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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清元目光黯淡下去。他明白，他早已不是周臣，怎么有资格去说为了大周子民如何如何。

  &1dquo;是臣的错。”杨清元道：&1dquo;您说的没错，是臣有时还将自己错当周臣。”

  沈鸢诧异望他。这话在朔北境内说出，无异于将自己的性命交于听者手中。

  只杨清元并不在意，垂下脸黯然苦笑，继续道：&1dquo;公主为了大周子民勇于献身和亲，着实要比臣有勇气千万倍。臣怎敢训导您?不过想给您一些支撑，帮您在这儿坚持下去。”

  沈鸢缄默，看着他的苦笑，她的怒意渐渐消退。

  杨清元目光闪动：&1dquo;只臣想让您知道，无论如何您在臣面前都无需困窘。”

  他望向天空：&1dquo;异国他乡少见同族人，臣是您的同族，就是您的支撑。若有需要，臣可赴汤蹈火。”

  朔北的土地上，一位身着裘衣称岱钦为王的青年人，毫不动摇地向周朝公主表明心迹。

  沈鸢注视杨清元望天的眼，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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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吉被岱钦召唤到了大帐内，她看到岱钦高大的身躯负手而立背对着她，听到她进来，只是问她：

  &1dquo;王妃怎么样?”

  撒吉答：&1dquo;娘娘很好，只是一路奔波累着了，回来就歇下了。”

  岱钦颔，默然了一会，又问：&1dquo;她没说什么吗?”

  撒吉不明其意，却也不能把她和玉姿的对话禀报出来，只能回答：&1dquo;娘娘身体疲惫，没有说些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撒吉看到岱钦的背影挺拔地立着，背着的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右手指上戴的金戒被他缓缓转动。

  撒吉看着岱钦长大，对他的肢体语言都很熟悉，她知道他这个动作是在思考。

  她听见岱钦的一声叹息。岱钦转过身，对她道：&1dquo;王妃受了点伤，你拿些药膏给她用一用，好好照顾她。”

  撒吉略略惊讶，但还是应下。

  岱钦又道：&1dquo;这几日我就不回卧帐了，想必她也不想见到我，你回去和她说，让她暂且安心。”

  撒吉惊诧得微微张口。

  岱钦偏过脸望着地面，眼神些许晦暗。许久之后，他一声长叹。

  &1dquo;我实在是不会对待女人。撒吉，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好好对她。”

  他低声说。

  第24章写信

  沈鸢脱了衣服，泡在木桶里浑身暖洋洋。这几日跟随岱钦风餐露宿很是辛苦，好不容易能安安静静洗个热水澡，她只想泡在水里偷闲半日。