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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摆明了要调戏他。他咳了一声，赶紧把新买的衣服穿上，问说：&ldo;怎么样？&rdo;王东说：&ldo;你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是好看的。&rdo;王语听了特别高兴，看了王东一眼，有点暧昧的意思。紧接着他又扭头看王妈妈，王妈妈点点头：&ldo;有点大了，你最近可是瘦了不少，等回去了，我立即给你补回来。&rdo;王语一听，立即看向了王东，挑了挑眉毛。王东立即问说：&ldo;王语要回去么？&rdo;&ldo;嗯，不让他在这里呆了，家里那边的事儿也解决地差不多了，回去应该没问题了。&rdo;王东愣了一下，问：&ldo;那边？什么事？&rdo;&ldo;没什么事。&rdo;王语说。王妈妈也笑了，说：&ldo;就是他在老家呆的时间也够久了，也该回去了，他爸爸不想，我都想他了。何况这一回又发生了这种事，可把我担心的，我都长白头发了。&rdo;王妈妈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意思，拨开自己的头发要给王语看。王语搂着她的脖子隔着空气亲了一下，说：&ldo;老妈最辛苦！&rdo;王东动了动嘴唇，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似乎没有找到让王语必须留下来的理由。他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于是他就沉默了，手插进裤兜里，在那沉默地站着。&ldo;王东别站着，你也坐，床上坐。&rdo;王妈妈热情地招呼他：&ldo;我得去个洗手间，你们先聊，我买了好多吃的，你们看着喜欢什么，就随便吃。&rdo;王妈妈说着就出去了，王语爬上床，给他空出了一块地方。王东在旁边坐下，低声问王语说：&ldo;你觉得在老家住的不好么？&rdo;&ldo;我没说不好啊。&rdo;王语看了看他妈的背影：&ldo;我妈让我走我就走了。&rdo;&ldo;你都多大了，还什么都听你妈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气我。&rdo;王东说着就要揪他的耳朵，王语躲开了，指着他说：&ldo;你少动手动脚啊。&rdo;王东泄气地放下手，说：&ldo;那你这一回能不能听我的？&rdo;&ldo;那，有道理我就听，我得看你说的有没有道理。&rdo;王东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王语跟他对峙了一会儿，忽然败下阵来，不得不说，王东的眼神很有杀伤力，既有深情又有委屈，还有点小小的强势在。他对这种眼神，居然一点抵抗力都没有。&ldo;行行行，我跟我妈说，你别这么看我了，行不行？&rdo;王东忽然乐了，抱着他亲了一口，只亲到了他的额头，就被他推出去了，踉跄着差点头撞在桌子上，吓得王语做了个拉的动作，所幸王东很敏捷地站住了，回头冲着他一直笑，王语这才收回手来，说：&ldo;怎么没撞死你。&rdo;&ldo;你，刀子嘴豆腐心。&rdo;王东最后这样下定论。王妈妈上了厕所回来，眉头紧紧皱着，说：&ldo;这医院条件也太差劲了，你看厕所那味道，实在不能闻，就这卫生条件，没病的到这也生病了。&rdo;王语就乐了，说：&ldo;他们这儿不错了，起码还是冲水的厕所，你要回大杨树村咱们老家，都蹲茅坑的，你要是……&rdo;&ldo;别提这个了，我见识过，那次我跟你爸咱们回去那次，可没把我熏死，幸好那还是冬天啊，夏天不得臭死？我那时候是捏着鼻子勉强上了一次，啧啧啧……&rdo;王妈妈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ldo;算了，我还是不想了。&rdo;王东碰了碰王语的胳膊：&ldo;说正事。&rdo;&ldo;等会说……&rdo;王东却拉着他的胳膊：&ldo;就现在。&rdo;王语怕他妈看见他们之间的拉扯，只好遂了王东的意思，叫了他妈一声。王妈妈转过头来看向他，王语就笑了笑，说：&ldo;丽姐再等十来天就结婚了，你知道吧？&rdo;&ldo;这事能不知道？&rdo;王妈妈说着就把买的东西打开：&ldo;叫你们打开吃你们怎么都不吃呢，来，一人一个，拿着吃。&rdo;她说着就开始分吃的，王语说：&ldo;我想吃冰淇淋。&rdo;王东立即站起来：&ldo;那我去给你买，楼下就有卖。&rdo;&ldo;别别别，&rdo;王妈妈拦住他，扭头对王语说：&ldo;你咳嗽呢，还吃冰淇淋？这一个月你都别想吃了。&rdo;王东这才反应过来：&ldo;对，你不能吃凉的。&rdo;王语不高兴地剥开了一袋奶油饼干，啃了一口就放那儿了：&ldo;妈，我想等丽姐结了婚之后再走，她的婚礼我一定是要参加的，我都答应她了，这样来来回回也挺麻烦的，反正也没几天了，你也别走了，到时候你也得出席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