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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说什么。&rdo;&ldo;下次他再来你就把他堵在外头，他这人超闷的，跟他在一块，特别不舒服。&rdo;&ldo;那你还说要跟他说说话，还把我轰出去了？&rdo;王妈妈笑着接过他喝光的杯子，说：&ldo;不过他也有点不懂事，来看你，居然空着手就来了，咱也不是想要他那点东西，可这样做，是不是也太不懂得人情世故了？&rdo;王语说：&ldo;就是。&rdo;王语喝了粥就睡下了，王妈妈在旁边的陪护床上睡下，睡到半夜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想撒尿了，就偷偷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要是王妈妈知道了，一定让他尿在便盆里然后给他端出去，虽然是亲妈，他也觉得有些尴尬，所以还是自己亲自去厕所的好。他一下了床就想咳了，赶紧一路小跑跑远了，才咳了出来，结果一抬头，发现走廊里居然坐着一个人。居然是王东。他吓了一跳，怔怔看着王东，王东也看着他。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没有什么人。走廊尽头的灯泡不太稳，时不时地闪烁一下。他愣了愣，佯装没有看见，一路小跑跑进厕所里去了，撒完尿出来，王东已经站起来了，叫道：&ldo;王语。&rdo;王语在厕所门口站住：&ldo;你怎么还没走？&rdo;&ldo;我想陪陪你。&rdo;&ldo;那你进去啊。&rdo;&ldo;你妈不是不愿意么……&rdo;王语哭笑不得：&ldo;我妈那是客气，你要是坚持，她一定同意啊。&rdo;他走过去，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王东：&ldo;太冷了，你还是回屋吧。&rdo;&ldo;你不是想陪我么，正好，我都快闷死了，咱们出去走走吧。&rdo;&ldo;外头挺凉的……&rdo;&ldo;少废话，你走不走啊？&rdo;王东只好跟着他往外走，俩人下了楼，王语忽然又咳了两声，可能咳的久了，他一咳胸部就特别疼，捂着胸口皱起了眉头，骂了声&ldo;妈的&rdo;。&ldo;我背你？&rdo;王语拧了拧头：&ldo;不用。&rdo;外头大楼外的院子里更安静了，只有昏黄的路灯照着，两个人并排走着，昏黄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两个影子，长长的。&ldo;你知不知道我这回生病，都是因为你。&rdo;王语说。他知道他这么说了之后王东可能会很愧疚，可还是说了出来，他不但要说，还要变本加厉地说，他就是要让王东愧疚。王东果然很吃惊，看着他。&ldo;我给你发短信你不回，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太生气了，所以在院子里气睡着了。&rdo;王东就停了下来，王语接着问：&ldo;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跟张惠谈恋爱了？你们俩没有睡在一个房间吧？你不是知道他喜欢你么，你不是不喜欢她么，你不喜欢她，还跟她睡在一块？&rdo;&ldo;我没跟她跟一块，&rdo;王东慌着说：&ldo;订了俩房间。&rdo;&ldo;又不是特别远，你怎么不回来，还在那住？&rdo;&ldo;我就是想看看你在不在乎……&rdo;王语一愣，有点尴尬，也有点发火：&ldo;你神经病……&rdo;他说完扭头就走，借以掩饰自己的窘迫，结果却被王东扯住了手。王东转身看着他，忽然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来。嘴唇接触的那一瞬间，王语本能地反抗了一下，可是反抗的并不是很用力，轻而易举就被王东挟制住了，王东并没有急切，只是轻轻啄他的嘴唇。王语就把眼睛给闭上了，妈的，算了，让他赚了这一回的便宜吧。&ldo;都是我的错，&rdo;王东贴着他的嘴唇呢喃说：&ldo;都是我的错。&rdo;他们站在树影底下，胧胧的夜色掩盖着他们。王语紧张的要命，憋着气不敢呼吸，结果突然就把王东推开，大口地喘息。他呼吸的太急促，又咳了起来，王东抱住他，按着他的背。他靠在王东怀里咳了一会儿，身体被一股热力所包围，他忽然就抓住了王东的背，王东搂的更紧了，叫道：&ldo;王语，王语……&rdo;这是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热情，和深沉的伤感。两个人在那抱了一会儿，直到听见外头传来了脚步声，才突然放开了彼此。王语一张脸通红，忽然又咳了出来，一边咳一边往回走，王东紧紧跟了上来，紧张地叫道：&ldo;小语。&rdo;&ldo;不准这么叫我。&rdo;王语回头指了他一下：&ldo;你回去吧，我要回去睡觉了。&rdo;王东心里又忐忑又喜悦，他不知道王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是又觉得他跟王语之间，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