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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醉醺醺的爸爸過來一腳將大寶踹飛，看著他小臉上的破皮沒有生出絲毫憐憫，只是冷漠地道。

「給阿姨道歉。」

大寶肋骨斷了兩根，疼到爬都爬不起來，卻還是執拗地為自已和媽媽辯解。

「是她先欺負媽媽，罵我們……」

但他的反抗，換來的只是更為嚴重的毒打。

而眼前的蘇芸，也和記憶中那些壞女人一樣滿口狡辯，一樣面目可憎。

大寶死死攥著小拳頭，俊秀的眼眶隱隱泛著紅，但看向南漾的目光仍有些遲疑。

他被辜負太多次了，以至於失去了信任心，不管相信她會信他。

南漾將小傢伙的掙扎和糾結盡收眼底，心底酸楚，轉眸看向蘇芸時，表情越發冰冷。

「像你這種沒良心的女人不值得同情，給我們家孩子道歉！」

街坊鄰居們都是第一次見6家這兩個孩子，都被他們瘦弱的樣子給驚呆了。

這麼大的孩子正是長身體最能吃的時候，大院裡其他差不多歲數的小孩都被養得白嫩嫩圓嘟嘟，越發襯得6家這兩個可憐。

大媽們最見不得孩子吃苦，當即心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爭前恐後地怒罵起蘇芸來。

「說人家孩子是畜生，我看你才是畜生！虐待孩子是要下地獄的，你還不趕緊道歉！」

「就是，小孩的真心和自尊這麼重要，你必須當眾給他們道歉，不然我們整個大院的人都不會放過你！」

大寶和小寶依偎在一起，怔怔地看著環繞在周圍為他們說話的這些人。

在他們的記憶中，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維護他們。

酸澀的感覺一點點湧上眼眶，淚水也跟著一點點凝結著。

就在大寶感動得有些不知所措時，一隻溫暖的手突然輕輕搭上他的肩頭。

南漾溫柔地對他笑了笑，低聲道：「來吧，把你受到的委屈都說出來，大家都會給你們做主的。」

這隻手給了大寶莫大的能量，他鼓足勇氣站出來指認蘇芸，看著這個壞女人的眼睛恨聲道。

「她虐待我們好久了，我和妹妹身上的傷，最起碼有一半都是她留下的！」

小傢伙麵皮薄害羞到不行，卻還是輕輕牽住了南漾的衣擺，顫顫巍巍地開口。

「舅媽給我們藥，還給我們好吃的，比起蘇芸，舅媽才是那個真心對我和妹妹好的人。」

就連旁邊的小寶也磕磕巴巴地開口了，咬到舌頭也要給南漾說話。

「舅……舅媽是好人，不……不許欺負。」

南漾被兩個小傢伙感動到眼圈兒都有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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