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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转告萧溱,独孤鸿既已归殷,便定当为之赴汤蹈火,誓死保其河山。”顿了顿,一字一句继续道,“无论对谁……都绝不会手下留情。”

半晌之后,萧泠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已记下。若再见到皇兄,定当替独孤兄转达。”

“有劳。”尽管他看不到,我还是抬头一抱拳,眼见大轿再度启程,在兵士的尾随下朝小道的出口走去。

他们走后,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刚垂下手,手中的剑忽然“哐”的一声掉在地上。

之前右肩所中的那一箭,虽然已很快拔出,但其上麻药之力仍不可小觑,虽不致使人昏迷,但此时已然蔓延到整个臂膀。只因方才全神贯注地应战,倒浑然不觉,此刻稍一放松,才感到整个右臂已然有些不听使唤。

我低头苦笑一声,俯身用另一只手捡起那剑,收回剑鞘之中。心念宇文师安危,便也顾不得其他,很快翻身上了马,朝小道出口奔去。

却见道口宇文师一行人正在翘首而望,似是听见我马蹄之声,纷纷回过头来。

“子翩?”宇文师看见我,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公表,”我打马上前,朝远处望了一眼道,“前方可有周军?”

宇文师微微颔首,道:“之前我见道口有周军围截,便暗藏在此。不过方才那一队人马从此处经过之后,所有周军便也随之北去了。”

我方有些释然,却又听得他道:“见那大轿未几便行了出来,倒恐子翩以为之所擒,正犹豫要如何搭救……”言及此处顿住,盯住我看了看,忽又笑道,“不过见子翩此刻安然无恙,倒也放下心了。”

我听出他话中之意,不由微微变色。虽不晓其中缘故,然既已全身而退,自是难免惹人生疑。只是这其中繁复,却也不是三言两语能道得清的,反有越描越黑之嫌。思量片刻,便只道:“公表,南周既已备战至此,只怕一战在即,你我还是速速赶回宋州才是。”

宇文师面上依旧含着一层浅笑,点首称是。一行人便扬鞭朝北奔去。

沿着一条崎岖的山道择近路赶回,自然应是比那优哉游哉四平八稳的大轿快上许多。然而风尘仆仆赶至宋州之时,方知周军果真变水军为陆军,绕过南面水防重地,却直奔宋州城池而来。

幸而宇文师问汴州太守所借两万兵马已悉数到齐,加之陈忠坚决抗敌,已派部分人主动出击百里迎敌。虽有些仓促,但敌军观之亦不过五万人马,加之后殷军队本就对地势更为熟悉,故僵持了数日,并未危及宋州城池。

策马途中听到远远地喊杀声,一行人不由皆肃然几分,心知一场大仗许是迫在眉睫了。

回城之后,宇文师听守将禀报了战情,第一件事便是提笔修书一封,给亳州太守徐为,催促援兵之事。待拿着信的使者推门而出之后,我掀开帷幕走出,见宇文师正敛眉盯着地图,便上前询问道:“如何?”

宇文师缓缓摇首,只道:“敌军来势汹汹,陈忠那般阻敌,终不是长久之策。”

“只是此刻,若亳州援兵迟迟不到……”我思量道,“若论正面全力对战,只怕还少了几分把握。”

宇文师颔首,以指尖轻点地图道:“无论如何,应让战场尽可能远离此处。宋州若破,加之汴州人马不济,形势对后殷将极为不利。”顿了顿,转身走到椅子边坐下,摇首轻叹道,“只是战场之上,一刻千金。这调兵遣将之事至关重要,却怎容得这般一再拖延?”

我目光定格在亳州、徐州、宋州三处,这三座城池位于洛阳西南之策,呈三角之势,一向为守卫洛阳之重镇。只因南周假借走水路之名北上,故位于汴水主河道上的宋州此番独独挑起防守之重任。

只是将兵力全部集中在宋州,虽有助于缓解后殷兵力不足的弱势,但……我盯着地图微微皱起了眉,忽然开口道:“公表,或许引亳州援兵至此,并非唯一出路。”

宇文师缓缓站起身,望向我道:“此话怎讲?”

“既然亳州援兵此刻未到,不如便让其留在原处,”我以手指向宋州东南,“此处六合山道,由西南向东北绵延,山虽不高,但蜿蜒崎岖,十分难行。若派兵引周军至此,再以亳州之兵于另一出口拦截,则周军必面临夹击之势,可一举歼灭也。”

宇文师听罢半晌,方颔首道:“子翩此策虽好,但却仍有两处疑虑。一来司马洛为人狡诈,要如何引其入那重重险境。二来,既然六合山处崎岖难行,如此看来,则必需一熟悉地形之人引亳州之兵前往,方可制胜……”

“自古引敌入陷阱,往往用诱敌之策,或示弱,或诈败。则此策虽好,然敌方将领为人谨慎或是明察秋毫,则事情往往难济。”我顿了顿,笑道,“司马洛或许属于其中,故此番不若弃置此策,该用‘迫敌之策’,公表以为如何?”

“迫敌之策?”宇文师略一皱眉,很快沉吟道,“我想我已然明白子翩之意。”

我颔首笑道:“若敌军已无路可走,即使明知面前山路崎岖,兴许有诈,却也别无选择。”

“确是如此,子翩此策甚妙。”宇文师笑道,踱过来抓住我的手,很快在掌心写下一个字。

由于之前中箭的缘故,我右手虽已能做些活动,但此刻被他握住的掌心中,知觉仍然十分麻木。只得低头看他指间的动作,辨认出那字来,才朗笑道:“知我者,公表也。”

宇文师含笑收了手,忽然道:“子翩可觉得,你我此刻倒有几分像当年的周公瑾和诸葛孔明?”

我微愣,随即笑道:“公表自是堪比周公瑾,我却不敢妄称诸葛孔明了。”

“玩笑而已,我又岂敢自称周公瑾。”宇文师很快也笑了笑,却又望向我道,“不过我料子翩此刻定然知晓我下面的话。”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即朗笑道:“此刻纵是公表不提,我只怕也是要主动请命的。”顿了顿,敛去了几分笑容道,“只如此重任,却担心公表信不过我这叛国之将。”

“若是子翩,又有何来‘信不过’之说?”论毕战事,宇文师开口便恢复了几分慵懒之态,踱回椅边舒展身子一座,又道,“况且在这后殷之内,若论为战经验和韬略,除却子翩,又岂有第二人可堪此任?”

我还未曾被他如此直白地夸赞过,只当玩笑罢了。方欲开口,却听他又道:“不过子翩,此去亳州,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此刻他虽仍旧面含笑意,但目光却是牢牢地定在我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请注意此六合山设伏之策,后文仍将提到。

第四十一回扑朔迷离

我端着茶碗坐在几案边,立在一旁的钟胜倒显得有几分急躁,时不时地来回走动着。

此番前来亳州,他便作为我的贴身护卫。此人过去曾在我帐下,位居百夫长,为人率直,却也十分可信。临行前宇文师问我护卫一事时,我便向他要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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