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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中遇险（第1页）

那老者收回长剑，又对着姬如梦和司空凡道：“你们可是大汉的白毦兵？”

姬如梦道：“老人家，你也知道白毦兵？”

那老者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稍后双眼缓缓睁开，道：“我何止知道，老夫生平第一战就是指挥的白毦兵……”

姬如梦大奇，没想到这个山中老人跟白毦兵竟有如此渊源：“老人家，你究竟是谁？”

“您是徐庶先生！”司空凡说出自己的猜测。“当年昭烈皇帝刘备在新野大败曹军，就是先生的杰作吧。”

徐庶点了点头，道：“没想到后辈之中，竟出了你们这样的人才，我老了，未完成的使命，就由下一代人来完成了。”

姬如梦恍然大悟：“赤壁之战之后，就没有了先生的音讯，原来是隐居在这里。”

徐庶叹了口气：“我自从离开昭烈皇帝，便许下诺言，不为曹营献一计。魏武帝曹操驾崩后，文帝曹丕即位，我便告老还乡，化名单福，隐居在此。听闻近来两国兴兵，你们丞相近来可好？”

姬如梦点了点头：“诸葛丞相一切安好，只是日夜操劳，憔悴了好多。徐先生，我要是像你一言不，早就憋坏啦。”

司空凡仰慕徐庶的高风亮节，道：“先生满腹才华，不慕功名，不负汉魏，实在是我们读书人的楷模。”

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华。

姬如梦满腹疑问：“先生一见面就动手，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徐庶苦笑道：“我不能跟随昭烈皇帝从一而终，又算是什么楷模。你们可知道曹魏的五大军团？麒麟军团领姜维，驻守凉州，以防大汉；朱雀军团领夏侯莹，乃是夏侯惇的女儿，驻守荆州北部，以防东吴；虎豹骑领夏侯霸，乃是夏侯渊的儿子，驻守幽州，以防乌丸；应龙军团领池鸣，驻守豫州，以防东吴；另外最神秘的军团守卫京城，领是一个黑衣女子，不知姓名，却是司马懿手下的得力干将，擅长用毒之法。这五大军团领都是文帝选拔出来的精英，这本不是秘密，告诉你们也无妨。后来明帝曹睿即位，老将凋零，司马懿有狼顾之相，不得不用，又不可不防。而这五大军团的人心所向，也将决定帝国的未来。夏侯兄妹自是宗亲，其他三个军团的领心中是怎么想的，却是难测。前些日子，夏侯兄妹奉明帝之命，请老夫出山，被老夫谢绝，之后姜维又来，又被老夫击退，你们已是第三批了。能让三大军团来到凉州，看来你们丞相北伐动静不小啊。”

说罢，徐庶将沏好的茶倒入用竹筒做的茶杯中，递给二位。茶汤的色泽鲜绿明亮，透出淡淡的清香，是上好的竹叶青。

姬如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怕是他们来的目的不只如此吧。”

徐庶道：“难道，你们也是为此事而来？”

姬如梦放下茶杯，道：“正是。”

徐庶摇了摇头，“此物威力太大，如若出世，必将引起更多的杀戮。老夫在此隐居，只愿守护其永远沉睡在这大山深处。无论是魏还是汉，我都不愿意看到百姓因战争再流血。”

姬如梦道：“三国不统一，杀戮永远不会停止。我们现在战斗的目的，就是希望以后不会再有战争啊。”

徐庶有意要弄清两人的真正目的，于是反驳道：“昔日春秋战国纷争，互相攻伐，后始皇帝统一，然横征暴敛，杀戮甚多，六国无不怀念故国，以致于秦二世而亡。若共攘周天子，七国各安其所，停止攻伐，人民亦可安居。”

姬如梦于历史不甚了解，不知如何说服徐庶，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司空凡。

司空凡会意，从席中站起，道：“然项羽与高祖争霸，项羽为王，分封诸侯，相互攻伐。楚汉争衡，高祖翦灭诸侯，天下一统，方有文景之治，昭宣中兴，光武中兴，这说明天下人希望统一而不是分裂。”

徐庶道：“桓灵之后，汉室倾颓，人民易子相食，也是统一期间生的事。”

司空凡道：“桓灵之时，外戚，宦官，宗室相互攻伐，诸侯并起，黄巾为乱，方才如此。这是动乱的征兆，而不是因为统一造成的。”

此时屋中一片寂静，只有门外秋风吹过竹林的声音，竹叶在天空中盘旋，再一片片落下。

徐庶鼓掌道：“好，好，好。你们有此想法，我便放心了，方才只是试探二位。论武，独斗二位皆非我敌手，若二位联手，胜负未可知。论文，二位算是过关了。然而前路凶险，里面机关重重，一旦进去，生死未可预料，二位是进是退，当自行斟酌了。”

姬如梦看了司空凡一眼，眼神中既有感谢，又有赞许，司空凡微微得意。转而一改平日态度，神情郑重：“那么多艰难险阻已经走过，纵使前面是千军万马，我也不会退缩一步。”转头向司空凡道：“小凡，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吧，这事本与你无关，自然不能让你涉险。你已经帮了我许多忙，三天之后，我若回来，就送你回家，我要回不来，你就向徐先生打听回去的路，想必回家也不是难事。”

司空凡拍了拍胸脯：“季布一诺千金，我又怎么能失信与你。既然答应与你同往，就应该有始有终。”

姬如梦甚是感动，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知道此时若是拒绝，反而将司空凡看轻了。突然嘻嘻一笑，拍了拍司空凡的头，道：“乖小凡，姐姐没白疼你。”心里却想，若是遇到危险，我要挡在他前面，护他平安归来。

司空凡道：“你又占我便宜。”心里却隐隐泛起一股暖流。

徐庶起身道：“天色已晚，两位可在此休息一宿，明早动身，之后老夫不便相助，至于成败，就看天命了。”

两人道谢，晚饭过后各自回房休息。

夜晚月光皎洁，村落没有任何喧哗，只有虫儿鸣叫和晚风拂过树林的声音。司空凡睡不着，出来散步，走到院落中，恰巧姬如梦正在仰望星空。司空凡对上她的眼睛，感觉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又像水一样清澈，没有任何杂质，神圣而不可亵渎。

“如梦，你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