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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雪同样疑惑,他的目的地不是这里,一间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夏利国问天官兼当朝大宰相荷哑的房间。难道机器被雷打坏了?
“你还好吗?”荷哑问道,帮他倒了杯查,“听说十三日前你独立面对五百死士助静王脱困后就消失无踪。”
“十三日前。”红雪重复,上前坐下,“明日结婚?”
唇畔浮上一抹苦笑,荷哑继续饮茶。
红雪尝试了几下,无奈力不从心,只得将还戴着手套的左手伸到荷哑面前:“可以帮忙脱下来吗?从那个洞着力,别碰其他地方。”
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套,还有些许不明物质在上面。荷哑遵照指示轻轻剥下来,注意不伤到红雪的手,然后随意丢到一旁,没有一丝或恐惧或厌恶的神色,也没有开口询问什么。
将双手平放在桌上,看着他们不能控制地颤抖,红雪抬头对荷哑说:“看来无福消受你的清茶了。”
“你的手没事吧?”他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作为夏利的大公,很多时期他都很详尽地知道。
“没事,养几天就好了。”只是关键是要回他的世界养。红雪几乎用上全身力气,勉强从锦囊中拿出小木盒,里面是一套精细的小工具。
荷哑帮他打开,他却再也无力拿起里面的工具,于是无奈地放弃修理仪器的想法:“你拿着这个东西,”他对荷哑说,指着桌上的仪器,“然后用力摇一摇。”
……
门外有些躁动,大概是有人发现房中的些许异常。
从荷哑手中接过仪器,也恢复了一点力气,至少可以按下按钮,红雪抬头:“告辞,谢谢款待。”
“不多留一会儿?”荷哑看向他。
“我没力气了。”红雪极度疲惫地回答,“舍不得我?跟我一起走好了。”
闻言,荷哑心中颤抖了一下。跟红雪走,他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因为从来没有类似可能,穷及天涯海角他也逃不开和玉。但今夜,红雪却出现在这里,莫名地出现又将莫名地消失,而他,可以跟着他消失。可能吗?可以吗?
红雪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的想法,难得温柔地笑笑:“你可以考虑一分钟,我需要喘口气。”
一分钟……“不需要一分钟,不过我可以等你喘口气。”荷哑微笑着回答。
下定一个决心,离开这里,一个布满可笑红色的房间,一个滑稽的地方,一个爱他却也永远不能不伤害他的男人,和一个对他来说一团糟的情况,其实也不是难事。
“那你帮忙把旋钮推到‘2’的位置。”红雪说,“然后按下红色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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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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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完全被忽视的两个人——“旋开那个门把手,对,然后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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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卧室,这里应该是客厅,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是哪个年代哪个空间,不过应该是比较现代了。
荷哑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转向红雪:“这是你的家乡?”
“不是,”红雪回答,“这里应该是你那里的时间的大约四百年后,在我们的时间的,”看见玻璃茶几上的一份报纸,“八十七年前。至于空间,我现在还不知道。可以帮我脱衣服吗?”
接下来,在红雪的口头指令,荷哑的积极配合下,两人分别舒舒服服地在豪华大浴缸里泡了澡,在另一间卧室找到比较合身的衣服换上,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喝刚泡好的西湖龙井边看当天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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