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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古怪的手段数不胜数,又是守山人自己的地盘,他们想怎样就怎样,无法无天也没人管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但怎么他遇到的这个人,就不能再自私狠毒一点呢
褚桓了一会呆,意识到自己这有点上赶着求虐待,他忍不住匪夷所思地唾弃了自己一下“贱骨头。”
可是南山沉默又坚决,贱骨头真拿他没有办法。
后半夜南山走过来换下褚桓,他带着一脸眼观鼻、鼻观口,准备划清界限的模样,对褚桓说“你去睡一会吧。”
褚桓移动目光,投注到他身上,一言不,只是看着南山。
南山被他这无言的目光逼视得简直要望风而逃,好一会,他蹲了下来,缓缓地褪下手上的戒指,放在褚桓身边。
褚桓翻身坐起来,拿起那个白金素圈,在手里抛了两下,颠过来倒过去地转了几圈,感觉金属反射的火光刺得眼睛疼。
他压抑住情绪,面无表情地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还给你。”南山仿佛是怕惊动别人,声音压得很低。
片刻后,他似乎硬下心肠,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公事公办般平板的语气对褚桓说“圣书上说,会有一个能沟通过去与未来、现世与末世的人,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你但是现在看来不大可能了,我们已经被陷落地包围了,你是与不是,全都来不及了等这个冬天熬过去,山门倒转,我就送你走,别再回来了。”
第5o章异界
褚桓捏着那枚还带着体温的戒指,整个人就像是凝固在了火光里,足足有一分钟没吭声。
他明明知道南山这样是为了什么,而且易地而处,褚桓觉得自己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但是心里就是起火落火的,怎么也按捺不住。
如果不在意,当然心有天地宽,他理所当然地可以又冷淡又宽和,然而七情连着六窍,一不小心就会忍不住作无理取闹一番。
此时深更半夜,不远处还睡着几个警醒的人,实在不是什么怒冲冠的好时节,所以褚桓默不作声地将水罐拎过来,灌下两口凉水,等着烧焦的肝自然冷却。
可是没用,他肚子里烧着的仿佛是一把三昧真火,凡水浇不灭。
褚桓自觉多年修身养性,已经能算在脾气比较温和的那一拨人里了,他自己也算不清有多少年没这么大的气性了。
片刻,褚桓实在摒不住,近乎轻声细语地说“麻烦你再说一遍。”
南山喉头微动,哑声回答“我送你走,别再回来了。”
“这个,”褚桓的目光一直刺进南山的眼睛里,把戒指举起来放在他眼前,“你不要了是吧”
南山脸上闪过难以抑制的痛苦神色,他直直地盯着火堆,额角露出滑动的青筋,良久,应道“嗯。”
“好。”褚桓点了点头,似乎是笑了一下,笑容中有说不出狠意,抬手就将那素圈摔进了火里,火堆被他砸得火星四溅。
南山吃了一惊,想也不想地要将手探进火堆里去捞,被褚桓一把扣住手腕。
他那手像鹰爪一样,坚硬的关节磨砺着南山的腕骨,两人僵持半晌,褚桓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捞起南山的长,凑在鼻子下,低声说“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人么”
南山无言以对,脸上假装平静的表情几乎难以为继。
褚桓用拇指蹭着南山的手腕,他手掌如铁,近乎要攥碎南山的手腕,手指摩挲的动作却极轻,仿佛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带起某种冰冷而战栗的情色意味。
褚桓嘴角一翘,冷笑着近乎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说,你们守山人能一诺千金么”
南山“褚桓”
褚桓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让南山气得胸口疼。
他在心里苍白无力地试图说服自己他们两个人应该坐下来,应该各自理智地痛陈一番利弊,互相讲一讲彼此的顾虑,然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通过谈判,达到某种共识,再心平气和地商讨如何推进下一步的各种事宜这才是成年人解决问题的方法。
可是他说不出话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褚桓握着南山的手腕,深吸了口气,凉夜里清澈的空气就在他的肺里来回进出,褚桓闭了闭眼,艰难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可是旁边,南山还没有一点眼色也地在那火上浇油。
“是,我对不起你。”南山沉默了片刻,居然还毫不避讳地全盘坦然承认,“你想怎么样都行。”
“对不起你”这几个字,绝对是世界上最能让男人窝火的话之一,南山简直是作死地直接往褚桓身上丢了一公斤的炸药,沾火顿时爆了。
“我想怎么样都行”褚桓怒极反笑,他突然一把掐住南山的颈子,迫使对方以一种局促的姿势抬起头来,褚桓将声音压低得近乎耳语,险些隐没在“哔啵”乱响的火烧木头中,他凑近南山耳边,冷冷地问,“族长,那我就在这上了你,强奸你,也行吗”
南山的颈动脉在褚桓手指尖疯狂地跳着,而他双目充血,居然真就一动不动。
褚桓拎着他的脖子,有心想将他一口咬死,他咬住南山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又粗鲁地揉捏过南山的胸口,狠狠地扯住他的裤子,却下意识地避开了对方腰间的淤青处。
褚桓漠然地盯着南山的身体,面无表情地说“躺还是趴,你可以自己选一个。”
南山垂在身侧的拳头绷紧如拉到极致的弓弦,几乎能听见他筋骨关节绷紧摩擦的碰撞声,略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里布满血丝。
两个人再次静默而短暂地僵持在一起,离得极近,又仿佛极远,褚桓侧过脸就能碰到南山的耳廓,而他的族长无论是伤还是疼痛,都脊梁挺直地端坐在原地,侧脸如刀,目光望向遥远的地方,倔强到了极致,就成了一种无声、又无可撼动的强硬。
褚桓能感觉到南山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如戳不动的石头。
他突然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终于没有做任何事,只是若有若无地在南山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像一个温柔的晚安吻。
而后褚桓松开了给对方的钳制,手也从南山的衣服里退回来,仔细地替他捋平裤子上的褶皱,往旁边后退了半尺,仰面躺在地上。
星河有些晃眼,褚桓就干脆闭上眼睛,长久地不言语了,好像睡着了。
直到他悄无声息,南山才缓缓地转过头,隔着一个火堆,不错眼珠地注视着他。请牢记收藏,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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