦已经无法思考了。
“怎么了,赵姑娘剪到手了吗?”虞姝关怀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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