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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迟,白日里的天光走得慢,夜色便也愈来愈短。
宫掖司打理得好,太液池总有不间断的花草树木,杏花谢了桃花开,等到梨花也初初绽放的时候,已经快要四月底了。
太后同大公主的生辰都在这段时日。
大公主年满五岁,将要入学,自然不能如建昭元年那样只摆个小宴。但更重要的,是太后那边。
太后往五台山礼佛也有大半年了,过年的时候皇帝派人去请,太后回说尚要持戒安禅,难道生辰也不回宫?
皇后接连犯错,此时正要重新端起贤惠国母的做派,向皇帝请示说,要亲往五台山迎接太后娘娘回宫。
被皇帝拒绝了。
皇帝倒不是故意给皇后没脸,而是太后知道四月间宫里必定还要派人来请她,提前遣了女官回宫,告知皇帝儿子自己心向佛祖,暂时没有回来的打算。
太后不愿回来,这生辰却不能当做不知道,因而这一日,皇后派人向各宫大小主子传了话,令准备太后生辰礼,届时一并送去五台山。
山楂脸上带笑,客气地将凤仪宫的宫女请出琼华殿。
暖阁内,姜蕙将挺直的脊背放松,重新倚靠在软椅上,目光从窗外的玉兰树上扫过,嘲讽道:“太后娘娘怎么会使这种招数?”
当初因为赵庶人之语同意对她用巫蛊之术就算了,不过是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得势太久,顺风顺水熬死了先懿慈皇后和元徽太子,一时得意忘形,还当她像能被轻易打去普罗寺的静安居士一般好对付,装都懒得装得像些。再加上姜蕙早就察觉到了碧月的动作,才让太后被迫往五台山礼佛。
可如今这副做派,却全然不似太后了。
晚菘跪坐在她身旁,为她轻轻按揉近来因肚腹渐大而愈酸痛的腰眼,秋葵将切成小块装在碧玉盘里的林檎果放在姜蕙手边,低低道:“难道主子您在宫中一日,太后娘娘就不打算回来?”
“不是。”姜蕙微微摇头。
太后当初离宫是以退为进,现下端看皇帝对二皇子的态度,就知道他心中的气还未消完,又怎么会自相矛盾地来用这个胁迫皇帝呢?更何况,太后不可能不知道姜蕙还怀着孕,即便她有如此想法,皇帝也不会答应。
“太后娘娘不回宫,恐怕确实是有些事要做。”姜蕙微微蹙眉,吩咐秋葵,“去叫庆丰给侯府递消息,派人去晋州五台山看看。”
“是。”秋葵轻声应了,悄声退出去。
晚菘这时道:“主子,您方才小睡的时候红缨来问过,小主子这段时日需要病一场吗?”
年儿既然身体“病弱”,就不可能常年都健康无灾病。只是,姜蕙不可能真的让他生病,年儿这样小,能懂得什么是装病吗?
其实,若是不瞒着皇帝,便只消在外散些大皇子又病了的消息就是,根本用不着年儿在瑶华宫装病。
但是姜蕙却不能不瞒着皇帝。宁远侯虽是从镇北关退下来了,可镇北军中的将领都是一代代跟随历代宁远侯镇守北疆的,宁远侯府的影响只会慢慢减弱,却不会在一两代人的时间内就消散殆尽。
如今年儿尚小,等他再大一点,顶着皇长子的身份,身后有宗室勋戚,再是个身体健康的,恐怕不光会惹后宫妃嫔的眼,还会逐渐让皇帝生出警惕之心。
因此,她只能连皇帝一起瞒着,往后再寻合适的时机让年儿“恢复健康”。
“年儿二月里刚病了一场,这段时日不必再病了,过段时间再说吧。”姜蕙轻声对晚菘道,“去把年儿抱来,本宫陪他玩会儿。”
倒春寒的时候,年儿还小,一冷一热没经住,确是真真切切病了一场,一连咳嗽了几日,把姜蕙同皇帝两个心疼极了。
“是。”晚菘低应一声,出得门去,不一会儿就抱着年儿过来了。
年儿看见姜蕙坐在软椅上,喊了一声“阿娘”,轻轻拍了抱着他的晚菘一下,嘴里道:“年儿,走,走。”
晚菘同他相处日久,很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将他从怀中放下来,牵着他的手往姜蕙那走去。
年儿走得不快,但很稳当,来到姜蕙面前,趴在软椅边上,歪着头去看自己的母亲,突然道:“阿娘,好看!”
姜蕙不由一乐,问跟在后面的石榴红缨两个:“这是谁教年儿的新词?”
石榴笑着道:“主子,是奴婢昨日同奶娘陪着小主子在花园子里看花,说花儿开得好看,可能小主子听到学了去。”
姜蕙将年儿抱上来,他同母亲挤在软椅中,也不乱动,两只手去摸姜蕙左手腕上碧绿的玉镯。
“年儿同阿娘玩一会儿好不好?”姜蕙任由他摆弄玉镯,右手虚扶着他以免摔下椅子,笑着问道。
“年儿,阿娘,好!”他抬头,又被姜蕙头上坠着的流苏步摇吸引了目光,伸出手去想要抓住。
姜蕙将步摇拔下来,没直接给年儿,轻声道:“从现在起,阿娘做什么,年儿就要做什么,可以吗?”
也不知听没听懂,年儿的目光还在那支流苏步摇上,嘴里叫道:“年儿,要!”
姜蕙便低低咳嗽了两声,捏着步摇磨得圆润的尾端,将坠着流苏的那端递给年儿,柔声道:“阿娘正在咳嗽,年儿要咳嗽吗?”
年儿没有反应,一心抓住步摇玩了起来。
晚菘在旁边道:“主子,小主子还小了点,恐怕听不懂。”
姜蕙微微点头,并没有失望的样子:“本宫知道,多教几遍吧,若是不成,再想其他办法。”
年儿坐在软椅上玩了一会儿步摇,又将它递回给姜蕙,糯糯道:“阿娘,给。”
不像往常拿了皇帝的东西,从不还回去的。
姜蕙笑着接过来,重新插在髻上,又对年儿道:“年儿知道什么是咳嗽吗?”
便又低声咳嗽几下,声音温柔,语缓慢:“这就是咳嗽,年儿之前生病也是这样咳嗽的。”
年儿歪着头看姜蕙,盯了半晌,才从喉咙里出咕噜噜的声音,嘴上道:“咳,咳嗽!”
姜蕙忍不住笑了几声,抱着年儿亲了一口,才道:“不是咕噜噜,是这样——”
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将近晚膳时分,年儿已经能出细嫩的咳嗽声。
姜蕙将年儿轻轻举高,望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道:“年儿和阿娘一起咳嗽的事,不能告诉爹爹哦。”
年儿双手抱住姜蕙的脖子,有些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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